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无果。
此时的夏婉婉身上似乎裹着一层盔甲，不论用何种方式都不能让她身上的盔甲裂开。他想看透她，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甚至不知道夏婉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现在这样的。
这样的她不管是跟大学的时候相比，还是跟他们相遇之后相比，都是完全不同的。
她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你知不知道她是什么身份像你这样的人，怎么跟她抗衡”
冷湛的每一个字都敲打在夏婉婉的心上，明明已经结了一层冰的心脏竟然还是会感觉到疼。
她淡然的眸子里终于有了别的神色，“所以，我这样的人就活该被她整，是吗”
冷湛再一次被夏婉婉噎住。
“算了，本来杀人就该偿命，如果她死了，我可以自首。”冷湛还没开口说话，夏婉婉再一次自顾自的说着。
她大有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势。
“她没有。”
“呵可惜了。”夏婉婉冷哼了一声，淡淡的吐出三个字。
她的惋惜是真诚的，但是，惋惜的同时她也在后悔着。
她后悔刚才就该一鼓作气杀了那个女人，省的日后她再像个跳蚤一样在自己面前上蹿下跳的。
看着夏婉婉的态度，冷湛眸底的冷意加深。
不过，夏婉婉并不在乎。
此时，冷湛的手机铃声响起，他看了眼屏幕，关掉手机，转身离开。冷湛离开，夏婉婉的身子慢慢的缩在一起，一股后怕席卷而来。
她刚才差点儿就杀人了。
如果真是这样，她跟那些刽子手又有什么区别
她看着自己依旧沾染着血液的手，还是忍不住被吓了一跳，最终，她无声的抽泣着。
直到周秀娜来病房看她，她才勉强收起自己低落的情绪。
“要我说呀，你今天做的特别棒，像她那种人就必须给她点儿教训。”周秀娜一边帮夏婉婉擦拭手，一边赞同她的做法。
她刚下手术听到了这事儿，就立刻赶过来看夏婉婉了。
夏婉婉轻笑了一下，看着她的眸底满是感激。
从始至终，不管她做什么，周秀娜都是支持的，对于现在孤立无援的她来说，这份支持确实能够给她很大的慰藉。
正因为这样，她才能在周秀娜面前表露自己的真心。
“我错了。”夏婉婉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
周秀娜拧干毛巾放在桌上，又示意护士把一盆脏水端出去。
她有些诧异的看着夏婉婉，“怎么会你做的简直不要太对。”
“如果她今天真有个什么万一，那我跟她又有什么区别”
夏婉婉的话让周秀娜陷入了沉思。
片刻后，她轻轻点了点头，“算了，不说这个了，你今天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夏婉婉轻轻摇头，她抓着她的手，轻声询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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