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走到地方，白灵汐这才知道，之前那个有些谄媚的老人，怎么会欲言又止。
两间小土房，一间卧室，一件厨房，他们三个人一走进去，觉得简直都站不开。
残月冲着白灵汐抱歉的笑了笑，“坐，我家太小，不能招待你们了。”
白灵汐打量着这小土房，虽然很小，也很破旧，可打扫的干干净净，一点灰尘都没有。
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摆放得很整齐，没有一点凌乱，足以见得，这个女孩的生活习惯很好。
残月关上了门，然后去厨房烧开水，烫了杯子，然后给白灵汐和宫越辰，只倒了一杯热水。
“我我这里只有一个杯子，我刚才用开水煮过，你们你们喝吧。”
残月有些脸红，让人家两个人喝一杯水，这怎么都有点说不过去啊
白灵汐却端起来喝了一口，又递给宫越辰，让他喝。
她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在饿的眼睛都开始冒星星的时候，小窗户里递进来的食物，虽然简陋，却是她吃过最好吃的东西。
她怎么会嫌弃这一杯水啊
这个残月，是她的恩人啊滴水之恩都要永记，何况残月才是给她这么多年养育之恩的人啊。
白灵汐看着宫越辰问，“宫越辰，附近有人偷听吗”
宫越辰摇摇头道，“附近没人，你可以放心说话。”
“谢谢”白灵汐一下子给残月跪下了。
她这辈子，除了和宫越辰拜堂的时候跪过，就再也没有跪下过了。
她可以不敬天，也可以不敬人，可她不能不敬面前这个只比她大几岁的女子。
虽然这一声谢谢，实在算不上什么，但她必须要说。
残月没反应过来，被吓了一跳，这可是大家都尊崇的巫女啊，怎么就对她跪下了啊
她温柔的道，“小姑娘，你做什么啊，快起来，要谢也是我应该谢谢你救了我啊。”
白灵汐在残月的坚持下，站了起来，她眼眶微红的指着自己道，“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古原家后院那个被关起来的小女孩啊那个一直被你送来食物，救济了这么多年的女孩啊”
十来年的救济，说是养育之恩也不为过
残月即使面临祭天都温和的表情，此时突然激动起来，上前抓住白灵汐的胳膊，睁大眼睛看着白灵汐，“你是你”
残月抓住白灵汐的胳膊很紧，这么淡然温柔的一个人，听到这个消息，激动到把白灵汐的胳膊捏得生疼。
“没开玩笑，我就是那个女孩，我回来看你了”白灵汐看出残月的激动，她也眼眶泛红狠狠的点头。
残月眼睛里闪动着泪光，却温柔的笑了，看着白灵汐笑得很是温和喜悦，带着一种母性的光辉。
明明比白灵汐大不了几岁，却带着一种母亲一般的温柔。
或许是白灵汐知道那些年的饭菜都是残月送的，这一见面，心里对残月就带了几分依赖。
不是母亲，却盛似母亲
残月高兴得几乎失声，没有人知道，她是怎么在当初自己都没办法吃饱的情况下，分出食物给白灵汐的。
是怎么在自己饿晕了醒过来之后，还把自己唯一的食物都给白灵汐的。
是怎么像是对待自己唯一的亲人一样，对待白灵汐的。
“太好了，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你这些年去哪里了，为什么当初你的家人说你死了啊”残月缓和过来，赶紧心疼的松开白灵汐的胳膊。
“家人呵，他们不是我的家人，在他们想要弄死我的那一刻，我就没有家人了。我当初并没有死，只是被他们收了一大笔钱给卖了”白灵汐冷笑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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