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雪、柳老二人脸色明显不怎么好看，毕竟这么一番折腾，两人心中各有各的不快。
陈凡倒是没有表现出情绪，毕竟现在的气氛，还等着他在旁调和。
只不过现在也都清楚，柳老现在是对张家、对张龙兄妹厌恶，对于清雪和陈凡的观感，并没有变得很差。
三人落座以后，柳老瞥了眼还在原地傻站着的张龙兄妹，丝毫不掩饰脸上的厌恶，“你们还在这边站着干什么”
兄妹二人神色尴尬，现在这种情况，他们也不是不想走，只是柳老不发话，他们连私下溜走的勇气都没有。
毕竟逃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两人都是张家人，要是柳老一气之下，断绝今后和张家合作的一切可能，这笔账肯定要被算在张龙兄妹两人身上。
见到这两人说不出话，柳老冷声道，“还不赶紧滚，少在这边碍眼，老夫要跟你们总裁谈合作，你算什么东西”
张龙听着那句“你们总裁”觉得分外刺耳，只是现在什么话也不敢说。
兄妹二人一边告罪，一边灰溜溜离开了清雪的办公室。
“这特么是活见鬼了，堂堂柳家家主，竟然会亲自跑来签合同，这种事情说出去，有谁会信”
等到远离了清雪的办公室，张龙恶狠狠道。
张凤在旁小声道，“哥，这件事情处处透着古怪，你说张清雪她何德何能，竟然能谈下这么多大家族的买卖还有之前的云海集团、姜家”
张龙顿时一愣，沉声道，“你是说”
张凤点点头，十分笃定道，“一定是那贱人，仗着有几分姿色，用身体讨好这些大佬开心”
张龙想了想，又觉得哪里不对，纠结道“可是，姜家的董事长是个女的呀”
张凤冷笑一声，“那贱人不是还有个废物老公嘛，做人再窝囊没关系，只要那方面不是废物就行，我可听说姜家董事长是个带着孩子的单亲妈妈”
张龙先是一愣，之后反应过来，顿时满脸的嫌弃道，“还真是一对贱人，平时看着人模狗样的，原来夫妻两个都是一路货色”
“哥，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张龙眼神阴冷，沉声道“先让这对贱人再得意一阵子，我会给他们好看”
没了外人在场，柳老对陈凡的态度变得愈发恭敬，在看合同的时候，三句话离不开书法，离不开那副战神真迹。
至于清雪那出来的方案，更是看都懒得多看，直接通过。
“丫头，需不需要我再给你让两成的利润，我家的设备都很精密，一般出现问题，别人根本没办法维修，我可以再送你个终身免费维修的条件”
柳老看向清雪，想着赶紧把合同签订，好跟陈先生探讨书法。
清雪尴尬道，“柳老，您的条件已经足够优厚，再这么让利，我都要不好意思了”
柳老这才悻悻然道，“那好吧，就按照你的方案签合同就是。”
清雪的一丝不苟和这种“磨磨蹭蹭”，柳老看在眼里，当时并没有多想，不过心中不知不觉之间，也已经树立起一个观念，就是这个小女娃可以谈合作，哪怕以后有了更大的生意，也是可以一谈。
跟在看似没什么本事，却总能轻松把这些商界大佬搞定的陈凡身边，清雪似乎有些不起眼，但她并不是真的没有作用。
至少在心底上，会给别人树立起一个，张家虽然势力小，但是也值得共事的观念。
而不是单纯为了陈凡这么一个神秘大佬，完全白送项目。
这一点，如果把张龙放在同样的位置上，情况就恰恰相反，即便是柳震为了巴结陈凡，愿意把设备拱手送给张家，可是心中的形象和观感，也会被破坏殆尽。
可以想象一下，柳老在这边说要让利，张龙瞪着贪恋的眼睛说好呀好呀，柳老让利两成，那边得寸进尺想要三成
做生意是讲究个讨价还价，可但凡不是一锤子买卖，就总要留下几分余地和人情在里面。
这些东西乍一看没什么，甚至还会有点蠢，有钱不赚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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