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当初开的那辆宝马还在枫晚大道的别墅里面,他并没有同当初说的一样把车开到她家。
去的第一天因为无聊,安安要学车,花绝教她学了一会儿,嗯,又撞了。
安安羞愧的低下头——
花绝低道:“没关系,我是你永远的司机,不学了。”
安安顿时就心花怒放,厚脸皮的一脸羞愧都没了。
此次来,她的奖杯她也带了过来,放在了他的卧室,芭蕾舞者一样的小金人,她的奖很多,但她特别喜欢这个,可能是因为得到这个奖的过程里,全程都有他的参与吧。
他都在她身边。
意义不同。
第三天,家里来了另外一座“奖杯”,是水晶石做成的舞者,真人,和她一样高,身上的尺寸哪儿哪儿都一样,放在院子里,晶莹剔透,好像是一个纯粹的没有一星半点的世界。
中心心脏处,那五彩斑斓的光都那么澄澈。
当时她就心动了。
为什么这么漂亮!
这水晶石,无法用金钱衡量,若是量那就是以亿为单位。
安安抱着它放声叫花绝的名字,花绝连着她们一起揽入怀里。
“这么高兴,嗯?”
“对啊,好漂亮!”
“喜欢就好。”
“把它摆起来,放在家里最显眼的地方。”
“好。”
花绝搬进去,摆在了客厅,一到了晚上,不用开灯,整个客厅都亮了。
这是安安收到了最贵重的一份礼物,当然楼家送她的车和房都不算,这样让她欣喜的才是礼物。
同居生活比她想象的更有意思,即使每天重复着同样的生活,也乐此不疲。
他会去公司,带着她。
他开会,她坐在他的办公桌下,靠着他的腿打游戏、玩手机,反正不发出一点声音来,不会影响他。他开完会就拉她出来,给她揉揉发酸的膝盖。
这是金融大楼,出入都是各界精英,不泛长发妖娆的美人。
安安也担心呢,毕竟老有女人对她男朋友抛媚眼,风骚得很。他都说了他有女朋友,这种厚脸皮的女人还是到处都是。
她生气。
她一生气,他就哄。
一哄,她就好啦。
她问他,“你会觉得我无趣么,又不性感,又不是像姐姐那样漂亮,还整天闹腾你。”
他回答,“这世上再也找不到像你这样有趣又美又独一无二的女孩儿,我喜欢你闹我。”
安安有时候觉得,若是有一天她和花绝分手,她一定会哭死。他给她的每句话在她听来都是甜言蜜语,可他却说这是心理话。
他话不多,除非不必要的一定不说,在外面能说一个字就不说两个字,很冷酷,很多人见到他忌惮就先来,在家里他话也少,但是安安也能接受。
家里有她一个话唠就行啦。
同居一个月后,安安胖了五斤。
女孩儿很注重自已的体重,怎么每天练两小的舞还会长胖呢,明明饭量也没有增加,思前想后得出一个结论心宽体胖,心里只剩糖了,悠然自得自然就会长胖。
花绝还要捧着她的脸说,“还得再胖点儿。”
她扑过去,“不管不管,你要和我一起胖,我不要一个人做胖子。”
他宠溺着微笑,“好。”
他嘴上是答应了,事实上半个月后她又重了两斤,他一两没重。
她连声叹息。
晚上看到他在健身,他坐仰卧起座,她就过去坐在他肚子上,有时候调皮一点,就往肚子下面一点坐,他就会过来一把抓住她,做羞羞的事情。
他坐平板支撑时,她就趴在他背上。
这个背能给她足够的安全感,她喜欢极了。
同居两个月后,楼西洲打电话过来,要他们回邺城住几个月,楼西洲依旧在观察花绝。
这让安安很无奈。
她硬气的不回,花绝带她回。
上飞机安安睡觉,他的怀抱是最结实温暖的港湾,下了飞机她不想走路,坐在行李箱上,花绝推着行李箱。出口人来人往,担心来往之人碰到她,花绝把她提起来,像往常一样,她盘在他的腰上,他一手抱她,一手推行李箱。
她继续昏昏欲睡,眼皮耷拉。
楼西洲赠送了他们一套房子,他们住在里面。
住在里面当晚,楼西至来了。他没有像以前一样的闹腾她,更没有开玩笑,和她说了几句话就走了,走出门外,安安看到他的背影印着月光,有一种无法形容的孤独,一下牵动着她的情绪,说不清的低落。
从那一天开始,她就再也没有听说过她的二哥有找过女人,没有听过他的风流韵事,只知道他成立了工作室,研究自已的机器人。
好像一夜之间,这个25岁的男孩儿就成熟了。
一个星期后。
苏漾来了。
来的时候安安不在家,只有花绝。
“我来是想把她此次得奖、公司给她的奖励给她。”他递给花绝一张支票,“她这三年来所有的薪水和奖金都捐了,她没有拿过一分。”
花绝看支票上的数字并不小,150万。
“为什么?”他问。
苏漾有那么一瞬间心里像针扎一样,无法呼吸,他调整好呼吸道:“因为你是杀手,你不是好人,她想替你赎罪,想为你多做点好事,她想为你求一点心安理得,想佛祖保佑你。”
花绝的瞳仁慢慢的紧缩,最后只剩一个黝黑的光点。
苏漾又道:“好好对她吧,她值得你豁出命去疼,可能你也遇不到她这么爱你的女孩儿,好好珍惜。还有麻烦你告诉她,我辞职了,从此不再做她的经理,我想有了你,她在事业上也不需要我帮助。”
花绝单手放在腹部,帕蒂家族鞠躬,高雅矜贵,“谢谢你帮我照顾了她三年。”
“不客气,我心甘情愿。”
他转身离开,走前没有见到楼安安,可能这就是命数,要决别时,连当面告别都舍不得给他。
也罢。
她幸福比什么都好。
……
晚上花绝坐在书房,他看到了安安捐出去的所有款项,三年一共1800万人民币,这个数目这对她来说可能只是一笔小钱,但这是她三年以来的汗水换取来的,这比楼家给她的更要贵重。
而且她捐出去的每一笔都许了一个愿意。
愿他平平安安。
六个字,一个句号。
这却是他一生都回报不起的情深意重。
“花绝。”安安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朵花,“你在这里啊,我在外面摘了一朵花,给你。”
花绝冲她伸手,“过来。”
他声音沙哑,眼神雾黑,她走过去,他把她拉下坐在她腿上,一个滚烫的吻便到了她唇上。
安安娇媚一笑,“一回来就亲我,想我啦?”她并没有想花绝回答,他从来不说想这之类的话。
“嗯,想你了,以后不要离开我这么久,好不好?”
她出去才半天而已,她去看望奶奶去了。
但花绝这么一说,她的心一下子就酥了,立刻道,“好。你……你怎么了?”
他亲吻着她的手指,又辗转到她的唇角,低沉的嗓音是让人无法抗拒的靡靡之音,“安安。”
“啊?”她脚趾都酥了。
“我们结婚,立刻。”
嗯?
他吻着她,浓情的三个字在唇齿之间飘进了心口处,在四肢百骸迂回。
“我爱你。”
安安僵在了那儿,她快要无法呼吸了,他、他说什么!
“答应我,安安。”安安两个字让他着魔了一样,那么的动听又念念不忘。
“好~答应,我们结婚。”安安轻轻回应着他。
她那么爱他,又怎么会不答应。
花绝想,若早知道他无法避过她,那又何必分开三年,让他白白浪费了三年时间。
而安安却不后悔,正因为有那三年,她才能成为更好的自已,和他在一起她才不那么自卑,能坦然接受他一切的好。
她依旧愿他余生平安遂意,愿他们白头到老。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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