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过他的刀,在他的目光中,我抬起手落下,瞬间,巨石被劈成两半,接着碎成石末。
“还你。”
递还给他刀的时候,我发现这孩子傻掉了。
我简而言之:“你看,我帮你把这块石头解决了,我们是不是该走了?”
没曾想,这孩子很憋屈的看着我,也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顺着他脸颊往下啪嗒掉。
“怎么了嘛,我都帮你解决掉了!”
“可,我还要用它来练刀啊!鳞泷先生让我劈开,你劈碎了有什么用啊!”
草。
在我看来都一样。
反正结果都是大石碎掉。
“那,那这样吧,”我抬手指了指自己,“我帮你再找个石头,在那之前,你劈我吧,想劈多久劈多久。”
反正店里不着急,起码还有三四天的货量,回去晚了就说遇到不可抗力的事件就好了。
“算了……”没想到,我的一句话让男孩也自闭了,“我还是回去吧。”
我想说点什么安慰他,可想想算了,我也不怎么会说话,一个不好让他更压抑那就不好了。
山上的木屋不大,不过里面东西很全,生活没啥问题。
“好像没人啊……”
男孩说:“可能是下雨,大家临时找地方躲雨了。”
正在翻找毛巾的我眼前一亮,拿起两条毛巾,一条丢给男孩,一条留给自己擦。
“……”男孩沉默看着我,估计是对我自来熟有了新认识。他还没找到毛巾,我就先掏出来了。
“我很会照顾人的。”我轻笑,用着柔柔的语气说,“现在没人照顾你,就让我来吧。”
别误会,柔柔的这种声不是我刻意的,实则我只要平常讲话一不小心就很容易阴阳怪气。
我在水缸中找到了鱼,抓出倒霉的那条,用有限的祖传手法,做了一锅鱼。然后找来面粉,熟稔的拉起宽面。
最后一道鱼汤拉面就做好了!
“换完衣服了?正好,趁热吃吧。”
男孩有点不敢相信我居然有这手艺。
“……咦?”坐在桌前尝了一口汤的他露出意外的神色,我想那是感觉好吃的样子,“嗯……”
“还有很多,慢慢吃。”我倒是没动,毕竟我是吃人的不是吃鱼的。
很快男孩注意到我只是看着他吃,“你怎么不吃啊?”
我托着腮,懒洋洋地说:“我和你不一样。”
“啊?”男孩有些不解。
“嘿,我是说我体质不好,有些东西不能吃而已。”我眯着眼笑着。
“哦……那为什么……”为什么做鱼?
“没有那么多为什么,快吃吧,看你浑身都是划伤擦伤还有淤青的……就该补一补了。”
“哦……”男孩奇奇怪怪的看着我,吃着吃着没多久停了下来,“那个,我有个问题很想问你……”
“嗯?”我好奇地眨眨眼。
“请问你是男的女的?”
“……!”踏马,我自闭了。
就在这时,外面有人跑了进来,匆匆就打开门:“啊!富冈义勇,你怎么在吃独食啊!”
我甩去一身慵懒,直起身看去,发现进来的又是一个小男孩,这个男孩一头乱杂的章鱼色刺毛,长相来说,不知道比对面的黑发男孩清秀了多少。
当然不是说对面男孩不好看,而是这个男孩长得太,真的太秀气了……(.
见过狐狸吧?
就那样。
“锖兔,你回来了。”义勇打了个招呼。
“嗯,我回来了,啊,这人又是谁啊?为什么会在这里?”被叫做锖兔的男孩是一点不怕生,跑过来就仔细的瞅了瞅我。我蛮想说,你不应该用那种瞅小动物的眼神…
“你好啊,”我扯着尽量温和正常的笑容开口:“叫我梦哥吧,我是隔壁镇派来接货的,听说这里的泉水很好喝~”
“原来如此,嘿嘿,梦哥你好。”他大概明白了,不过并不想了解自家师父那些维持生活的小生意,他开始说起别的话题,“我刚刚回来的时候,发现那个巨石碎掉了……”
哦草!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所以是你做的吗?”锖兔好奇的问。
义勇侧过脸就朝着我看来,我不好意思偷偷做了个嘘的手势。
义勇叹了口气:“那石头被雷劈了。”
“啊?”锖兔明显不信,“外面可没打雷呢!”
谁知,就在这时,就听“?E嚓”一声,电闪雷鸣!
锖兔:“……”
义勇:“……”
我:“……呃,打了。”
……
“诶嗨,我回来了。”~
我和义勇,锖兔没吃多久,准确的说是他们没吃多久,很快又有人开门走了进来。
“嘘哟~外面的雨下的还真大……呃。”
估计这位刚进门的大爷打死都想不到还有鬼来他家串门。
看,脸色都瞬间严肃了。
“锖兔!义勇!”
沉重的语气,让两人一瞬间意识到了什么,两人看着我,逐渐远离开来。
他们看来意识到我这个轻佻的人,身份有点问题。
“嗯~不愧是上任水柱教导的弟子,和您一样警觉啊,”我慵懒的开口,原地站起,眯着眼微笑道:“抱歉,没打招呼就上门,惊扰到您了,我叫魇梦,是被派来接货的。”
“接货……”鳞泷不明所以的戒备着我。
“鳞泷老师,”锖兔不明情况,扫了一眼自家老师:“听说是隔壁镇要来拿泉水的。”
“啊?”鳞泷老人茫然了一瞬,老脸一红,他好像想岔了。
“不止那么简单,”义勇想起了之前不合理的场面,“他可以一刀劈开巨石,怎么可能是个普通人!”
“啊?”锖兔怪叫起来,“你骗我,你刚刚说是被雷劈的!”
义勇为难的摸摸头,“那是随口说的。”
“看来并非普通的啊……”鳞泷老人叹了口气:“真是没想到,知道我是谁还来这里,看来你觉得自己本事可以。”
我摆摆手:“哦不,我只是被派来讨泉水的。”
鳞泷没听我的话,已经拔出刀:“所以就算被杀死,你也没什么怨言了吧?”
我很方张:“不,我只是来要泉水的……”
“说出你真正目的吧!!”
“呃……泉水啊……”我翻了个特大级白眼,啊,怎么办,好自闭。
“等等,您的话什么意思,他……”
义勇突然觉得不对劲,要是强盗土匪仇家什么的……不应该杀气这么大吧?
“他是——鬼!”鳞泷左近次吼了一声,径直朝着我砍过来。
我不得已,只能喊着“我真是来讨泉水的”一边躲避鳞泷老人的彪悍攻势。
最终迫不得已,我冷着脸来到义勇的身后,五指抓住他脆弱的脖子:“别动,不然我杀了他!”
谁知不到一秒,义勇就睁着通红的眼圈对着鳞泷左近次喊着:“别管我,杀了他,杀了他!!!”
呃,怎么又一个情绪崩溃的。
我只好一转身去抓锖兔,谁知这小子像是鱼一样滑不溜手,硬是没抓到。
那边义勇抽出刀向我砍过来。
我郁闷的叹了口气,躲这没躲,被他刺个正着。
噗嗤。
腹部正中一刀,渗出血来。
锖兔愣住了,旁边鳞泷老人也愣了下,最后义勇疯狂的喊道:“为什么不躲!!”
“哈哈,”我很洒脱随性的笑了,“不是说好了,让你随便劈的嘛,这一刀很厉害喔,我都有点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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