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徨她的心烦意乱。
期待司御给她一个斩钉截铁的答案,期待他不要离开她。
“御儿,你有没有听到我在跟你说话?”雷青青见他迟迟没有回答,开口。
司御,“我稍后就来。”
“好,把花辞带过来。”
“听了司柏的片面之词,我就把人给带过去?等我查清楚这件事情之后再说。”
“那好吧。”雷青青尊重儿子。
司御挂了电话,安慰的拍了拍阿南的肩膀,“好好呆着。”
阿南情绪激动,见司御要走,她正打算再次扑过去,外面门开了。
季飞进来,他手里还提着一个榨汁机。
“大少。”季飞没想到他在。
司御出门,阿南亦步亦趋的跟着,贴着他的手臂。
“做什么?”司御看到门外还有几个人,走道里摆了很多箱子,看包装都是厨房用品。
“是这样,不是花小姐找人把厨房整整么?我中午来的时候,花小姐不在,于是我就帮帮忙。该扔的扔了,这是买的新的。”
“嗯。”司御没多问,“你过来。”
季飞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去。
“那个抽屉里有药,拿来给她吃了。”司御知道花辞去找了文综,昨晚他也知道花辞吃了药,“吃完领着她去书房,陪着,看好她,不要让她离开此地半步,另外不准让她做伤害自己的事情。”
“是。”季飞知道花辞有点问题,他想不通花辞为什么会自杀,可能是精神上有毛病。
司御侧头看手臂上抓着女人的手,她依偎着他,睫毛还有水珠,湿哒哒,亮晶晶。
他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发,然后领着她去书房,把她安排在电脑前,“我处理完事情了就回来。”
阿南的眼睛都没有离开过他,轻轻的,“你去哪儿?”
“医院。”
他又看了她几眼,走了。
阿南的眼神追逐着他,直到消失后,她像个泄了气的气球,软软的瘫在椅子上,魂魄都没了。
工人去厨房工作,季飞拿药进了书房。
“花小姐?”
季飞看她很没有精气神的软在沙发,以为她怎么了,这么一叫,阿南倒是回过神来了。
她抬头。
季飞笑笑,“吃药喽。”水和药都递过去,看到药的时候,季飞其实有点不敢相信,真的是治疗精神病的药。
怪不得花小姐表现的……那么异常。
阿南接过来,看着药,利培酮,抗精神急症药物。
【你的阿北长我这样么,如果你继续这样,我只能送你去精神病院了!】
阿南的手抖了一下。
“怎么了?”季飞问。
阿南看了眼门口,她希望下一秒就能见到阿北。
她不答反问,“阿北去哪个医院?”
又是阿北?
“我不清楚。”
阿南没有在问,她打开药瓶,往手心里倒药。季飞怕她一下喝很多,猛地抢过来,“我来我来。”
他看了眼说明书,一次喝一颗就行了,拿纸巾,倒了一颗在里面,递过去,把药瓶给收起来。
“喝吧。”季飞盯着她。
阿南把药从纸巾里拿起来,纸巾攥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她的手握成捏东西状,喂进嘴里,然后吞咽,喝口水。
完成了这机械式的动作。
季飞看到她吃了也就放了心。
“药给我。”阿南。
“这个不能多吃。”
“我知道,我看看。”
季飞想了想给她了,花小姐应该不至于重到胡乱吃药的地步吧。
阿南看着瓶子上的说明,每一个字都在看,然后起身,“我去睡会儿,等阿北回来。”
“好吧。”
阿南进了卧室,拿着那瓶药进去的,季飞想,花小姐有精神问题,但应该不怎么重,她大半时间都是正常的。
季飞目送她离开,心里在犯嘀咕,可别再做傻事。
阿南去了卧室以后,直接去了洗手间,打开马桶的盖子,把药都倒了进去。
她没有病,她不要吃药。
她只是太想和阿北在一起了。
十分钟后,季飞悄悄的打开房门,看到花辞确实在睡觉,他也松了一口气。
去厨房安排工人。
各种家用电器,各种厨房设备。今天上午高慧给他打电话,说了很多花辞的坏话,啧。
年纪大的女人,就是烦人。
他也跟着忙了很久,大汗淋漓,很热,他出来吹空调时,想起了花辞。
又打开门去看,还是在床上,还是那个姿势。
他放心的关了门。
退出去一分钟后,他察觉到了不对劲,再次进去,走近一看,才发现里面是另外一床被子!
花小姐,早就不见了!
……
医院。
司媛媛抢救过来了,现在在重症病房,还在观察。
司柏垂头丧气坐在椅子上,所有人都是忧心忡忡,只有司御,看不出他的情绪来。
无人说话。
好一会儿罗琳看向雷青青,“大嫂,这事儿你怎么看?”
问雷青青摆明了就是在给她施压,要司御表态。
雷青青当然知道,“还在调查,莫急。”
“还需要调查吗?司柏在现场,他是当事人,还查什么查,就是那女人动的手。不如你问问你儿子,这事儿和他养的那个女人到底有没有关系!”
雷青青和司长江都没吭声,但是他们对罗琳这种说辞是很不满的!
司御靠在窗户上,单手插兜,他已经看了一小截的监控录像,也打完了电话,这事儿很快就会水落石出。
司御没有回答罗琳,而是对司柏,“你们去找花辞做什么?”
司柏很颓废,他今天本来就和司御闹的很不愉快,他捏着拳头,看向司御的目光阴沉沉的,“她手里有媛媛的果照,你不是知道么?”
“所以你们去索要?”
“当然!”
“没做点别的?”
“别的是什么?”
“比如说再阴她一把。”
“呵。”司柏冷笑。
司御目光精锐,“上午你在我的办公室大闹了一场,因为我不许你打那块地的主意,紧接着你就去找花辞,这个时间点是不是太紧凑了。”
司柏没说话。
他把情绪藏的极深,一会儿后反击,“我找花辞要回我妹妹的照片,分什么时间,我想去就去!”
“那可就怨不得别人了。”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既然这么宝贝媛媛,竟让她受了这么重的伤,你还有脸添油加醋说是花辞做的?监控里显示,花辞没动媛媛一根手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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