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正好，顾局想着还关着白城的人，就带着邵副和silver的人去监狱看了一下。
“这是抛尸案的五个孩子，”邵副指了指操场上跑步的五个少年，“他们已经把知道的说的差不多了。”
顾局颇为欣喜地点点头“：好啊，说了就好！只是年纪还这么小，可惜了……”
“那个是前两天枪击案的活口，对面那个是酒吧案子里的嫌疑人之一，都是白城的人。”他指了指站在那边干活的人。
“问得怎么样了？”顾局问道。
邵副尴尬地挠了挠头，“人虽然抓来一个月了，但没什么进度……”
顾局转头看了一眼钟霆，只见他依旧冷着个脸，像谁欠他一百万似的，也不见一点慌色。
钟霆知道这两个人在等的是秦雅歌，她不露面他们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雅歌，你去问他们。”顾局发话。
“在这？”邵副惊讶道，“要不带去审讯室？”
“不用，就在这。雅歌你一个人去问，问完告诉我们就行。”他看了一眼钟霆，沉声不悦地道“：这你就没什么意见了吧？”
他眉头一挑，本来他不想让秦雅歌去问主要原因就是怕她和局内的人起了间隙，或者在审讯室录下审讯过程对她以后也不利，室外审问一来这些担忧就不存在了。
“没有。”
秦雅歌先走向王越，见他站起来准备和她行礼，却被她制止了“：行了，也不看看自己都在什么地方了，还管这些虚礼。”
王越挠了挠头，不说话。
“没什么和我说的？”秦雅歌坐下来看着他，语气平淡地问道。
他抬起头回视她，“没有。”
秦雅歌点点头，站起来，他还以为她要离开了，却听她幽幽开口“：那五个孩子进来了，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把消息传了出去，但终归不是亲口所说，亲耳所听，还是不敢确信吧……”
王越的脸色沉了下来，她继续说到“：抛尸案错综复杂，受害人众多，嫌疑人也众多，我阴差阳错地被安排在了另一个学校，见面的时候他们已经在狱中。而你这个案子不同，只要你躲在围观人群里面，就可以确定我是不是在silver。”
王越被说中心中之事，面色悻悻，欲言又止。
“这里没有监控，你想说什么就说吧。”她掐了掐有些刺痛的手指，“我自然知道什么该告诉警察，什么不该告诉……”
他抬起头，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她，但以她和那个人的关系……
或许，她不会背叛白城的……
“对，我本来只有一个任务，就是确认你在不在silver，那天晚上把信息发回总部之后，他们就安排我尽快离开中国。”他突然目光一转，看向站在不远处冰冷刚毅的钟霆，“谁知道那个男的居然……居然……这么快就发现了端倪。”
他咬牙切齿地说到“：他已经派人盯着我了，我一旦动身必然就会被他抓住。”
“所以你索性以不变应万变，”怪不得，他表面上把案子交给他们，暗地里还是已经开始防着嫌疑人，“可惜最后还是进了这里。”
看着她嘴角似有若无的笑意，他一时拿不准她心中所想，便不再说话。一旁站着的几个人看他们说了一会儿的话，此时又谁都不再开口，心里更加摸不清。
“韩冬，你说他们都说了什么呀？”夏天实在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不知道。”韩冬无奈摇摇头，“感觉就在聊天一样啊！”
“雅歌姐姐……”林皓皓似乎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只喊出了这四个字。
顾局和邵副看了一眼钟霆，再对视，不知在想什么。须臾，秦雅歌看他也没什么说的，便开口道“：既然都这样了，就把这件事你参与的部分都和他们交代了吧。”
“那个男人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始末，说不说还有区别吗？”他冷笑道。
“当然有！”她郑重地说到，“你没有杀人，在白城里面地位也不算高，只要态度好应该不会判死刑，表现好的话还有出狱的可能。”
“你……”他一怔，转念又道“：你也是这样和那群孩子说的吧？”
他也猜想她不会回答，自顾自地继续说到“：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件事情？”
“什么？”她问。~
“你知道白城会有针对你的行动，”他看了一眼夏天他们，“为什么不告诉他们呢？让他们保护你呢？”
她一时无言以对。
她回忆着当时她想和他们说，酒吧杀人案可能是想看看她是否在警局，可当时他们正好对她起了疑心，说了也不一定信，疑心却更重了。既然得不偿失，她最后也就没开口。
“说不说，都没什么关系。”她轻笑“：何必为了一个我，劳师动众，浪费警力。”
“你是那位先生所珍惜的人，不该这么自暴自弃……”他看着她，真诚地说到“：既然你在这里过的也不开心，就没想过回去吗？”
她也不正面回答，反而道“：还有什么问题吗？”
他想了一会儿，也觉得自己不该管这些事，又道“：你怎么知道我地位不高？都传言你不爱走动，大部分人你应该都没见过，再加上我又常年在中国……”
“如果你地位足够高，足够让他信任你，那么……”她看向不远处凶神恶煞，看似在洗衣服却时刻关注着他们这边的人，“那个人也就不用出现了吧？”
“是啊……”他笑着，嘴角有一丝苦涩，“他不放心我，才重新做了个案子，让这个人来到你面前，告诉你他想对你说的话。”
他抬头看她“：那么你呢？你会给这个人一个机会，像我现在这样和你对话吗？让他告诉你白城那位先生想对你说的话？”
“自然……”她虽面容平淡，语气中却又一丝坚定，“不会。”
他突然仰天大笑，不知在笑她，还是笑自己……
秦雅歌也急着走，也不制止他，只是静静地等待他冷静下来，“我最后只问你，如果不是我，刘玉玉……会不会死？”
他笑意顿时消失，眼神颇为惊讶，显然没想到她会问出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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