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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小说 > 一生独一 > 第20章 第 20 章
    “我也没在这片区见过你,生人,以后我阿金罩着你,报答你给的大鸡腿。”这个叫阿金的乞丐倒是说得潇潇洒洒,其实是因为之前从来没有人用这种纯真无害的眼神盯着他,反而都是用一种嫌恶的表情赏他口饭吃,他阿金活了那么多年算是等到了。

    牧柯懵懵懂懂的回味着他说的话,却还是没能读懂。

    “我应该是比你大了,按道理你应该是要叫我金叔的,但是身为乞丐也不在意这些虚的了,诶,你叫啥呢?。”阿金已经把这个鸡腿吃得干干净净了,连骨头都不剩。

    “......柯。”牧柯想着平日里阎旅烈是怎么叫他的,便告诉了他这个名字。

    “没姓氏呀?”

    “牧”

    “哦,牧柯,还行,挺好听的,以后我叫你木木吧,我记得这个柯字拆开来也有一个木字的,叫木木不错,反正我比你大。”阿金没读过几年书,只是用自己的知识面去理解牧柯的名字。

    “轰隆。”天空突然打了一个响雷。

    牧柯一惊,身旁的阿金也被吓了一跳。

    “天公不作美,天公不作美,好了,我回去了。“阿金嘴里念念有词,然后拍了拍自己身上不知道哪处的灰尘起身,想跟牧柯告辞的时候,却见他一动不动。

    “咋啦,还没地方去呀?那跟我来呗。”阿金就因为牧柯给了他一块鸡腿把他给领到自己的狗窝去了,两个人都因为这个鸡腿结了缘。

    牧柯真的跟着他走了。

    这边的金忠石找到一家诊所,却因为伤口发炎导致发烧了,幸好金三爷福大命大给熬过了,大汗淋漓的从梦里惊醒,在他的梦里,血腥味实在是太重了。

    他浑浑噩噩的在病床上醒了过来,发现身上干干爽爽的,还换了件衣服,金忠石想起来这件诊所的医生是被他威胁着为他动手术的,可是他昏睡的时候完全是放松警惕的,可是这个医生却没有报警,为什么?

    “诶,你醒啦!”医生刚刚为他擦干了身上的汗水,还为他换了一套新衣服,一个倒水的功夫,病人就醒了过来,他身为医生,见病人醒来当然高兴。

    “你换的?”金忠石晃了晃还有些浑浑噩噩的脑袋,缓过来后才开始慢慢打量这个医生。

    “嗯,这是我最大的衣服了,你就将就一下吧。”医生知道这个病人刚来的时候穿着价值不菲的衣服,一看就是有身份的人,他这个贫民窟医生当然是自认比不上人家。

    金忠石打量着他,也不说话,这个医生就一点也不怕他吗?他昨天可是威胁过他的。

    “冯医生,你就不怕我吗?”金忠石看清他身上挂着的名字念了出口。

    “嗯,怕呀,可是在我冯修的眼里,救死扶伤才是王道,而且医生眼里只有病人。”这个叫冯修的医生说的一脸的正义,说着说着还带了点骄傲感。

    金忠石听到这人的夸夸其谈,心想着,你救死扶伤,那么他就是杀人如麻。

    “呵,你的小命不想要了。”金忠石突然掏出自己的配枪指着冯修。

    没想到冯修不怕,还往前对怼了怼,挑衅着金忠石说:“你开呀!”

    “咔嚓”

    金忠石真的开枪了,还以为会发生什么血腥的场景,可是冯修连眼睛都没眨一下,金忠石意识到自己被这个医生给搞了。

    “我的子弹呢!”金忠石上前揪住他的衣领质问着他。

    “喂,这位病人,你的伤又在流血!”冯修瞅到了他手臂上的枪伤又开始渗血了,都围了有四层绷带了,这都渗的出,可想而知他用了多少力,他又补了一句:“你就这么对你的救命恩人?”

    “切”金忠石松开了他,他忘了自己受伤了,因为是左撇子,所以习惯性的用左手。

    冯修慢条斯理的为他拆开绷带,还跟他搭话:“诶,我的病人,你叫什么呀?”

    “金忠石”金忠石靠在墙上看着冯修为他包扎伤口,其实这人还挺有趣的,至少他是这么觉得的。

    “哦,金忠石呀。”冯修并没有看着他,而是看着他的伤口重复了一遍他的名字。

    金忠石突然觉得从冯医生口中唤出的他的名字,十分动听,十分悦耳。

    牧柯被乞丐阿金带到了一个有点荒凉的天桥底下,幸好赶在淋雨前找到了个庇护所,虽然四面通风但也算是有个挡雨的地儿。

    “招待不周招待不周,你这儿坐,将就一下哈,我这个寒舍也是第一次来客人。”阿金找了把有些破旧的椅子,拍了拍上面的灰摆在地上招呼着牧柯。

    牧柯也不嫌弃,看了一眼就坐下去了,倒是没坐稳,踉跄了一下。

    “我跟你说,我这片地没人的,放心好了。”阿金自己热情的叨了半天,可是牧柯还是没怎么说话。

    他看了看牧柯的表情,小心的试探一下说:“咋啦,小柯,有心事?”

    “我……你认识阎旅烈吗?”牧柯抿了抿唇出声问道。

    “谁?不认识。”阿金果断的说不认识,见牧柯脸色一变,又补了一句:“这片我真的熟,但要是外来人,我还真不知道了。”

    牧柯有些失落的低下头“哦。”

    阿金看了看这个白脸小生失落的模样,便知道了这个叫阎旅烈的,应该是男人,对他来说很重要,他便出声安慰一下:“唉,也别念叨人家了,说不定人家都忘了你了。”

    那不是,牧柯一看就不是本地人,而且看起来木楞楞的样子,肯定是被人拐到这边来的,这种事他见多了。

    可哪知,牧柯一脸怒意的瞪着他,反驳说:“不是,才不是!”

    “你乱说!”

    阿金被他的反应吓到了,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挥挥手说:“行行行,我不说了。”

    牧柯听懂了这句,他就是害怕阎旅烈这一走就把自己忘记了,他真的不要自己了吗?

    这时,天空开始下起了大雨,霎时间电闪雷鸣,牧柯不太怕闪电,他经历过太多这种事了,在丛林里面,他一向是一个人在洞穴里经历着狂风暴雨,胆儿也大了,可是心里却在颤抖着。

    阎旅烈在哪呢?阎旅烈为什么不来找自己?是忘了吗?真的把自己忘了吗?

    他想找阎旅烈,可是他要怎么找!

    牧柯看着外面下着很大的雨,思绪早就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阿金看着牧柯的样子,也不去打搅他了,而是回到自己的狗窝待着,嘴里叼着根稻草打量着这个正在游魂的青年。

    好像有点听不懂人话,智力也有点低下,这人是个什么来头呢?

    天桥已经慢慢渗水了,地上都没一处是干的了,阿金把自己的床架高点,和牧柯一起坐在床上,就这样将就一下吧。

    “滴……滴……”

    病房内心电监护仪的声响在安静的环境下逐渐放大,阎旅烈在病床上安静的躺着,全身被板块固定了起来,一旁的周?龌乖谑刈潘?

    他也已经一个晚上没合眼了,从执行任务的地方转到这里,三四天没有睡个好觉了,即使是年轻力壮的特种兵也会吃不消的。

    门口突然响起了气促的脚步声,周?鎏а鄱⑾蛎趴诘睦慈耍?帜干裆?孤堑难?咏?肓酥?龅难哿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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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烈儿,烈儿怎么样了!”阎母看着病床上如此虚弱的阎旅烈,这还是她第一次见自己儿子这种模样,苍白的脸,苍白的嘴唇,这一切都在告诉她,她的儿子刚刚经历过一场灾难。

    “抢救过来了,现在还在观察期。”周?鋈缡档母?飧雠?嘶惚ㄗ叛致昧业那榭觯?暇顾??鲜兜难址蛉耸歉龊芫?鞯娜耍?磺卸悸鞑涣怂?

    “是谁!谁让我的儿子变成这样的!”阎夫人激动的说着,手中拿着的手提包已经被她攥的紧紧的,指尖都泛红了。w~

    “是我。”周?龅拖峦凡牙⒌幕卮鹱牛??龃砹耸拢?娜芬裁幌牍???魇裁础

    “你怎么能让我的儿子受伤呢!”阎母手上的包落地,她紧握着拳头打向周?龅募缤罚?幌掠忠幌碌募又厥稚系牧Χ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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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阎队的伤不全怪周?觯?谴?媳蝗巳酉率至竦??颐且捕际亲粤⑻由??皇茄侄由耸乒?亍!币慌缘亩釉崩棺⊙帜附馐妥拧

    “是呀。”队员们纷纷都为周?隹?眩?帜干钗?豢谄?辉僮肪克?堑墓?恚??涯抗饪聪虿〈采系亩?印

    她走向病床,满脸泪花的看着自己苍白的儿子,她碰都不敢碰一下,生怕把现在如此脆弱的儿子碰伤了,“我可怜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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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阎夫人也有大半年没见到自己儿子了。

    本是低声悲痛的阎母,抬眼间看到了自己儿子颈间挂着什么东西,便伸出手拿了出来。

    是一块银色的吊牌,上面刻着的是牧柯的名字,看清上面的字后,阎母瞳孔一闪,不行,她不能让这个牧柯再次出现在她儿子的生活里了,她慌张的把吊牌取了下来,攥紧了一下然后放进自己的包里。

    “儿子,不要怪我,你们差距太大,他不是最适合你的。”阎母摸了摸阎旅烈的眉头,轻声的对昏睡中的阎旅烈祈求原谅,虽然做的很不光鲜,但是她都是希望自己儿子回归正道。

    阎母一直守在阎旅烈的旁边,可阎旅烈昏睡了一天也还是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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