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凯旋听着他的话，将咖啡糖再一次放在嘴里
苦劲儿很快就过去了，正如他所说，越来越多的奶甜拥入到口腔。这种甜不像大白兔奶糖那样，一上来就甜的?人。这种苦尽甘来的甜，让人值得回味的甜。
“嗯，是有这样的感觉”
陈凯旋吧唧吧唧嘴，他现在倒是想多含一会儿，看看这甜味到底能持续多长时间。
王海涛激动的一把抱住陈凯旋，此时的他险些热泪盈眶，终于有人懂他了。
“兄弟，你进一批试试看。这种糖在国外卖的很好的，我国现在还没流行，你要是卖得好，那绝对是国内咖啡糖第一人。”
陈凯旋激动的扳过王海涛的肩膀，同样热血的凝视着他。这种有名有利又要发财的事儿，简直就是上天赐予二人的独特机会。
“你说的对，可海涛兄弟，我是个换鸡蛋的”
一盆冷水浇在了热血上，热血“嘶”的冒起了白烟，不一会儿便凉了。
老厂长在一旁似是欣慰的摇摇头，他是即希望陈凯旋把这批糖给买走，又不希望看到这种糖真的有销路。
他们这个厂子就是生产水果糖的，花花绿绿的小糖块不好吗非得弄什么西洋玩意。还有王海涛给他带过来一种叫什么巧克力的东西。那种糖更是难吃，先是苦的，然后甜的能?死人。
要不是看在他爸爸曾经是这个厂的老书记，他也不会纵容王海涛这么胡来。看来，他是时候给王海涛调整下工作岗位了。
“厂长，你这有没有那种没包装的散糖，或者是其他卖不出的库存。我是想进点儿散糖回去换鸡蛋，给买不起糖果的乡亲们尝尝甜头。这不是快过年了嘛，一年从头忙到尾，到了年关还不得让人尝尝甜头”
陈凯旋完全懂得“糖”对村里人的重要意义。多少人家的小孩子就盼望着过年，过年可以有肉吃，有新衣服穿。肉，好歹都能有个油腥。最穷的人家也能去雪地里套上几只野兔子。新衣服，可以捡亲戚朋友家穿剩下的。
可这糖果就不行了
糖果，自家生产不出来，有时候有钱也买不到。
陈凯旋的一番话勾起了老厂长儿时的回忆，谁还没有小时候呢
“这种糖我们厂子也有，但是是准备发给员工的，你要是要的话，我可以卖给你一些。但是你得保证，糖进回去之后不能高价卖让老百姓们吃不起。”
陈凯旋坚定的点头，并保证他绝不会拿这种糖去卖钱。他要的是以物换物，老百姓家里都有几个鸡蛋，鸡蛋换糖，保证穷人家也能尝点甜味。
老厂长和陈凯旋二人聊的很是投缘，没几句便知道老厂长竟然和陈凯旋是一个县出来的。这个县的贫困程度大家都一清二楚，能为家乡贡献一份力，简直是功德一件。
看二人聊得投机，王海涛在一旁苦着脸，撕开一颗咖啡糖丢在嘴里含着。
啥时候他的糖也能卖出去，苦尽甘来啊
老厂长这边要带陈凯旋去看散糖，王海涛一把拽住了陈凯旋，让他在考虑考虑这批咖啡糖。这批糖的价格可以很低很低，还可以分批付款。看陈凯旋摇头，他退后一步说赊账也行。
卖出去就给他成本钱，卖不出去就退回来。
尽管这样，陈凯旋还是摇头，他家那个县根本不认这个东西。听说南方经济发达，他建议王海涛去南方找找商机。王海涛嘟囔着嘴，就这么几百箱东西还不够他往返吃住的费用呢。
看对方可怜劲儿，陈凯旋说要不给他几颗他回去找找市场，看看有没有人，帮他拓展下销路。王海涛的脸这才有了几丝阳光，随后抓了一把糖塞到了陈凯旋的口袋里。
看完散糖，陈凯旋和老厂长这边敲定价格。因为不是成品，所以价格压得很低。在糖果厂看来，这笔订单实在是太小了，而且这货也不在正常销售范围内，基本上就是给钱就卖了。
但在陈凯旋看来，这就是个发财的大机会。
他一路感谢从库房往外走，发现库房外面推着好多纸箱，有工人在一旁点火准备处理这些箱子。纸箱的包装很是精美，为啥要烧掉
“这些都是过期的包装礼盒，卖给废品收货站也没几个钱，我还得派人派车去送，还不如就地解决了呢”老厂长解释到。陈凯旋上前看了下箱子的容积，用来装鸡蛋也很是不错，就和厂长商量着能否送他
“我找车过来自己拉，您帮忙照看两天给我留着就行。”
厂长笑呵呵的说道这不是问题，只是他们仓库实在没地方摞放这些东西了，祈祷这几天天公作美不要刮风下雪才好。
从糖果厂出来，陈凯旋浑身轻松。他走着走着甚至小跑起来，感受着冬日的微风从脸上扫过，他的后背捂着有些潮汗。他扯开衣领子的纽扣，让风从毛衣领子灌进去。心中呐喊道春天，快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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