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里的侵略有片刻的隐忍,在他叫她——
阿南时。
可花辞又很排斥他这么叫她。
“司先生,我叫花辞。”
司先生……
司御眉头一皱,“首先我最不喜欢听你叫我司先生,其次你在医院里就已经答应要做我的女人。”
“我没有。”
又否认。
这么不假思索。
司御一个沉闷的深呼吸,眼神一暗,猝然低头,对着她的唇,吻下去!
可千钧一发之刻,女人的头一侧,他的吻到了她的脸庞。
女人浑身一颤。
司御丝毫没有退离,甚至以唇在她的脸上摩擦着,直到对着她的唇角。
花辞僵在了那儿。
她的目光浑圆而愤怒。
司御有一种——看着自己的猎物有了愤然反抗的前奏!
他的目光黝黑而湛亮,微抬头,“阿南,四年前我从绑匪手里逃脱,经过那栋木屋,你在喝奶昔。因为你的指引,在那间屋子里的余孽,发现了我。”
花辞没说话,她睫毛轻轻的上下嗒了两下。她对司御的说辞,像是完全没有听到,眼神中有了冷意,和戒备。
“即使你不是他们的合伙人,我又怎么会放过你!”司御抬手撕了她肩膀处的衣服,半个肩头露在外面,花辞一口气还没有呼出开,肩头就传来齿痕的疼痛。
他的头发扫着她的颈窝和下巴,齿叼起一块肉,在唇中磨妍。
花辞想挣脱,可手被他摁着,根本挣脱不开!
“司御。”她喘着气。
司御抬头,他的眼神像是狂风扫过了落叶,还有一片劲头。
“我开的是我的车,不是那个你等了两天都没有等到的男人,记好,我是司御。”
他的身体有反应,她清晰的感觉的到,她情不自禁的绷紧了自己的每一寸肌肉。
对上他的眼睛。
低声,“我知道你叫司御,现在你可以离开了么?”
或许是她这种无所畏惧的语气……轻易的挑起了男人体内的战斗欲。
就比如……
长辈教训孩子,你哭,他要打到你不哭,你不哭,他要打到你哭。
无非就是一个目的,让你服!
司御捞起花辞,手如钳,拉扯着她的手臂,花辞根本没有力气反抗。
从楼上拉到楼下,花辞一路跌跌撞撞!
随着他脚步一停,她猛的撞到了他的后背,没有站好,他又再度扣着她的肩膀,强迫她去看车牌号。
“看清楚,这是谁的车!”
Y0111。
和应城的那辆H0111,就一个字母的差别。
花辞看着它们,心里……突然就被什么给攥着,那股没来由的窒息疼痛。
她握着手指,“我看到了,怎么?”
“怎么,我让你清醒清醒!”司御把她一带,那强悍的力道让她直接仰面躺在了引擎盖,他随之而来。
那一幕快的——
花辞根本没有任何时间去避让,或者是推开他。
唇上已经有了男人的唇瓣。
如劲草而生。
用力,不给她一点喘息的机会!
花辞原本穿的很少,薄薄的一层裙子,后背贴着引擎盖,那股冰凉透过脊背一瞬间到了她的心口,身前又是他火热的胸膛,腰肢上他的手像是铜墙铁壁那般坚硬!
没来由的她开始颤抖。
开始惧怕。
她不知道在害怕什么……
她的小腿贴着那车牌号,Y0111,那几个数字的粗暴摩擦着她腿部的肌肤,滚烫滚烫!
她如同是走在刀片火海里,她几乎是听到了皮肉被撕拉开的声音。
皮开肉绽。
却又滴血未流。
十秒后,司御退开。
女人像断了骨头,直接从他怀里滑下去,他一把捞起来。
“阿南?”
她怔怔的看着他。
分不清眼神里是什么意思。
像是灵魂出窍。
“阿南?”司御又叫她,她浑身发软,毫无力气,像抽了筋一样,软塌塌的搭在他的臂弯。
这不正常!
“吓到了?”司御擦了擦她的唇角,“我不会强暴女人,用不着。”
这是他的解释。
女人依旧如此。
风一吹,黑色的发丝顺着眉眼飘荡,她好像在空中飘零的蔷薇,只要风口一大,她脆弱的便能离枝而去。
司御暗暗咬牙,腮帮子一鼓!
“好,以后别犯蠢,我绝不强迫你,嗯?”
他直起腰,把她抱起,抱起来的一瞬,她突然搂着他的脖子,那种虚弱的嗓音,“我弹琴给你听好不好?”
司御低头,她的脸庞近在咫尺。
于夜色里,惊为天人。
识时务者为俊杰。
他的目光放柔了几分,“好。”
他把她抱进去,放在钢琴旁,看她又长又白的手指放在黑白琴键,无法形容的美。
他躺在一侧的沙发,这个视线恰好对上她的脸庞,如诗如画。
第一个音符起。
绵柔,妩媚。
恰好让人怦然心动。
司御看着灯光下的女人,那绝色的脸庞,不染纤尘的气质,以及手下的绵绵之音。
这世界已无我。
只有她。
还有这琴声。
这曲子司御没有听过,全然是江南儿女的烟雨蒙蒙之气,唯美,迷人。
“好听吗?”她回头问他。
这一回眸,千娇百媚,六宫粉黛无颜色。
他失了神。
他暗哑着回答,“好听。”
她眉眼如烟,又继续谈。
四年前他对她惊鸿一瞥。
谈不上多喜欢,只是记忆深刻。
四年后,从这个夜晚开始,他是司御,却又不是司御。
午夜梦回里,她成了魂牵梦绕。
阿南,他的阿南。
…………
第二天。
司御醒来时凌晨六点。
女人不在。
他看着时间,忽然有种恍惚。
他已失眠近四年时间,很多时候都是靠助眠药入睡,没想到昨晚连梦都没做,一觉到现在。
意外。
他上楼,动作很轻。
天还未完全亮,卧室里昏昏黄黄。
床上没有人。
浴室里也没有。
她跑了?
司御拿起手机,正要出去,蓦然瞥到阳台上有个人影,他过去。
女人窝在阳台的角落,正在入睡。
他拧眉,是床不满意还是不想睡在他的床上。
司御把她抱起来,惊醒了她。
她一睁眼,眼中那股清丽就来。
推开他,从他身上下来,“干什么?”
“你昨晚给我弹琴,我放你一马,现在不过几个小时,就翻脸不认人?”
“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给你弹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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