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花尽把碗筷收好,“你去休息吧。”
花辞张唇,想说什么最后又停住,余光朝着司御那儿看了一眼。
花尽也一同看去,但两个人很快又转回视线。有司御在,很多话都不方便说。
花辞顿了一下,“司御。”
司御此时正在看手机,他抬头,他今天或许是受伤的缘故给人的感觉很不一样,那种散漫的不经意间流动在空气里的傲慢中掺合了些许的优雅。
中短发搭在额前,从眉毛以上,少了那份嚣张疏狂。
“你去洗手间。”
“怎么,你们姐妹俩要说悄悄话?”
“嗯。”
他起身,摁着她的脑袋,“给你十分钟,十分钟后进卧室。”
他进去,关上门。
花尽也一同收回了注视他的视线,她明艳的脸上显然有发现新鲜事物的逾越,抿了一口水,正要开口,花辞就先发制人,“你什么时候走?”
她已经预料到了花尽会说什么。
但花尽都到了嘴边的话又怎么会因为她岔开话题而终止,“他好像挺听你的话。”
花辞的眉轻轻的一挑,“哪儿看出来的?”
“叫他买饭就买饭,叫他进去就进去,我听说司家大少才26岁,是不是26岁的男孩儿都这么……酷乖酷乖的?”
“你去找一个不就知道了?”
“没兴趣。”花尽哼笑,她停顿一会儿,正色,“一会儿我去酒店,有事我们电话联系。”
花辞,“我以为你回去。”
“我若是没有把李探他们带回去,我回去……挨鞭子么?”花尽说的很轻描淡写,很多悲痛的话以轻松的话说出来,不是不在乎,而是它已经深入骨髓,流淌在血液里,经久不散,才能用这种波澜的语气讲出来。
花辞的眼神落在她的脸上,花尽真的很漂亮,那种美又不是只有虚无,而是层层递进,每一眼都是惊艳。
“好,你去吧,到时候我通知你去接人。”
“我不愿你为难。”花辞回,李探他们在司御手上,花辞想让司御放人,那自然就会采用特殊手法,能够让司御嘴软的。
她也看的出来,花辞对司御,并没有那么上心。
“我一个人,要救下他们,应该也不难,只是会拖的久一些。”
“不要动武。”怕她受伤,花辞坚定,“你等着就是。”
如果不是因为花尽,花辞绝不管李探。
花尽如果不带他们回去,她会受罚。
花尽扯了一个笑容出来,无奈的,“若有难处,随时喊停。”
“嗯。”
花尽走后,花辞一只手把桌子收拾了一下,都归位垃圾桶。
倒水,喝药。
消炎药。
喝完,她去卧室。
司御不在这儿,应是在书房吧,她躺在床上,左手占据了一个很宽的位置,张开,这样舒服一些。
躺了十分钟,门打开。
司御来了。
他掀开被子——
花辞的身子睡在一边,受伤的手在一边,一张床她一个人占了一大半,这幅姿势摆明了不给他位置。
能睡位置很窄,十几公分。
他坐下来,俯身,气息逼近,女人没动,可眉眼在微微的抽动。
他沉声,“往那边睡。”
花辞没理。
揪~
她的嘴巴被亲了一口,接着他叼起了她的上唇瓣儿,在唇间摩擦。
花辞下意识的抬手推他的胸口,没有推动,反而被他往下一压,压在了胸膛中间,她的手想抽都抽不出来。
花辞冷冷的看他!
他松开她的嘴巴,“跟你说话你没听到?”
“你能不能不烦人?”
“你是说烦人还是黏人?”
这是故意听错的吧,把烦人听成了黏人。
花辞不想说话,眼皮耷拉,这热天,中午人就容易疲倦。
司御问,“困了?”
“嗯。”
“往那边去,我抱你睡。”
“我不能自己睡?”
“不能。”
他一只手勾着她的腰,把她往那一边一挪,她轻飘飘的。
司御躺下来,手穿过她的后颈,把她一搂,花辞受了伤的手不得已只得跟随身体的翻转而甩过来,好死不死的搭在他的腰上。
疼。
不仅疼,看起来像是在抱他。
她拧眉。
司御的手也受伤,也搭在她的腰上。
他的手臂往下一掐。
花尽明显的感觉到了腰上那缠着绷带的厚重感,很有力。
“我也疼,扯平。”
“……”
司御摁着她的脑袋往他的胸口,“睡一会儿。”
花辞闭眼。
也没有再挣扎。
屋子里拉了窗帘,光线很昏黄。窗帘花辞没有换,还是房东的装修,大概那是一个有着唯浪漫主义者的人。
窗帘上有很多星星,透亮,外面的阳光穿透星星的形状,在昏暗里那一片金黄灿灿,把屋子的气氛烘托的情意绵绵。
司御也闭上了眼睛。
他睡的时间很短,半个小时,并未奢睡,起床,去了书房。
开电脑。
给秘书室发邮件。
【休假三天,重要的事通知我,不重要的找副经理,我三天内所有的行程通通取消。】
司御起床时,花辞是知道的。
她不是一个睡眠很深的人,司御走后,她又睡了会儿。
后来被手给疼醒。
麻药散了,手疼的骨头像是浸在凉水里一般。她知道这是一个必然的过程,便没有理。
一整个下午,她都在卧室。
躺着,忍受着手上疼痛过去,一边天马行空。
五点。
司御进卧室。
坐在床边,单手撑在她身体一侧,“该起床了吧,还睡?”
花辞抬手捂着自己的眼睛,给了他一个漂亮的下半张脸。
“你出去,我一会儿起。”
“现在起。”
“我躺五分钟。”手上的疼还没走,这股懒散劲儿她不愿动一分。
“好。”
她没想着司御同意了。
紧接着,他又道。
“那你躺着,我们谈正事。”司御的目光在她白皙的下巴和脖子上巡视着,末了又去看她的胸口,睡衣散开,蔷薇花呼之欲出。
“你说史凯哥哥吸毒进而绑架,继而迁怒与你,跟我详细说说。”
花辞没有回答。
司御直接掀开了她的睡衣,那蔷薇花都露在外,他低头,唇从花儿上一一抚过。
花辞浑身发僵,去拉他的头发,“你干什么!”
“问你话你当我空气,还有下次,我只能往下亲!”他的舌尖扫过唇角,似乎在回味方才碰触时的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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