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小玲还想着上前和他谈产品利益点，被陈凯旋一把拽住了。他笑着给科长点了根烟，说这么大的事儿肯定是要有时间考虑的，他和万小玲等消息。
说完，陈凯旋就拽着万小玲往外走。
万小玲不甘心，哪能让这儿到嘴的鸭子飞了她要回去再努努力
“不差在这儿，你跟我走吧”
俩人出了门哪都没去，就守在商店门口看着人们进进出出。万小玲看着进来买糖果的人着实不少，她差点儿都想在这门口摆摊自己卖了。
陈凯旋让她冷静冷静，不行的话就去四处逛逛，他要在这儿蹲那科长下班。等到了下班时间，科长也跟着同事们推着自行车从楼里走出来。他们俩悄悄的尾随在后面，知道了科长家的住址。
"这就好办了"
陈凯旋将地址牢牢记住，随后他和万小玲去了旅店。
今天太晚已经没有回去的车了，能对付一晚是一晚吧。
“先生，我们这只有一间房了。”
万小玲打死也没想到旅店只剩一间房的桥段竟然发生在她身上。相比于她的吃惊，陈凯旋简直是羞红了脸，直接带她出来去找下一家旅店。
他俩对城里毕竟不熟，附近的旅店就这么两家。那家满了，这家就剩一间。
“不行就对付一夜吧，再找下去天都亮了。”万小玲把手插到脖子里，冻得直跺脚。看万小玲这么冷，陈凯旋也心有不忍。就说那就回去吧
也不知道是啥日子，旅店的生意竟然这么好。
上楼的时候，陈凯旋就说给他们开房的小哥看他俩的眼神有些不对劲儿。万小玲耸耸肩，他们俩一看就不像是夫妻。大半夜的出来开房，肯定没当他是好人。
这样一说，陈凯旋的脸更红了。他把万小玲送回房间，收拾东西就离开了。万小玲问他去哪，他说自己找别的地方对付一宿。
要是在这里对付，万小玲的名声就毁了。
“行吧，那你自己小心，千万别冻感冒了。”外面冰雪寒天，任是铁打的汉子也扛不住。
也幸亏陈凯旋离开了，当天晚上就有警察来查房。
万小玲睡在旅店也没脱衣服，半夜有人来敲门的时候，她还以为是陈凯旋扛不住回来了。
“把你的身份证拿出来，和你同住的男人呢你们的结婚证给我看一下。”
一开门警察就开门见山的说道，万小玲往外一瞄，走廊上竟然蹲着一排男男女女。难不成是扫黄
她眨眨眼睛把身份证递了出去，随后解释道自己一个人住在这里，不信的话可以搜。
警察真的进去找了一圈没发现人，前台小哥解释着的确是两个人登记的。得亏万小玲说那是她在市里的朋友，他回家去了，这事儿才算罢休。
送走了警察，她倒吸一口冷气。她差点儿忘了这个时候正是“严打”时期。男女出来开房要是没有结婚证一律按卖淫处理。楼下女人的哭嚎声和警笛声混在一起，万小玲拍着胸脯一个劲儿的说幸亏幸亏
如今正是抓典型的时期，惩罚力度比以往要大的多，她可不能往枪口上撞。
等到第二天，快到晌午了陈凯旋才现身。
他的鼻音有些重，万小玲问他，他说自己在火车站的长椅上对付了一夜。那里虽然不暖和，好歹风吹不着，回来多喝点儿热水就好了。
之后，他从行李袋里掏出来两瓶洗发水，还有一套三毛流浪记的小人书。
“这是给科长的见面礼，他媳妇儿的我还不会选，你看看女人喜欢什么，送什么比较合适。”
陈凯旋拍着桌子上的礼品，有了这些东西，他就不信敲不开科长家的大门。
万小玲这才想起来，他们那时候的销售也给科长些小恩小惠才能争取到好的陈列位置。无论什么年代，这人心是不会变的。
二人挑好了东西，直奔科长家的大门。今天是周末，科长因为轮班并没在家。
开门的是他媳妇儿，院子里还有个正在拍皮球的五六岁的小男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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