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原本安安分分呆在沈承君怀里的云貂也忽然吱得叫了一声,扑棱着小耳朵往那边探。
只见最里面靠近窗边的那个座位上,一个年轻男子锦衣华袍,修长的手上执着碧色茶杯,正缓缓的转过头来。
周围顿时响起一片抽气的声音。
好俊美的男子。
与方才技压全场的那位少年各有千秋,真是让人忍不住想要再多看几眼。
当然,也有人除了注意他的那张脸意外,也注意到了他刚刚说过的话,他称呼场内那位执着鞭子的漂亮少年为,姑娘。
沈姑娘在那人转身过来以前表情还有些戒备,她进门时也曾在房内看了一圈,并没有注意到这里的谁谁谁,乍一听到他说话,还着实惊了一下。
要知道,能刻意收敛气息让人注意不到的,要么就是真的普通人,要么就是行家高人。
而对面这位于她而言两者都不是,他该是属于第三种,熟人。
“怎么,才几天不见,就不认得了。”俊美男子轻轻一笑,满室仿佛都被点亮了。
“当然认得,”沈承君淡定的收了收手里的鞭子,在马威翻着白眼的表情里微微挑眉“你想要这个人洛祁。”
怎么可能不认得。
这个人用一株碧瑶花做交换,当了她的义兄,临走时还强塞给她一块凤形玉佩,恰好跟她此刻胳膊上出现的那枚印记一模一样。
“你该叫哥哥。”洛祁有些不赞同的微微皱眉,对这个便宜妹妹翻脸不认账的行为表示出几分不满,但还是回道“我要这个人做什么,我只是好心提醒你,刚刚你不是想要从他嘴里问出些什么吗人死了要怎么问,鞭尸还是招魂”
其他围观者在听到洛祁表情认真的说出这番话的时候默默的收回了视线,继续缩在一旁降低存在感。
这一对儿不愧是兄妹,一样的漂亮纤弱,一样的彪悍残暴。
“都不用。”沈承君哼了一声,看了看手下原本因为忽然冒出个人帮自己说话感动得痛哭流涕,此刻又被他一番话吓得失禁的马威,嫌弃的拧了拧眉,手腕一抖,绕在他脖子上的鞭子倏地一松便收了回来
才一放松,只剩下半条命的马威就剧烈的咳嗽了起来,一边咳还一边捂着脖子往后退,生怕沈承君反悔一般,因为这拖拉的行动,地上被拖出一道水印,空气里还弥散着某种难闻的味道。
沈承君恶心的捂住了鼻子。
早就在后面等的手痒的冬夏立即迫不及待的冲了上来,不等那马威作出反应,抬脚朝着他的胸口就踹了过去
一声哀嚎,马威被凌空踹飞了出去,直直撞到了洛祁身前的桌案上,桌子一晃,上面的茶壶跌了下来,滚烫的茶水正好洒了他一脸,痛得他一边嚎叫一边哆嗦着蜷缩成了一团。
马威身边带着的小厮哭天喊地就跟死了亲爹似的跑过去扶起自家哼哼唧唧还在吐血的主子,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是该帮他擦血好,还是擦茶叶沫子好了。
沈承君指了指那一脸纠结的小厮,敬业的给洛祁解释道“那人死就死了,他不肯说,他身边的人也可以说。”
那小厮见沈承君指向自己,又感觉到自家主子那杀人似的目光,立即想到方才他畏缩着不敢上前帮忙恐怕在劫难逃,此时不表忠心更待何时,立即梗着脖子大声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出卖我家少爷的。”
“哦,那就打死好了。”善解人意的沈姑娘点了点头,转眸看了眼冬夏,身侧的冬夏立即摩拳擦掌的走了过去。
才走了两步,原本大义凛然的小厮忽然普通一下就跪了,朝着沈承君的方向高叫道“是少爷从一个姑娘手里买的,她就住在城西巷北的云来客栈天字二号房”
众人“”
说好的死都不说呢。
太没诚信度了。
冬夏也很郁闷,她拳头都举起来了,就这么收回去,多不甘心,于是多余的一掌,十分随意的敲在了身侧的茶几上,红木茶几应声而碎,留下一地残骸。
冬夏满意的收回了手,笑嘻嘻的回了沈承君身边。
小厮“”请膜拜我的明智。
有了她想听到的话,沈承君就懒得在这里跟无关的人耗时间了,转头看了眼朔月,朔月立即会意的一抬手,从窗外嗖嗖嗖跳进来几个暗卫,一落一起之间,提起地上哆哆嗦嗦的主仆二人,转眼间就没了踪影。
如果不是地上还有马威刚刚留下的水痕,这些人几乎都要以为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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