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秦，这里没有外人你给我交个实底，食品厂和肉联厂到底还有没有救了。”杨市长开门见山寒暄几句直接问道，秦雄一听心里暗笑肉戏终于来了，能不能提前把这两家工厂拿到手中就看怎么应答杨市长了，虽然说杨市长现在没有那么大的权力但是秦雄相信这位年轻的杨市长绝对属于上面有人的那种高官，这种人后面通着天那。
“杨市长实话就是，如果让我来经营可以，否则很难。我所说的经营指的是完全收购两家工厂。”秦雄也不卖关子直接说道。
“我也想可是很难，政策现在不允许，小秦我跟你说你做企业的能力我们有目共睹把两家工厂交给你我也放心，但是现在上面举棋不定，我们下面也不该太过于激进。”杨市长这是真掏心窝子了，很多不该说的话都说了出了，他是真急啊，不光是因为今天去了食品厂看见根本没法开工急的更多的是看见了秦雄厂里的那些老人，他突然有个可怕的想法如果食品厂挺到最后会有多少像那样老人的人出现，更多的可能不是老人还有可能是年轻人，这不光是经济问题更是社会问题。
“杨市长，食品厂和肉联厂的问题不光是一次违纪违法问题，问题的根本是在于体制问题。”秦雄决定抛出了雷，论政治他是不及杨市长的但是要是论经济那杨市长就远远不如他了。
“体制问题，你是说政府的支持嘛？”杨市长来了兴趣问道。
“恰恰是政府的支持太多了，所以才会导致这样的情况出现。”秦雄说道。
“你详细说说。”杨市长不理解了，按理说有了政府的支持企业应该做的更好怎么会因为有了政府的支持反倒不行了那。
“我是在厂区长大的，从小就在这里生长，有些事情小时候我看不明白但是当我现在做企业了自己做企业才突然发现，很多国营企业的发展是有弊端的是不适合市场的。我简单的说两点，一些工人游手好闲，干活不干，领工资照领，还没办法开除。在我们民营企业这种情况是根本不存在的，多劳多得，有赏有罚这是最基本的，市长你说我治理企业像是治军其实就是这个道理，商场如战场，工人就像士兵一样，你说这个士兵平时不好好训练，打仗的时候我让他冲锋他不执行命令我还没办法军法处置了他你说这样的军队能有战斗力嘛？”秦雄喝了一杯茶继续说道：“再说父母从一个厂退休了，子女居然能够接茬干，不需要任何资质就进厂了。工作还能传代的，还有老公把工人身份让给老婆的，有点迷幻的色彩。真的是铁饭碗啊。”w~
“是啊，就像你说的一边是纪律严明的军队一边是散兵游勇这仗根本就没法打啊。”杨市长拿着茶杯沉思片刻说道他不得不承认秦雄说的是事实而且是他之前都没有考虑过的问题。
“企业不像企业，工厂不像工厂，领导掌舵者更像一个大家长，工人就像自己家的孩子一样，反正家里有粮干啥都不慌，干好干坏都无所谓，就拿贷款这件事来说，食品厂肉联厂这样都快破产的企业可以靠着贷款度日但是一些民营企业明明项目很好缺没有资金这不得不说是一种悲哀。”秦雄这话就有些重了，但是杨市长确能理解确实是这样，按理来说不管国企私企都是为国家做贡献的，但是因为是国企就是亲儿子，当然了现在秦雄的起兮实业也享受着亲儿子的待遇没办法谁让人家争气那，这就好比嫡系子弟一个个的不给家里长脸，庶出的孩子吊打四方家里怎么可能不把资源向庶出的孩子倾斜。
但是话说回来嫡长子再不争气那也是嫡长子，总得找个出路嘛？但是目前来看似乎陷入了僵局在杨市长看来连最会做生意的秦雄都说没办法那可能就真的只剩被收购的一条路了。
想到这里杨市长突然灵机一动问道：“合并那，两家工厂合并。”此话一出杨市长就后悔了，偏心也没有这么偏的更何况这也不是自己的本意只是突然想到的杨市长不等秦雄说话赶紧说道：“当然这是我的一个想法，企业的事我不懂。小秦你看看有没有可行的地方。”
“我的市长大人你那不是准备劣币驱赶良币嘛，您信不信前脚传出去起兮和食品厂合并的消息后脚经销商就得找我退钱来，合并和收购是两种不同的概念，起兮实业收购了东都食品厂那说明我们的产业做大了有更大的发展了，我们要是合并了外界会说起兮实业不行了，要靠政府过活了。”开什么玩笑，合并了谁说的算，自己打下的江山拱手让人，别说是市长来了省长来了都不可能啊。
“其实杨市长，从根本伤解决问题那是国家那个层次要去解决的，国企在我看来完全可以抓大放小嘛？”秦雄不知道现在的领导层有没有想到这一点的但是根据从91年开始就有卖国企的省份可以看出也许现在已经在内部讨论或许有章程了，但是杨市长这个级别的应该不会清楚。
“怎么抓大放小？”这个词汇又让杨市长来了兴趣，这个小秦总是能给自己带来一些意想不到的东西。
“重工、能源这些国之利器私人玩不转但是像食品、服装这些产业尤其是赔钱的产业完全可以交给民间来做嘛？说实话这些企业也许在民营企业手里会有更大的发展，毕竟民营企业自己要对自己负责这样就必须抓紧市场。就拿这两家工厂来说如果交给我来做不禁能创造利润解决就业创造税收甚至还可以带动地方的发展。”秦雄又扔出了一记重料，带动地方经济那是多大的政绩杨市长太清楚了。
接下来秦雄就把自己的详细计划跟杨市长说了一下，但是并没有说出自己下一阶段的计划，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但哪怕是抛出一点也够让杨市长吃惊的原来企业还能这么做，原来一家优秀的企业竟然可以有这么大的辐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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