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鲧捐在一府邸前停下,一个翻身便是跃了进去。
鲧捐只往一门一敲,里头有人为她开门, 殷守一看, 那人竟是句青
那门关得严严实实, 殷守双耳灵敏, 但里头显然有人布阵,声音却是显露不出,又观那句青,这几年不知是何造化, 居然已是得道, 虽说是浅薄道行, 但阵势被破,又有鲧捐在,定然是晓得
殷守只得暗自观察, 片刻后鲧捐出来,左右望了望,又是往外头跃去。
但此次鲧捐却并非往宫闱寿仙宫而去, 竟是出了朝歌,往那郊岭奔走
殷守仔细打量那鲧捐,将她乃是鬼魂修炼而得,但那鬼魄, 不知为何,里头竟是闪出金光
那金光显然是包含万千大道,可不是这得鬼魄一日两日可修得的。
早在宫中,纣王还是一生魂之时,殷守便是察觉这鲧捐并非省油之灯,如今看来更是不可再留。
不晓得此女要何动作,但是,殷守已然不打算再看她后事,他动了杀念。
那鲧捐正是走得匆匆,忽的见一人拦在她前头,她蓦然一惊,退后两步
待她看清来人,只是不慌不忙,恭敬低首“娘娘深夜来此,不知有何贵干”
殷守眼睑微眯,冷声开口“鲧捐果真冷静,你个婢女,居然要问主子有何贵干,可真是以下犯上”
鲧捐依旧平静回他“鲧捐知错,请娘娘责罚”
殷守冷笑一声,说“既然知错,要你性命便可”
鲧捐一惊,蓦然抬首,只见一剑快如闪电,直直向她刺来,她竟是丝毫也不能躲开,便是被那剑,一剑刺穿
殷守只觉那剑仿佛刺了一团粘稠空气,他收回剑势,往后头一看,见那鲧捐躯体无损,只在他后头趴着喘气,身上鬼气翻滚,只听她厉声开口“娘娘为何要杀鲧捐”
殷守甩剑笑道“也可不杀,你本是一鬼女,为何不转世投胎焉知阳世不可久留”
鲧捐说“我何尝不想投胎但凡孽深重,一桩接着一桩,已然无法撇清,我不过是不想成那怨鬼,欲保持灵智,何错之有”
殷守一怔,说“你若说出你那幕后,我便可饶你。”
鲧捐沉默不语。
“是时投胎还是修道,也可助你。”
鲧捐睁开双目,沉默盯了他片刻,仿佛是在摇摆,殷守等待两息,听她忽的喊了一声,殷守神魂一震,已然发觉后头站了个人。
再看鲧捐,只余一地鬼气,人已不知逃去了何方。
殷守面向那人,只感觉威压刺骨,他双目往这头看来,熟悉至极,正是这多日来,时常注视这头的大能
殷守将剑收起,只打一稽首“敢问道友仙号”
那人沉默不语,周身气场无比冰冷,绕是这燥热盛夏,也仿佛要被冻僵。
只见那人一身紫袍,道袍以银线勾勒,赤手空拳,竟是不见随身法宝,他只睁一双黑眸,黑如一滩死墨,光照不进,风吹不动,只冷冷盯住殷守。
殷守笑道“喜媚这几日入宫,道友一直窥看,怎的连仙号也不留”
那人终于开口,声音冰冷“你不是喜媚。”
殷守又笑“妾身货真价实,道友怎说不是”
那人冷哼一声“喜媚乃是女妖,吾却观不出你来路,你分明是男修你一来,朝歌便是起了波澜,说你是何方妖孽”
殷守冷笑一声“道友怎说朝歌起了波澜贫道在紫霄殿修道,又身负女娲娘娘使命,必然是要起些波澜的,难不成此等波澜,并非道友想要的波澜,便是来要拿贫道是问了敢问道友,是要贫道起何等波澜贫道道法浅薄,不曾领会,望道友指点”
那人冰如雕塑的脸终于显出一丝怒色,对殷守喝道“大胆竟敢说在紫霄殿修道”
殷守失笑“道友难不成也在紫霄殿修道,竟是如此易怒你瞧吾一声唤那圣人之名,一声又说是紫霄殿,若是吾说了假话,天道怎能放任”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