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情真是快乐到极点。
抻了个懒腰,我下了榻榻米,做了几个舒展后,回头望了望再次从梦境里自鲨的两位少年。
“啊,真是,”我边说着边找来被子,将一向低温的身体盖住,我就这样蒙着被子在榻榻米上露着俩眼睛,和那两个少年对视,“多好多有意思的事经过你们两个都会变成无趣的糟糠。”
我明明玩得很开心,可他们看起来怎么脸色那么差呢?
锖兔面色仍旧维持着苍白的发指我:“恶魔,恶魔啊!!”
义勇则昏头转向的下了榻榻米,然后撞到门框滑倒在地,接着趴在那不动弹了。
锖兔看了一眼,脸色都吓黑了。
“恶魔……恶魔啊……”
我很自闭:“所以啊,我只是带你们玩了过山车、急速眼镜蛇、跳楼机、大摆锤、旋转咖啡杯、高空自行车、飞向太空、海盗船、蹦极、无人生还、鬼屋……”
“够了!我不要听那些鬼东西的名字!!”锖兔崩溃了。
我沉默了。
该不会。
我的治疗方式出了问题?
不都说男孩子很爱玩嘛?
难道他们不快乐吗?
等等。
该不会是因为时代关系,这俩人并没有经历过火车,飞机,连概念都没有……所以突然遇上,他们会恐高、害怕机器剧烈的挥舞吧……
就在我努力用着不想工作的脑子思考这其中的问题事,那个人,他回来了。
“这……发生了什么?”鳞泷老师一进门,差点被义勇绊了一跤,更是被那边狂吐不止的锖兔惊的心里一咯噔。
“你干的吗?鬼!”
我环视一周:“请叫我魇梦。很明显,这屋子除了刚进来的你,只有我,锖兔,义勇三个人,其中两个人不正常,由此可见,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草,还真是我干的!”
我将被子彻底盖住自己,不想让人看到我自闭自我厌恶的样子。
我好像又搞砸了什么,啊,好讨厌这样的自己。
鳞泷左近次查看了两人的情况时,被子里我发出闷闷的声音:“他们只是晕机……呃,解释不太清楚,反正很快就没事了。”
“呼……你倒是没有杀他们。”
鳞泷左近次松了口气,将义勇放到旁边榻榻米上,接着坐在了榻榻米上背对着我,开始解释他刚刚出门的行程:
“我去临镇调查过了,你还真是来取泉水的……没想到你一直在那里很安分,那边偶尔发生的失踪事件都和你无关……”
“看凹,我没有说谎啦,真是谢谢您冒着大雨还去调查了。”
我裹着被子坐了起来,像是滑稽似的露出脑袋。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鳞泷左近次随口说着,继续道:“我已经帮你把泉水运到那边了,你可以走了。”
“大白天的,”我扯皮微笑,“出门我会死的。”w~
“那你早就死无数次了。”鳞泷左近次眯着眼深深地看着我,“就在那好好呆着吧,最好哪里都不要去,不然被那个人知道你的特殊,你是绝对没有好下场的。”
“啊……”我作出惊呆的模样,“鳞泷先生,你……你真的是不仅长得和蔼,心地也十分善良呢!”这话可没有嘲讽的意思。
说着,我双眼一弯,两边嘴角上扬,“我还以为你会将我送去鬼杀队来着。”
鳞泷左近次不悦的皱眉警告:“你要是还不走的话,我真就把你送去了,你最好动作快点!”
“……啊,我知道了,”我识趣的将多余的被子丢到一边,下了榻榻米,“说起来,有一件事挺不好意思的,之前的巨石被我劈了,麻烦您再给那两小只准备一块吧。”
“我知道。”鳞泷左近次有些恼火,似乎嫌我话太多。
“那就,再见喽,鳞泷先生。”
在我出门后,我似乎隐隐听到了这位老人对我的吐槽。
“麻烦又奇怪的鬼。”
奇怪?
不,我只是稍稍的有些特殊罢了。
因为我根本不是这里的人。
用代沟都不足以形容了。
…………
我回到了镇子,立刻就问了有关鳞泷左近次来调查的事。
店长将我臭骂一顿,说我迷路到现在才回来,还是鳞泷想起来这边货可能不够来送的。
弄了半天鳞泷代替我来送货,给我的,就是迷路失踪的理由?
这下好了,店长是再也没有让我去接货,我倒是乐得轻松。
这下就算去鳞泷左近次那里,也不用带泉水回来了,赛高。
“梦梦,出门买东西啊?”邻居家的婶婶真是特别的亲和。
我笑着回应:“嗯,老板突然想吃酸甜的东西,我来市场找一找。”
在城镇中生存,不得不接受他人的接触,还好我早就深谙结交之道,成为了老年妇女……呸!
咳咳,作为清秀的男子,要温柔文雅符合皮囊长相。
总之就是我不用脑子直率开朗的性格获得了乡亲们的一致喜爱。
他们会亲昵的称呼我为梦梦或者梦酱。
我其实更想让他们称呼我为梦哥,梦爷。
啊,说到底,就是想想。
就在这祥和的某一天晚上,我在街道上寻找不错的血袋时,一只鬼突然叫住我。
我回过头,就听他问道:“你就是下弦五吗?”
“啊?”我有些迷茫,我记得自己似乎是下弦一才对啊。
我拿出随身携带的小镜子一照,青色的眼底出现了字迹。
下弦五三个字清晰刻在上面。
还真的,一直都没注意,我什么时候跑到下弦五了?
“你又是谁呢?”我扫了眼对方,这只鬼在我浆糊般的脑袋中没有任何印象。
“我是新晋的下弦六,来挑战你的!!”
“……啊,原来是这样,”我抬起手,手背上浮现一张嘴来,代替我将下面的话说完:“那你就去死吧。”
真是蠢货,难怪那垃圾老板一直说下弦更替太快,还为此动怒。
就这些笨蛋,刚有点力量就迫不及待的想去挑战上一级的鬼,妄想得到更高的阶级,连隐忍调查都不会,可不就是找死吗! m.a
为了让这只傻鬼深刻意识到自己的愚蠢,我在搞晕他之后,像往常一样将他高高的晾在衣架上。
听着他临死痛彻心扉额惨叫,我想,他应该是意识到了自己行为的愚蠢,很好。
愿世界充满智慧。
干掉一只鬼后,我开始用三秒思考自己的问题。
第一秒:为什么我是下弦五?
第二秒:霸道的老板不会给我解释这个问题的答案。
第三秒:好像吃饭变强比这件事更重要。
结束。
我先去觅食了。
咳。
我以为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直到后来又被各种鬼半夜找上门,我发现这踏马不是插曲,是疯狂夺命连续剧!
难怪乐瑟老板爆炸,我也要原地爆炸了。
为了不牵连我所喜欢的镇子,我流着泪和拖着我不想让我走的店长暂时告别了。
我搬到了狭雾山下。
我恶作剧的笑。
当天鳞泷左近次就来和我打了个招呼。
他的意思很简单,你走。
我意思也很简单,就不就不,略略略。
鳞泷左近次那我没办法,只好对我说不能长留,暂时可以,而且要隐藏好身份,不能再被人知道是鬼的事实。
我勉勉强强答应不光着膀子亮大号了。
鳞泷左近次一走我就去找了之前的两位小玩伴。
没想到这两个人经过了这么久,还在切石头玩呢!
“啊!”锖兔率先发现了我,没管身旁的义勇,尖叫着就跑掉了。
你至于吗?
义勇转过来看我一眼,脸色也是一变,不过他倒是没跑,只是盯着我,话音颤抖:“鳞泷先生都放过你了,你为什么还回来!难道又是泉水!?”
“别提泉水这个黑历史了,”我扶额,接着大笑,“我已经搬到山下了,以后会经常找你们玩的喔!”
“什么!?”义勇愣住了,“鳞泷先生他……”
“他知道的。”我眯着眼笑盈盈的说,“而且,他没拦着我~来来来,义勇我跟你说,和石头玩很没劲的,和我玩吧?”
义勇像是吃了炸弹一样终于炸了,他拎着刀转身就跑,一边跑还不忘找锖兔,“锖兔你在哪!!”
哈哈……我突然开始很向往这样的生活。
真是美妙啊,如同做梦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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