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汲如急的在走廊里踱步,唐千爱与唐风易一左一右的陪着唐千染,防止她突然撑不住倒下去。
手术室门口的灯突然熄灭了。
唐千染虚弱的抬起冷汗流淌的脸,无力的瞧了眼从里面被推开的门,眼珠猛然瞪大,不顾阻拦的推开身侧的几个人,跌跌撞撞的冲了过去,险些跪倒在小荔枝的担架车前,“荔枝,荔枝”
唐风易眼疾手快的将她扶起,她现在身体正是最薄弱的时候,地上冷,万一邪寒入体,等待她的只会是大病一场。
唐汲如快步拦住神色凝重的主刀医生,“孩子怎么样了”
医生略一点头,又迟疑的摇了摇头,吞吐道,“这病,恐怕目前没有能治的先进医术,就是案例,也只有过十年前的一例,可以说举世罕见,医学对此还没有任何进展和突破,目前只知道,是一种稀有血液病,会导致红细胞大量内出血,凝血因子也会随着病情加重而被彻底破坏,到时,可能会血流不止,人失血过多而死。”
“怎么会有这么古怪的病”唐汲如气息一颤,“你说的上一个病例的病人,现在情况怎么样了,这么多年了,就一点进展都没有吗”
医生深深的看着她,眼底流露出些许的同情与爱莫能助,“上一个病例的病人,七年前就过世了”
“当时为了针对这个病例,当时医学界付出了很多努力,用了当时最先进的医疗设备和资源,但还是只延迟了五年时间,病人病发的时候,一句话都没说出口,全身出血,抢救根本派不上用场。”
唐汲如已然听不下去了,全身出血,未免太过残忍,何况才是三岁的孩子。
利用了医学界所有的资源都才不过续了三年的命
他们的荔枝怎么办
唐肃清身子轻轻一晃,身侧的秘书及时扶住,才没让遭受冲击的老爷子昏过去。
唐千染听着医生那小心翼翼的字眼,只觉得得病的不是荔枝,而是自己。
仿佛有鲜血正沿着她的七窍一丝丝蔓延出来,她身体里最后的力气都变得稀薄
“一定要治,爷爷、姑姑,求求你们,救救荔枝,她是我的孩子,我唯一的孩子,我不能没有她,求求你们”
她甚至不记得自己在哭,眼泪无声滑落,空气都变得咸湿起来,所有人都像被泡在了密封的眼泪中,变的苦涩不堪。
“救谁说不救了,我唐家的孩子,倾尽所有也要救”唐肃清脸色纵使苍白,但声音浑然肃穆,他用拐杖用力敲了敲地面,一室静默。
“汲如,去查查,但凡有关这个病情的案例资料全部拿来,还有之前治疗这个病例的医院也收购下来,唐氏这些年疏忽了医药行业,接下来的项目全部往这方面进展,为了我的重孙女,为了荔枝,唐氏绝不能放弃”
老爷子一发话,宛如给了众人主心骨。
唐千染流着泪轻笑着扯起嘴角,声线微弱,“谢谢爷爷”
她再也撑不下去了,闭上眼睛,扶着担架车的手一松,整个人像一张轻飘飘的纸张般跌落进唐风易的怀中。
醒来时,池君寒躺在一间舒适宁静的病房中。
奇怪的是,一向以照明为主,从来开白灯的病房,此刻壁灯吊灯里却散发着一种沉静柔和的蓝色光芒,将病房照射的温和静谧。
池君寒揉着已经好上许多的头坐了起来,他甩了甩头,找回了一点昏迷前的记忆。
他在游乐园里看见了宋若词和一个三岁的小丫头,她们玩的很开心,脸上绽放出了他从未见过的美丽开怀的笑容。
他发了疯的冲过去
记忆戛然而止,池君寒略有起色的脸再次阴沉一片。
结果当然是没找到,而他昏迷了过去。
就这么该死的,再一次与她错过了。
池君寒从不怀疑宋若词是恨自己的,否则走了三年,怎么会连一次托梦都没有,她绝情的很,好像决心走的干干净净,一点回忆也不给他留下,更不给他赎罪的机会。
池君寒捂着额头的手逐渐变的狂躁,就在他要狠狠打下去的那一刹那,病房的门开了。
贺进带着心理医生罗清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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