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让人心里发毛。
两人靠在了门槛边儿上，隐约能透着月光的亮看到屋里的动作。
柳碧落没上前去，祈昊墨也护着她。
李永在翻柳碧落的柜子，因得柳碧落仔细，柜子里全部上了一道锁。
却见他丝毫不顾忌，随手就拿起了摆在梳妆台上的几支簪子之一，伸进了锁孔里，弄得咔哒咔哒的响。丝毫不顾忌弄出些响动来,好像是知道院里没旁人。
又翘了几下，好像是用了更大的力气，响声大了些，锁竟然真被他翘开了！
里面其实没什么珍奇的玩意儿，只有些柳碧落绣了一半儿的香囊与不值钱的首饰。
实在是没什么可拿的。
李永没拿里面看着便不值几个银钱的首饰，而是拿起了柳碧落绣了一半的香囊，让柳碧落生出了疑心。
见他起了身，步子好像还有些轻快，嘴里像哼着小调似的，毫无忌惮。
又见了搭在椅边的短衫，李永拿起来闻了闻，似是有些陶醉。
看的柳碧落直犯恶心。
将短衫塞到了怀里后，李永又在房间里找着各种姑娘家的东西。
又在桌子上找一对月牙的耳环，是柳碧落常戴的那件。
又翻翻拣拣的找了件帕子，更过分的是跑到了柳碧落的床榻边，翻出了几件柳碧落贴身穿的衣物。
铺在了床上挑挑拣拣，李永将一个粉色肚兜塞到了自己的怀里去，又把别的东西放了回去。
柳碧落好像听到了捏紧关节的响动声。
虽然不懂李永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竟偷些姑娘家的东西，哪有可能是为了钱财？难不成又有人想用从前卑鄙的手段，害她。
她怎么敢忘。
李永是赵司林改的名字，他也不是一直就在平阳府伺候的奴才。而是她嫁进了平阳侯府没多久之后，才从原先的主家手上买回来的。
正是手脚不干净，偷了主家的东西。被发卖出去了，可如今也不至于偷些女人家的玩意…
柳碧落决定先不处理他，到时候传到大厅里叫人知晓了去，又惹出一堆闲言碎语。叫旁人瞧了难堪。(.
“祈公子，你要不再卖我个人情如何？”
“嗯？”
祈昊墨还没有明白什么意思。
或许是叫他处置了那偷盗的小厮？
“我猜想着祈公子今儿定是处理完了自己的事情才来丞相府，碰巧看到这下人贼头贼脑了，从大小姐院儿里出来，心想着这毕竟是别人的府上自己是不好插手的，所以才，想告知于我，对吗？”
他琢磨不透眼前这个姑娘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但他知道柳碧落一直是主意大的很。所以笑着应承着她“正是正是呢。”
商议好了对策，柳碧落就告诉祈昊墨在院外等候，她前去取布匹出来给他。
正巧与李永碰到。
仿佛是不曾想过柳碧落会如此快就赶了回来，李永赶忙整理了自己的衣府，让让人看不出自己心虚的样子。
“大小姐。”
柳元芷只轻轻的应了应，故作不知道他做了什么的样子，眼神压根都没有放在他身上，让他察觉不到。
只是从旁边经过那一下的功夫，李永就把柳碧落腰上系着的香囊扯下来给顺走了，动作十分自然一看就是惯犯。
若不是柳碧落从一开始就早有防备，恐怕真的看不出什么破绽。
伸手摸向腰间，果然香囊已经没了。
柳碧落没有打草惊蛇，转身把刚刚拿的布取了出来，大概就有五匹布的样子，她一人来回搬了四五次才全部交给了祈昊墨。
“这么多你一个人拿着终究是麻烦的，待明儿个我叫个人给你送过去便是了。”
祈昊墨应了一声，说到：“已经足够了。”
前面送走了祈昊墨，柳碧落便独自坐在坐椅上，等着院子里热闹起来。
“小姐，您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莺儿才刚进屋子，还不知道这里刚刚发生了什么，但是看着柳碧落表情异常严肃，所以左右看了两眼，还以为是自己闯了什么祸。
“这里怎么！”莺儿嗵地一声跪在地上，急得不知所措，忙解释道：“姑娘，莺儿才刚出去的时候分明是收拾了屋子的，怎的才这一会功夫就……”
紧紧咬着嘴唇，莺儿却觉得这解释更像是辩解，就不再说话，低着头。
“许是奴婢记错了了，还请小姐责罚。”
柳碧落摆了摆自己的手，叫莺儿起身，问：“你方才去做什么了？”
想着只是出去了一趟，所以柳碧落吩咐莺儿待在院子里收拾，等着她回来。
“是夫人方才叫莺儿过去的。”莺儿把头埋得很低，不敢说话。。
猜也能猜得到，这丫头一定是被支走的，柳碧落只是摇了摇头，终究还是漏了这里。
“罢了罢了，我最近总是丢东西，你平日里若是在院里的其他丫头们说些闲话，便替我问问他们可知道是哪个手手脚不干净的东西，若是你家姑娘知道了是谁定时要打断他的狗腿，再撵出府去的。”
莺儿惊讶的问：“这院儿里几时竟进了贼了？”
只见柳碧落点了点头，不在言语，是让他不要打草惊蛇的意思。
三日后的早上，正院儿里。
“我也是听旁人说的，说大小姐呀，每每夜里与男人私会。我，还说要私定终身呢。”
“可不是嘛？我也听说了。出大小姐呀，为了那个男人绣了东西送给那个男人，还怕自己的贴身衣裳给了他，说不定呀，私下里已经……”
两人看着窃窃私语，声音却并不小，生怕柳丞相听不见似的。往柳丞相的身边靠，而正对着柳成像的时候，两人又不说了。
这已经不是流程，像第一次听到这样的闲言碎语。
起先他也并不在意身材，大院里胡说八道的人太多了，但听的多了。假的也像真的。心里越来越没有底。
想起了当年柳碧落深夜出城，也有人说是与情郎私会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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