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好，反正不想去娱乐圈。”
许诺诺轻轻摇头，欠起身，将茶几上水杯递给老师，“您气色不太好，如果太累，可以多请几天假，休息一段时间。”
乌兰老师接过水杯，笑容依旧温柔，“我知道。那你舅舅怎么说呢？”
许安旭这次出国，事情棘手，不单和许诺诺联系的少。
学校里的几个朋友打电话，也是打不通的。
“我舅舅的意思，看我自己。不管我最后选择哪里，他都会无条件支持我的。”
这倒是不用她说出来，乌兰老师和许安旭认识也有几年了，了解他对许诺诺的关怀和爱护。
同时他也会，给小姑娘足够的选择权力。
既然没有决定好。
乌兰老师也没有再多问，喝了几口水，放下水杯，问：“最近的练习强度，你还能吃得消吧？假期的时间安排，校方明天就出了。”
许诺诺摇头，说：“我觉得还好，现在吃得消。”
“嗯。这就好。”
乌兰老师的脸色又苍白了几分，靠进沙发里，一时也想不起别的要问的。
许诺诺自己站了起来，说：“老师，那我先回去了。”
“去吧。”
许诺诺走到了门口，还是没忍住回头，再次担忧地说：“您要不先去趟医务室，找解医生看看？”
乌兰老师强撑着眼皮，朝她看过去，笑了笑，说：“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好几天没睡好。你去练习吧，有事给我打电话。”
“好的。”
许诺诺带着满满的忧虑，打开门，走了出去，将门带上，关好。
她一转身，就看到了，对面的办公室里走出来的人。
不是别人，正是姚思思。
姚思思也从秋明月办公室里出来。
两人几乎是，同时一愣。
许诺诺不想和她再有任何交集，迅速收回目光，转身往楼道尽头走。
姚思思脸色变幻几回，神情间，是掩藏不住的怨恨和算计，喊了声：“许诺诺！你站住！”
许诺诺停都没停，一副完全没听到她尖锐声音的模样，继续往楼梯处走。
姚思思想想这段各种卖力，还有一些不堪想起的画面，理智全炸，想也不想，冲过去，拽住许诺诺手臂……院长正和一位老师上楼，抬起头看向她们俩。
许诺诺转身，左脚正好迈下台阶，本能的伸手掰开她手……
接下来的事很突然。
姚思思顺着高高的楼梯，滚了下去，一直滚到了院长和老师的脚下，脸脏了、蹭破了皮，头发散了乱了，手臂和腿上也蹭破了几块，微微抽了几下。
许诺诺大脑懵了几秒，顺着地上的姚思思，抬眼看向瞠目结舌的院长和老师。
姚思思却仿佛没注意到，头顶处站着的两位老师，一脸委屈又难过的抬头，对台阶上的人做出解释，“诺诺，虽然我们之前发生了不愉快的事，但朋友间，打打闹闹不是很正常吗？”
“我并没有记恨过你什么？你为什么就非要咬着不放？”
“还有那天的事，我真的不是故意撞到的。一大早，你穿着男人的衣服，从车里出来。你和那个男人在车里做了什么，我真的没有看到……也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
许诺诺脸上笑意一点点褪.去，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她的目光落在两位老师的脸上，他们俱是痛心又愤然地看着她。
姚思思滚下楼梯，他们只相信眼睛看到的，和亲耳听到的。
那一位老师，弯腰，伸手去扶姚思思，安抚她，“同学，你先起来，去趟医务室。”
院长表情极为复杂，似乎比许诺诺更难以置信，又似乎是信了姚思思一番条理清晰的说辞。
楼梯间的动静，引来了几个附近的老师。
大家围过来。
就连乌兰老师，和秋明月都从办公室里出来，表情各异，看看站起来一身狼狈的姚思思，再看看抿紧唇，垂着眼睑，一副心虚的许诺诺……
院长出声打破诡异的气氛，他看了眼那位老师，“你先带姚思思去趟医务室。”再抬头，看向许诺诺、乌兰老师、秋明月，“你们几个，到我办公室来。”
院长率先上楼。
姚思思朝秋明月投去一个目光，委屈又可怜，和那位扶起她的老师，下楼，去医务室。
乌兰老师无声叹息，小声问：“诺诺，发生了什么事？”
许诺诺的眼圈一点点，泛红，她扯了个笑容出来，说：“老师，我什么也没做。”
但是这句解释，在别人亲眼目睹的情景之下，显得如此苍白。
乌兰老师抬手，摸了摸她头顶，安抚她，“没事，院长会调查清楚的。”
同样苍白无力的一句安慰。
许诺诺抬眼看向前边的院长背影，她心里明白，院长更相信的是自己眼睛和耳朵。
请家长来学校，又是避无可避的结果。
许安旭的电话，院长连着打了几个过去，也没有通。
院长从办公桌前，抬眼，看向乌兰老师，“乌兰老师，你联系一下许诺诺同学的家长。通知他们，来一趟学校。”
许诺诺站在沙发后面，抬头挺胸，毫无做错事的愧疚，就那么坦荡的立在那儿。
秋明月脸上表情掩饰的好，看向许诺诺的目光，却充满了看幸灾乐祸看好戏。
乌兰老师转身，去打另一个联系人的电话。
……
叶氏。
大会议室里。
叶帧正在开会，背景墙上，是某个部门新交上来的PPT，负责人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董事会的几人低声交谈，看样子大多数，被这番激昂说辞打动了。
助理小于从门外进来，有些不太自在的扫了眼众人，往叶帧身后过去，在他身后低声说：“艺术学校的电话，叶先生，您现在方便接听吗？”
叶帧转了下椅子，抬手示意其他人继续，抬眼，“你没告诉他们，我在开会？”
助理小于尴尬地笑，“说了。但老师说，”他小心翼翼地，声音压更低，“老师说诺诺小姐，把同学推下楼梯，对方伤势挺严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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