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方说开房一定会采取措施。
再比方说,和没有动心的人绝对不会接吻,当然,烂醉状态下的意乱情迷除外。 m.a
细数动过真感情的也就那么寥寥几个,可惜架不住三分钟热度的摧残,和承受对方偶尔无理取闹的疲惫感,过不上多久也就都觉得腻了。
接吻和动真情这两件事情上,梁义是个例外,他是唯一一个舒倾在没有烂醉的状态下亲过的人。
在没有动心的阶段就亲过了,并且爱得死去活来,和“三分钟热度”再了个您妈的见。
今天虽然没到烂醉的程度,可是不知道犯什么邪,满脑子都是梁义,并且同样不知道伏在自己上方的这个男人犯什么邪,一直在强调他不是梁义。
得嘞,不是就不是吧,管他是谁,反正不想亲不喜欢的人。
他这么想着,在对方软舌用力要探进自己唇缝的时候,猛地偏头躲开了,完全没考虑过后果。
梁正一愣,略支起身子看他,“怎么了?”
“啊?不想亲……”
“不想?给我个理由。”
“就是不想亲啊……”舒倾眼神躲闪,不敢看他逐渐转寒的脸色。
“来,舒倾,让我猜猜。”梁正冷笑一声:“因为我不是他,因为我不是‘雏儿’,所以你才不想亲,对吗?”
“……”
“又默认了?舒倾,你不觉得你太奇怪了吗?”梁正说着,伸出根手指从他喉结向下划动,恶狠狠说道:“身子都可以给我,亲一下不行吗?”
“疼!”舒倾吃痛,忙抬胳膊想要护住前胸,不肯示弱道:“你想说我当婊|子还立贞洁牌坊是吧?你爱怎么说怎么说,不给亲就是不给亲!啊——别拧!”
等他意识到情况不妙想收回?腿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梁正盯着水雾蒙蒙的双眼说道:“我还治不了你吗?”
“疼!”
“那就疼吧,最好你一直记住这种疼的感觉!”
舒倾不敢看他眼睛,怕极了他冰冷且凶的表情,只能疼得张口重喘,拼命挣扎,又是伸手推他又是抬腿乱蹬。
种种反抗换来的却是更粗暴的对待。
梁正忽然有些爱他这种无意义的反抗,征服感与快|感在刹那间爆棚。他忍住心疼,决定必须给他严厉的惩罚。
舒倾眉头紧皱,“疼啊……”
梁正勾着嘴角,“是真的疼吗?”
“真的疼啊!”
“是吗?”
“我操|你大爷!”舒倾终于疼得受不了了,大声骂道:“给老子停手!我他妈让你停!别闹了!梁正我操|你祖宗!给老子停!”
“不容易,你还记得我是梁正?”梁正扬起手就是一巴掌,巴掌响亮,把在门外站着的前台姑娘吓了一跳。
“疯了吧你?梁正!你他妈活腻了!我操|你……啊——疼!”
楼道里忽然传来敲门声。
梁正不愿被人坏了好事,装作没听见。
前台不敢懈怠,屋儿里越没动静儿,敲门声便越急促,她担心到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特怕自己值班期间有客人闹出人命。
这家宾馆提供相当到位的叫醒服务,所谓的“相当到位”,就是客人不起来开门证明已经醒了,敲门声就不会停的那种。
“先生,先生您还好吗?”前台姑娘大气都不敢出,如果再听不到回答,自己就要下楼喊保安破门而入了。
梁正被烦得忍无可忍,怒声道:“谁?有事儿吗?”
“先生您好,我是这家酒店的前台。您这间客房定制了上门叫醒服务,现在是早上七点三十分,请您出来开下门。”
“醒了!没你事儿了!”
前台姑娘手掌冒汗、心怦怦直跳,这个声音未免太凶了,不是之前单独住在这里的,笑得很好看的男孩子的声音。
刚刚还能听到那个男孩子骂街的,怎么自己敲门之后,他一声都不出了?
难道他……被绑架了?
“先生,请您开下门!”
舒倾特别紧张,怕再不去开门人家会直接进来。
梁正眯起眼睛看他,“你定的叫醒服务?还非得亲自去开门?”
“嗯……”舒倾点点头,小声说道:“我怕上班儿迟到,怕人家把我喊醒了我又睡过去,所以让对方看到我开门才行……”
“今天是星期日。”
“我……忘取消了……”
“我的舒小狗儿还能再可爱一点儿吗?”梁正轻笑一声,目光终于从凶戾转为温柔。
舒倾突然不适应了,在梁正起身的一瞬间,不自觉再次把他拉下来。
“嗯?舍不得我走了?”
“我……”
“我先去开门,舒小狗儿,这段儿时间你反思反思,别再在我面前提‘雏儿’的名字,或者表现出任何跟‘雏儿’有关的举动。”梁正威胁道:“然后你最好祈祷我回来的时候气儿消了,不然有你好受的!”
前台姑娘催促道:“先生,请您开门!”
“来了,马上。”梁正缓了缓,套上宽松睡袍。他敞开门,面色不善,“开门了,还有事儿吗?”
前台姑娘愣了一下,还以为屋里那个声音很凶的男人长得凶神恶煞,怎么也没想到他浑身上下全是飘散的男性荷尔蒙,样貌会这么好看。
不,不行!知人知面不知心,千万不能被外表所迷惑!
她向后撤了一步,拉开安全距离,“请问先生是哪位?我们这里的入住系统只登记了舒先生一个人的身份信息。”
“嗯,你还有事儿吗?”
“……请出示一下您的身份|证件,另外……我想见见舒先生。”
“啧,你是叫醒服务还是来查房的?”梁正开始不耐烦了,“你要是叫醒服务,到这儿也就可以了吧?舒先生没穿衣服,出不来。”
前台姑娘脸刷的白了,脑补一出舒先生被五花大绑藏在衣柜里的场景。
“能让舒先生说句话吗,证明他醒了。先生您别误会,是舒先生说自己容易赖床,所以交代我们务必确认他起床了才行。”
梁正气笑了,回头儿朝屋里喊道:“舒小狗儿,说句话,让人家知道你还活着!”
舒倾正在“反思”,听到喊话倒也配合,大声回应道:“我挺好,还活着呢!”他被自己的回答打断思路,陡然忘了刚才在“反思”什么。
似乎是……跟“雏儿”有关的事儿吧?
那就是跟梁义有关系了?
“雏儿”怎么了?
是梁小雏儿不喜欢这个绰号儿了吗?
“先生,我们酒店管理严格,您没有登记入住信息,麻烦您跟我去楼下前台登记。”前台姑娘将信将疑,仍是不能放心,怕舒先生是被逼无奈才开口说话的。
来不及想那么多了,先登记了这个男人的身份信息再说,万一真出什么岔子,也好报警。
“我等会儿下去登记。”梁正特烦,没什么比在情?j宣泄档口儿被人打扰更遭人隔应的事情了,“你别再过来了。”
“先生!”前台姑娘见门要关了,一时着急,哐的抵住门,央求道:“我们八点换班儿,万一经理查到有客人入住没有登记,我就会被扣三个月的绩效工资了!”
“我去跟他解释。”
“求您了!”
“……你在这儿等着,我去拿身份|证。”梁正没想到前台姑娘竟然急哭了,无奈至极,只得先跟她去登记入住信息。
舒倾见梁正回来了,蹭一下从床上坐起,迷迷糊糊喊道:“雏儿……”
梁正身形一顿,瞪了他一眼,目光很冷,像寒冬腊月的刀子。
惩罚力度不够?
舒倾思绪混沌,不偏不倚看到眉心了,所以才会喊错人。
他脑子里就这俩名字,一个“雏儿”一个“梁正”。既然喊“雏儿”他生气了,那必然就是“梁正”了。
“梁正……”他软着身子半跪起来,软声讨好道:“梁正……”
梁正心猛地发颤。
那具身子格外诱人,皮肤光滑,锁骨清晰分明,肚脐下的毛?像他头发一样柔软,腰是腰臀是臀,细胳膊细腿的,嫩到仿佛能掐出水。
真恨不得就此给他抱起来疼!
他凑上前去,轻咬了下唇,说:“你又喊他了,你完了,老老实实等我回来。”
“我错了!”舒倾哼哼两声:“我肯定乖乖等你回来……不过我不想再疼了行不行!”
“别傻笑,我还在生气。疼不疼你说了不算。”
梁正确实还在生气,只不过对他的喜欢远远大于气性罢了。
至于惩罚,是不可能不给的。
他在舒倾可怜巴巴的注视下走了,跟着惶恐的前台姑娘到了酒店大堂。
大概今天是个黄道吉日,大堂里有一对儿结婚的新人,大堆亲朋好友和围观的闲杂人等把前台围了个水泄不通。
人家是大喜的日子,梁正和前台姑娘都不好说什么提前登记,只能耐着性子排队。
终于排到他了,负责登记的姑娘像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如临大敌似的。核对起身份|证信息特别仔细,来来回回和本人对比了好几遍。
这一耽误就过了半个多小时,梁正在登记完之后抓起身份证就跑,急匆匆赶回楼上,平了平气息,敲响房门。
房门响了好几声儿,屋里却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人呢?
他在门口儿喊道:“舒小狗儿,我回来了,过来开门。”等了等还是没人应答,他又喊道:“舒倾,过来开门了,我没门卡,进不去。”
舒倾?
走廊里一姑娘听到这个名字连忙回头,挺耳熟的,好像是总去找袁艺卿的那个男孩子吧?
他怎么会在这儿?敲他房门的男人是谁?
她赶着去医院上班儿,按下电梯后心里一直在犹豫,到底要不要把在宾馆听到这个男孩子名字的事情告诉袁艺卿。
电梯即将关闭的时候,门口忽然冲进来个男人,正是在走廊喊舒倾名字的那个男人。
梁正火急火燎,一颗心全都扑在舒倾身上了,特担心他是不是傻了吧唧摔着或者磕碰着了,因此并没注意到同乘电梯的姑娘打量自己的目光。
他喊来前台开门,房门开启,屋里还是一点声音也没有。
只见被子乱七八糟,两个枕头掉在地上,所见之处哪里还有舒倾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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