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联系了天成医院的老邹，让他帮我再把道关。”周浩看着成品满怀信心。
“我说周浩，你可真行啊。”邹主任看着数据赞叹不已，“才回来多久就整出这么大的动静。”
“你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机会，可以试验一下，这是成分配比。”周浩手点着几处文字。
“这药材可是金贵啊，你从哪里弄来的？这药价格贵吗？很多患者被医药费拖垮了，我担心他们负担不起啊。”邹主任一贯医者仁心。
“我正是为了这个而来，现在有药王故里为我们提供足够的药材，供应量不成问题，成本可以降下来很多。我现在主要是关心这个药性。”周浩坦言。
两人正商量着，突然护士冲进来：“邹主任，快，有个急诊病人，免疫系统全面坏死，肌肉撕裂，不可逆转......”
邹主任马上拿起自己的东西：“走！”
周浩也跟在后面，别看老邹平时温和软语，这会儿快步如飞，旁人都有点赶不上他，护士一路小跑跟着。
老邹一路问着病人的情况和应急措施，周浩也细细听着。
不一会儿，来到急诊室，看到里面人头攒动，老邹高声一句：“无关的人先出去一下。”
家属们都一脸懵逼，被护士们一一请了出去，拉上帘子。
护士也要让周浩出去，老邹头也没抬：“他不用。”
护士们纷纷猜测周浩的身份。
邹主任观察了一下患者的情况，检查了此刻仪器上的生命指标，旁边年轻的医生汇报着：“已经稳定了，初步判断有酮中毒现象，可以发病危通知了，正好家属也在外面。”
邹主任看着抢救床上痛苦呻吟的病人，奄奄一息，气若游丝，眉头紧锁：“都试过了吗？”
“是的，单位时间内刚刚注射过，身体太弱了，怕他撑不住。”医生压低声音。
邹主任点点头，应该相信自己的同事，他们一定也想尽了各种办法，实在没辙才来找自己。
略作沉思，邹主任安排年轻的医生：“这样，你出去跟家属好好沟通，最好先跟他妻子做一下思想工作，好好说，要照顾病人家属的情绪，明白了吗？”
年轻的医生会意，拿着单子出去了。
不一会儿，外面一阵骚动，哀嚎四起，邹主任一听这声神色更凝重了。
一个年轻的女子冲了进来，跪倒在抢救床前，泣不成声，哭成泪人。
邹主任默默地注视着，“有孩子了吗？”
一听这话，女子更是声泪俱下，孟姜女哭倒长城也不过如此。
“让他没有痛苦地走，这样对他也是好的。”多年的行医练就了老邹的“铁石心肠”。
“不，医生，我求求你，一定要救救他，我们在一起不容易。”女子把头重重地磕在水磨石地上，没几下，脑门樱红一块。
“你别这样，我们已经尽力了。”邹主任吓得想把女子扶起来。
“他一直在外地工作，没日没夜地干活，为了家里能同意我们的事情，才累到的。现在家里终于认可了，他又？不，不行，这不公平，我们还有好日子没有过呢！”女子断断续续地叙述着。
“可是......”邹主任说不下去了，所谓的医学在生命的无情面前有时候就是这样，那么苍白无力。
“您一定再想想办法，死马当活马医，我认！”女子咬着牙挤出了这句话。
“老邹。”周浩站在角落里，有了一个冲动的想法。
“周浩，这不恐怕不行。”邹主任断然拒绝，“这不是你我一个人的事情，这关系到整个医院的声誉和风险，你不在体制内，你不懂。”
周浩理解邹主任，只好默不作声了。
“邹医生，您是不是有办法？”女子似乎看到了一线生机，疯狂地抓着老邹求证。
“我愿意试，我是他老婆，出了问题我负责，我签字，我画押，跟你们一点关系都没有，求求你们，试一下，哪怕万分之一的机会......”
女子抓着邹主任，又求又跪，老邹有些心软。
周浩又一次忍不住了：“老邹，咱们赌一把。”
老邹看着周浩坚定的眼神，有些动摇：“唉，临了，晚节不保，也罢，有什么事我担着，抓紧时间！”
邹主任叫了外面的年轻医生进来，“你让她去签一下手术同意书，手续办好，尽快送来，不要耽搁。”
“你可想好了，我看到你的签字就开始。”老邹千叮咛万嘱咐。
“我现在就签。”女子已经不愿意再浪费时间了。
医生带着女子出去了，邹主任跟周浩说：“咱们开始准备吧，等签字一送来咱就开始。”
周浩看着邹主任，“我来做吧，万一有什么事也可以由我负责。”
“想什么呢，你又不是医院的人。”邹主任低头附耳，“我在这里，你才好动手，懂吗，这事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你来抗。”
“那您可得想好了，万一，您这主任的位子可就没了，一个快退休的人，得不偿失？”周浩故意问着。
“哪有那么多得失，我这主任一直那么多年没动，不会溜须拍马，也不会创造业绩，就这样了。”邹主任想得透彻。
“要是能博一下，挽回条生命，值！”老邹斩钉截铁，“跟你一起，我无悔。”
“好。”周浩有些动容。
周浩拿起针管取了一定容量的新药，邹主任做好了消毒措施，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女子迟迟没来，周浩征求地看着老邹。
邹主任与周浩对视，一咬牙，“不等了，开始吧。”
周浩定了定神，开始注射到病人的体内。
“来了，来了。”年轻的医生扶着女子带着签好的手术同意书，姗姗来迟。
一见病床上的人不动弹了，女子一下子瘫软在地上，绝望地看着自己的丈夫，一言不发。
“我不怪你们，我来晚了，我跑得太快，把脚扭了，我为什么这么笨......”
女子自责不已，竟然开始打自己的脸。
邹主任连忙上前阻止：“别这样，我们没有等你，时间紧迫，我们先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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