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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小说 > 南风未尽所思成疾 > 第926章 她愿花辞永远不出现
    阿南话也不多,但语气一直都是轻轻柔柔,司御给她按摩,她就躺在司御的腿上,手老老实实的放在自己的小腹,乖的很。

    阿南和花辞无论是神态还是举止都有很大的差别,一眼就能分辨。

    好一会儿她开始打量手上的戒指,看了两分钟,司御不由得问,“好看吗?”

    “阿北送的都好看。”她很喜欢。

    难得。

    这个身体的主人会发出对他的礼物欣赏的表情、和爱不释手的眼神。

    按摩完,司音音要叫走她,司御没有同意,把她摁着,不让走。

    抱着玩了一会儿手机,她玩游戏,他抱她,到底是很久都没有抱过。

    那一晚在酒店,那么一会儿的时间哪够。他看着阿南玩手机时的侧脸,又想起了花辞。

    她一定不会玩游戏,司音音若是叫她,她肯定二话不说就走,才不会理他。

    阿南和花辞的转换,还是有迹可循的。花辞若是平静,那么阿南就不会出现。

    那段日子,花辞大概是真的太压抑自己,不让自己在糟粕的环境中,她一定知道,自己也不能犯病。

    花辞……

    他差点脱口而出她的名字,心里一阵发紧,到了嘴边,改成了,“阿南。”

    “嗯?”阿南从手机里抬头,游戏也不管了,抬头的一瞬,她在游戏里的角色,被对方一枪爆头。

    司御闷笑,“你败了。”

    阿南看了一眼,哎呀,真死了,死就死了,无所谓,回应阿北比较重要。

    不玩了。

    正好司御也有电话打进来,他接,是秘书室经理,女性。

    在讲电话时,他就看到阿南的脸垂了下来,咬着嘴巴,头慢慢往后靠,靠着他的耳朵,想要偷听。

    她做的小心翼翼,还以为他不知道。

    司御凑过去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声音很大。

    那一头的人听到了,经理只是停顿一秒,然后继续汇报他今天一天的行程。

    被亲了,阿南的脸色这才好。

    司御挂了电话,解释,“公司的人,没有任何私人关系,纯工作。”

    “你不用解释,我又没有想法。”

    啧,还嘴硬。

    八点半,司御要去一趟公司,走时,阿南把他送到门口,恋恋不舍。

    司御在门口抱着她,抱了一会儿,说中午回来吃饭,她才进去。

    进屋碰到了司音音。

    “姑姑。”阿南很客气。

    “乖孩子。”司音音打量着她,她没有碰到过精神分裂的,乍一出现在身边,还挺神奇,“你为什么叫他阿北?”

    “他就叫阿北。”

    “那……你知道他还有其他名字吗?”

    阿南摇头,“无所谓,不管叫什么都行。”反正是阿北就行了。

    司音音淡笑不语,心里却在叹息。不管叫什么都行,她好像把自己的一切希望都托付给了叫阿北的人。

    久念成疾。

    ……

    上午司徒要过来,司徒和阿南不方便见面,司音音只有出门,和司徒约在其它地方。

    阿南在屋子里看书,她又看到了那本精神分析论。

    里面有一句话叫梦是欲望的满足。

    精神分裂患者在发病时其思维内容和对现实的感知是不正常的,但是患者却对此坚信不疑,致使患者的言行受其精神症状支配,做出危害自己安全甚至生命的事情。

    阿南放下了书本。

    沉重的呼吸,痴痴的看着门口,不知是在等什么,是看阿北,还是看别的。

    ……

    司音音中午没有回,司御回来了,陪阿南吃饭,回来时带了一束花。

    这又是第一次……

    司御送‘花辞’花,她表现的高兴而激动,抱着闻了又闻。

    司御低笑。

    她含笑看他,柔情绰态,媚于语言。

    司御心里翻滚,终于有一天……在这双眼睛里,他看到了他的影子。

    吃完饭哄着喝药,喝完药司御要去公司。

    阿南把他叫住,“我想去锦瑟玩会儿。”

    “那我送你。”

    “我想开车,好酷。”院子里停着法拉利。

    花辞和阿南共用一个身体,但思维不一样,司御怕她不会开,于是让她坐在副驾。

    开导航。

    “我的花辞宝贝,你来啦,我等你等的我都快化了,好想你。”

    阿南,“……”

    司御教阿南,说这个导航叫小花,能和她聊天。

    导航,“叫我亲爱的小花,不许叫小花。”

    “好,亲爱的小花,去锦瑟。”

    “是,我的花辞宝贝,为你我肝脑涂地、上刀山下火海都甘之如饴,坐好系好安全带。”滴的一声切换到路线。

    然而阿南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给我关了!”吼他。

    司御,“……”他看着这张气呼呼的脸,怎么生这么大的气!

    阿南咬着唇,头一扭,不理他。

    司御这才明白,吃醋了。

    吃自己的醋?

    司御把她的脸板过来,当着她的脸关掉,逗她,“别要嘴巴,咬红了,别人以为我亲的,我又没亲,我多冤,是不是?”

    阿南又瞪他一眼。

    “再瞪我,我真亲你了。”

    阿南还瞪。

    司御,“……”

    他看了她一会儿,这才是22岁的样子,娇嫩、活灵活现、有什么想法都写在脸上、单纯、不谙世事。

    他没亲,给她系上安全带,启动。

    发动机轰的一声响时,阿南小声咕噜,“你说话不算话。”

    司御没听清,“你说什么?”

    “我什么都没说!”她没好气的回,不看他,一直到锦瑟,阿南都没有和司御说一句话。

    下了车,阿南上楼。

    司御似笑非笑的目送她离开,这丫头……妙不可言。

    这两个字在心里跳跃时,他微微发愣,他似乎从来没有用丫头两个字形容花辞。

    ……

    阿南到了楼上,这儿她住过一段日子,密码和东西的摆放都知道。

    她从柜子里拿出所有证件,每一个证件上面都是‘花辞’的名字。

    她盯着那两个字,坐在地上,有些放空。过了许久,她微微颤颤的拿起它们,喃喃之中带着一种病态的坚定,“我不会让你离开这儿的,我要阿北。”

    说完一页一页的撕烂,封皮很硬,便通通剪碎,扔进了马桶,一冲,什么都没了。

    她看着马桶里的漩涡,又失神,她愿花辞永远不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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