陈凯旋尽量用最平静的语言和王海涛描述下如今的态势，他不知道这种照片扩散的多么广，但可以肯定的是，不需要等到明天早上的太阳升起来，燕子就会知道这件事儿
一个女人，这样的照片流传出来，她还会活下去吗
“我当初就给一刀捅死田坤”
王海涛推开陈凯旋直直冲了出去，王母也没料到儿子反应这么激烈，等她醒过神来的时候，陈凯旋和王海涛都跑出去了。
她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报纸又抬头看了看二楼敞开的房门，真跑了
街上车来车往，王海涛怒气冲天，他觉得每个人都在冲他不怀好意的笑着。十字路口正是红灯，他看着红灯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旁边是一家日杂五金店，他进去就买了一把斧子。
“你别拦我”
陈凯旋见王海涛这是要来真的了，赶紧冲过去不敢不顾的搂上他的腰。
“你疯了吗现在是田坤要紧还是燕子要紧你拿斧子劈了田坤又能咋样”
王海涛嘴唇哆嗦两下，说出的话已经让人听不清了。他把斧子从后腰的皮带处塞进去，转身淡定的站在路旁劫车。
“我陪你去”
陈凯旋要去拿下斧子被万海涛一下子躲开了
等他们到燕子家楼下的时候，大家伙儿看向王海涛的表情很是微妙。在楼下纳凉唠嗑的迅速走开回家关上门，在屋里看到王海涛的迅速关上窗，孩子们被大人强迫抱回屋，一时间多个哭声此起彼伏。
王海涛成了恶魔他们生怕打起来溅到身上血一般。
“他们知道了”
不用陈凯旋说，王海涛也猜到了。
王海涛的眼前现出一道道光晕，他的身子晃了晃被陈凯旋在一旁扶住了。随后，王海涛努力睁开眼，待他看清眼前的一切时拾步上台阶，敲响燕子家的门。
就在这短短几十个台阶的路程上，王海涛已经做出了无数猜想。可没料到，燕子不在家。
“海涛来了快快坐下，阿姨给你洗水果。”
燕子不在家，她妈今天倒是轮班休息。再次相见，这态度却是天壤之别。
陈凯旋给王海涛使了个眼色，看起来燕子妈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燕子这两天精神状态不错，今天是要去医院做复查的，我说陪她去，她不肯非要自己去。海涛啊，你不用担心，我看燕子现在精神状态挺好的。这不，早上起来自己还化妆挑身漂亮衣服走的。阿姨是过来人，你们还年轻，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燕子妈一边洗水果一边唠叨着，等她端着水果出来的时候，王海涛和陈凯旋俩人已经出了家属楼大门。
“你先把斧头拿下来，这让人看到解释不清。”陈凯旋跟在王海涛屁股后面念叨着，王海涛的脚步和飞似的，搞得陈凯旋小跑都有些追不上。
王海涛心里明白，燕子一定是知道了
以她的性格，孩子没了她不可能这么快恢复过来。化妆打扮自己，她该不会是自寻短见去了吧
王海涛猛然回头看向家属楼，二楼跳下来是摔不死人的。燕子那么懂事，她还有弟弟妹妹，她绝对不会选择死在自家屋里，她现在到底在哪
“医院医院去找车，找车去医院”王海涛已经没有时间让他把猜测和陈凯旋讲出来，恐惧占满了他的心，如果燕子真的出了什么事儿，他怎么办他这辈子该怎么办
陈凯旋往十字路口走去拦车，王海涛抱着头在地上失声痛哭。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他要疯了
然而，就在陈凯旋拦车的时候，公交车远远驶了过来。
车到站停了，几个人从车上走下来，其中一个姑娘梳着两条整齐的麻花辫，正是燕子。
看到对方丝毫无损，陈凯旋高兴的大声喊着海涛。
远远看去，燕子就像个提线木偶，她失魂落魄的低头沿着墙根走，若不是王海涛挡在她前面，她都不知道把头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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