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沈观答道。
“沈哥你啥时候发展的这么个兼职啊？”卫泰然沉默了没多久，就又回头问道。
“我工作就是这个。”沈观解释道。
“你不是干的铁饭碗？”卫泰然说完，转向了林缀亭，“妹子你之前说你是沈哥他同事，莫非你也是……”
林缀亭点了点头。
“天哪，看来我还是不够了解这个世界。”卫泰然捂上了脸。
“这件事不要往外说，就不找你签保密了。”沈观叮嘱道。
卫泰然用力地点了点头，手在嘴上一划，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你们平时工作都干什么啊？”卫泰然慢了两步，和林缀亭并排走着，“捉鬼？”
林缀亭看了眼沈观，见他不反对，就简单地给卫泰然讲了讲他们的工作。
“哇！这么酷！”卫泰然眼睛里都快蹦出来星星了，“那亭子你也会捉鬼嘛？”
林缀亭摇了摇头。她不太行，这方面主要靠沈观。她能自保就不错了。
“自信点，你也能打打普通的鬼了。”沈观瞄了林缀亭一眼，“而且像卫泰然这种，你也能打得过了。”
林缀亭看向卫泰然，跃跃欲试。
“亭子你冷静一下，女孩子打打杀杀的多不好。”卫泰然真的怕林缀亭在路上就把他打成猪头。他可是校草，形象可不能毁。
“无冤无仇的干嘛打你。”林缀亭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沈观不动声色地把脚步放慢了些。并肩走着的林缀亭和卫泰然很快就撞上了慢得要死的沈观，自然而然地分开了，分别走在沈观的两侧。
“沈哥你怎么走得慢了？是不是忘了我家住哪儿了？没义气啊！”卫泰然还以为沈观是不认识路，才越走越慢的。
其实沈观是不想看他们两个聊得那么开心。
“我家就在那旁边，现在还有没有印象了？”卫泰然又走了一段路，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栋楼。
“没忘。”沈观翻了个白眼。卫泰然以为自己和他一样是个智障吗？如果可以选择，他可不想和给了题库都考不及格的卫泰然住一个寝室。
原来有钱人的室友也会是有钱人吗……林缀亭看着小区的名字，留下苦涩的泪水。
“这楼风水不好，不值钱，这么多年你们家还没处理。”
“原来你当年说风水不好不是开玩笑的……”卫泰然欲哭无泪，“那现在还有救嘛？”
“先看看吧。”沈观熟门熟路地进去了，“叔叔阿姨在吗？”
“不在，这几天也不回来。”卫泰然一进门，就掸了掸身上的鸡皮疙瘩，“他们一走，我就觉得屋子里像是有东西。而且还很冷，你敢相信我现在空调都开到将近四十度了吗？！”
“好像确实有点冷……”林缀亭四处张望着，发现这房子的角落里堆积了不少黑气。
沈观把外套脱了，盖在林缀亭脑袋上：“穿着，别感冒了，影响复工。”
“啧，直男。”卫泰然砸了咂嘴，夸张地摇着头。
“你不直男。”沈观皮笑肉不笑，“那你今晚就和女鬼一起过夜吧。”
“女女女女女女鬼？！”卫泰然声音都拔高了不少，“真的有？！”
林缀亭点了点头，伸手指了指卫泰然的身后。
卫泰然像猴一样窜到了沈观的背上：“沈哥救命啊啊啊啊！”
“下来！”沈观喝道。
“不下！我怕怕！”卫泰然不禁仅下去，还抱紧了沈观，把脸埋在沈观的脖子上。
“恶心！”沈观也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连忙把卫泰然拽了下去。
“你看着他。”沈观腿一蹬，把倒在地上还没来得及爬起来的卫泰然踢到了林缀亭那边。还好卫泰然家的地砖不是防滑的，不然他的屁股可能要被磨坏。
“亭……”卫泰然刚想扑上去，就看见了沈观的脸色。
他讪讪地收回了手：“没什么，没什么。”
沈观去对付那女鬼去了，时不时抽空看看卫泰然在干什么。
卫泰然大概猜出来他们两个什么关系了。要么这两个是情侣，要么沈观暗恋林缀亭。
既然如此，朋友妻不可欺，他应该和林缀亭保持距离。
但是他家里面有女鬼啊啊啊啊啊！他好怕啊啊啊！
“害怕？”林缀亭看卫泰然一直哆哆嗦嗦的，连下巴都在抖，便问道。
卫泰然连连点头。
“不至于吧，观哥在呢，肯定能解决。”林缀亭看了眼沈观那边。那女鬼没几年修为，好打得很。拖了这么久，完全是因为沈观不想弄坏卫泰然家的家具。
“沈哥这么能打？”卫泰然压低了声音问道。
“毕竟观哥一看就很厉害啊。”林缀亭也压低了声音。
“我还以为沈哥的肌肉是拿来看的。”卫泰然说完，偷偷瞄了一眼沈观。沈观此刻正抡着看不见的东西往墙上砸。没几下，墙上就出现了不少血迹。
“嗬！”卫泰然打了个哆嗦，“现在怎么样了？”
虽然现在沈观好像占着上风，但对方可是鬼啊！卫泰然看不见鬼，只能看到沈观在打着空气。这令卫泰然更慌了。
“观哥正在打女鬼。”林缀亭贴心地为卫泰然转播，“女鬼想起身，又被观哥抓住揍了。”
“嘶！”听见沈观挥拳的破空声，卫泰然抽了口冷气，捂上了自己的腮帮子。
“观哥打的是肚子，不是脸。”
卫泰然手往下挪，捂住了自己的小肚子，顺便还掐了掐自己肚子上的赘肉。
林缀亭看了眼那轻轻松松就能掐出来的肥肉，心道难怪卫泰然这么怕。
“现在呢？怎么样了？”卫泰然怕得要死，还想继续了解战况。
“女鬼刚要反击……”
“嗬！”卫泰然吓得猛地抬头，“沈哥不会有事吧？！”
“然后观哥又把女鬼摁了回去。”林缀亭顿了顿，“不要总是一惊一乍的，没有什么事情是观哥解决不了的，虽然他才刚刚养好了伤……”
“什么？！沈哥受伤了？！不会影响他打女鬼吧？！”卫泰然刚放下的心又揪了起来。
“卫泰然闭嘴！”沈观抽空喊道，“你影响我发挥了！再废话放女鬼去打你！”
卫泰然委委屈屈地捂上了嘴。
“你要开个临时的阴阳眼嘛？”林缀亭问道。卫泰然看不到女鬼，总是很怕。给他开了眼，应该就不会这么怕了吧？
卫泰然打开手机上的翻译软件，输入了一句话，然后中译中并发音：“那女鬼遗容怎么样？”
林缀亭看了一眼：“还算清秀。”
卫泰然脸一红，手在屏幕上啪啪啪地打着字。
“那麻烦你给我开阴阳眼了。”没有起伏的女声从卫泰然手机中传了过来。
“行。”林缀亭一番操作之后，拍了拍卫泰然的肩膀，“睁眼吧。”
卫泰然小心翼翼满怀期望地睁开了眼——
“不是说很清秀吗？！”
“闭嘴！”沈观被卫泰然吓得手都抖了，差点叫那女鬼冲到卫泰然这边。
卫泰然两眼一翻，竟然直接晕了过去。
林缀亭晃了晃卫泰然，发现卫泰然竟然真的晕了过去。她开始仔细地观察卫泰然，毕竟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被吓昏。在她印象中，吓昏这种事只会发生在小说里，而且大多是女主被吓昏。
沈观解决完女鬼，直接把她团一团绑上扔在了墙角：“卫泰然还没醒？”
林缀亭尽职尽责地晃了晃卫泰然，然后摇了摇头。
“废物。”沈观翻了个白眼，伸脚拨了拨卫泰然。
林缀亭也不知道这句废物是在骂卫泰然还是骂她，反正她弱小无助还可怜，根本不敢说话。
“呼——”沈观从储物戒指里翻出来一管像牙膏一样的东西，“得把他喊起来，我还想当着他的面问问这女鬼为什么要吓他。”
“观哥你不会是想往他脚底抹牙膏吧……”林缀亭欲言又止，“可……”
“怎么可能？！”沈观挑起了眉毛，“谁能愿意碰他的大臭脚！”
林缀亭看了看卫泰然的脚，又看了看他的脸，叹了口气。可惜了，这么好看的一个小伙，竟然有脚臭。
沈观打开那管“牙膏”，往玻璃棒上抹了点。
林缀亭瞄了一眼，发现沈观拿的不是牙膏，而是辣根。
沈观捏开卫泰然的嘴，将玻璃棒伸了进去。
林缀亭咽了口口水，害怕极了。
“啊啊啊啊嘶哈辣死我了！”卫泰然猛地翻了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还没喘几口，就又掐住了自己的脖子，憋得脸都红了。
“这是报复！沈哥你也太记仇了吧？！”卫泰然虽然缓过来了，但眼白发红眼角含泪，可怜极了，“你不就是记恨我当年往你鼻孔里抹辣根嘛？而且我那次还没成功！”
“犯罪未遂一样有罪。”沈观使了涤尘术，把玻璃棒清理干净，收回了储物戒指。
“嗬！”卫泰然注意到了沈观的动作，“我就说你怎么总是上一秒手里还有东西，一眨眼东西就不见了！你还不承认，敷衍我！”
“莫非你想做记忆清除手术？”沈观淡淡地问道。
“什么？”卫泰然眨了眨眼。
“就是把你存储这段记忆的脑子刮掉一层，这样记忆就不存在了。”沈观撒谎不眨眼。
“噫！”卫泰然差点又晕了过去。
林缀亭叹了口气。这是沈观编出来骗傻子的吧，而且傻子竟然真的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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