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把心里想问的问出了口：“秦央，你和我说实话，如果文哥追求你，你会答应吗？”
秦央握方向盘的手紧了几分，身体没动，注视着前方，车子一路平稳行驶在南城主街上。
今天是元旦节，道路两旁挂满了红彤彤的中国结和红灯笼，在绿植的映衬下喜庆又炸眼，道路两旁的商家广告做得很足，商场门口各种节日秀……
总之，节日氛围很浓郁。
可秦央完全没心思感受。
良久，她才慢吞吞的回了句：“你觉得我该答应吗？”
阮江西：“……”
她哪知道！
但是，如果是她，她会答应。
至于原因，自然是“做人嘛，开心最重要了”。
想那么多，累的永远是自己。
但她知道，这个秦央是不可能只为自己的。
所以当她问“你觉得我该答应吗？”的时候，她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至少，在她和“她”依旧这样不定时转换期间，她不可能和杜希文在一起。
回到九江公寓，秦央突感疲惫。
“我上去午休一下，下午你记得喊我。”
电影是七点开始的，所以七点前，晚饭要解决好。
但是她还没和江裕联系过，并不知道晚饭安排在哪里。
“知道啦，看你一脸毒瘾发作的样子，赶紧去睡一觉吧！”
秦央拍拍脸，有这么夸张吗？
阮江西点头，有，比这还夸张！
好吧。
秦央换了身衣服，洗了把脸就躺下了。
原本困意已经来袭，却因为一条短信消息提示，让她顿时清醒了。
信息时江裕发来的。
“记住我们的协议。尤其是第四条。”
秦央捏着手机想骂娘。
他什么意思？
提醒她不要和文哥走得太近吗？
呵！
他有什么资格！
秦央决定无视江裕的信息。
但五分钟后，江裕直接电话打过来。
一看是他的名字，秦央想把手机砸了。
电话一直在响，绕得秦央心烦意乱。
咬牙切齿划了接听，你最好是真有事！
“我的信息你看了吗？”
江裕此时人在酒店顶楼，因为秦央五分钟没回信息，让他有些心慌，索性直接打了这通电话。
但其实，电话一拨出，他就后悔了。
这样，显得他有些小气。
但他安慰自己，不是他小肚鸡肠，而是杜希文实在……是个可畏的对手。
最主要的，这个秦央对他有好感。
说得轻了是好感，说重点，指不定已经芳心暗许。
笑话！
她是他的人，能允许她随便爱慕别的男人？
秦央望着天花板，连话都懒得说，只是哼了一声，表示信息已经看到。
她的态度，比窗外零下的温度还冷。
“秦央？”
“嗯。”还是哼一声，这已经是礼貌了。
“信息看到了？”
“嗯！”到底要问几遍？
江裕看了眼手机屏幕，通话时长显示两分钟。
所以，两分钟里，秦央就和他说了三个“嗯”？
多一个字都没有？
江裕压住莫名的火气，语气尽可能的自然大度：“你怎么了？”
他发誓，她要是再说“嗯”，他就把手机砸了。
“嗯……”秦央又补充，“没事。”
正准备砸手机的人，听到另外两个字时，嘴角勾了勾。
鬼知道他在高兴什么。
“所以你不会食言吧？”怎么感觉有点祈求的意味？
他其实想问：不至于真和杜希文卿卿我我吧？
秦央怒了，直接对着手机发飙：“江裕，你给我打这通电话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被告诉我只是为了提醒我协议的事情！”
江裕一怔，脾气怎么这么大，“当然不是。”肯定不会老实承认。
“我给你一分钟。”
她现在越来越清醒，脑子里全是“她”和江裕各种甜蜜的画面。
虽然是靠想象的，但她还是烦躁了。
“她”怎么就可以肆无忌惮呢？
她为什么要顾虑那么多呢？
喜欢就上啊！
这不是她的人生法则吗？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举棋不定，瞻前顾后了？
电话那头江裕说了什么，秦央没听见，反正心里决定了，晚上她要当着江裕的面和文哥牵手！
必须牵手！
这是一个过程，只要她迈出了，接下来就顺理成章了。
她突然发现，她纠结的不过是当着江裕的面不好意思罢了。
也不是不好意思，就是太替“她”考虑了。
可“她”和江裕玩亲亲的时候，怕是没想到她吧？
所以，人比人气死人。
太善解人意的人，注定就是累死的。
“我知道了，再见。”
秦央越发烦躁，不管电话那头的人是不是还在讲话，也不管他讲到哪里了，她就这样把电话挂了。
睡不着也要眯一会儿，不然晚上真的没状态。
文哥总还是喜欢精神一点的她吧？
江裕愣了足足三秒钟，才反应过来她是真的挂了他的电话。
她说了什么来着？
“我知道了，再见。”
她知道什么了？
他刚刚说的那一顿，就换了她一句“我知道了”？
他好不容易撇下脸面说的“情话”，她用一句平淡无奇的“我知道了”就把他打发了？
呵！
江裕火大得很。
忍了半天才终于忍住回九江公寓找人当面质问的冲动，其实他就算去了又真的能问她什么？
也是在这个时候，江裕才意识到：她和“她”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起码，思维完全就是两个人。~
江裕觉得自己陷入了死胡同。
若说昨天之前他还觉得这种状态挺好，那么今天在看到杜希文的那一瞬间，已经彻底粉碎了他之前的想法。
从中午到现在，他就没静过心。
脑子里全是她和杜希文在一起喜笑颜开的样子，可他竟然连发脾气的立场都没有。
在她眼里，他不过就是“她”喜欢的对象。
她对他多说一句话，都看在“她”的面子上。
有那么一瞬间，江裕希望她赶紧消失让“她”回来吧！
江裕在窗前站立了好一会儿，把脑子里那一团乱糟糟的东西稍微理顺了点，才给林凯打了电话过去。
“明天上午去一趟叶临溪那里。你想办法，务必让他把秦央的情况如数告知我！”
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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