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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小说 > HP红玫瑰之路(原名:redemption) > 第1章 第 1 章
    RedRose,proudRose,sadRoseofallmydays!

    红玫瑰,骄傲的玫瑰,我一生悲伤的玫瑰!

    Comenearme,whileIsingtheancientways:

    走进我,在我歌咏古老的道理之时:

    ——W.B.叶芝《致时间十字架上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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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自己被关在塔楼里已经很久了,但是暗影之地(theshadows)是个没有时间的地方。准确来讲,这里什么都没有,没有光,没有热,没有边界,没有尽头——是个符合魔鬼形象的地方。

    “我亲爱的奥尔菲顿,我的小公主,我只有你了,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吗?”我的父亲亚蒙又来发神经了。他用那双黑色的眼睛深情地望着我,抚摸我的脸颊。我很想说离开是在有选择的情况下才能讲的,而我是被关在这里的。w~

    “对不起,我的小宝贝。你只能呆在这里。我能看见终有一天你会彻底离我而去的,就像你的母亲一样......哦,我深爱的梅拉贝尔,我的太阳和月亮,我的生命,我的挚爱,你为什么要离我而去......”他又开始鬼哭狼嚎了。

    我觉得这大概就是能看到过去与未来的悲哀之处,他的爱情从一开始就没有过纯粹的喜悦。虽然我觉得对于一个掌握情爱之秘的魔鬼来说陷入爱情才是最可悲并且最丢人的事。

    “所以你,梅拉贝尔,你不能离开我,你要呆在这里,你会陪着我的,不是吗?”

    他又将我认错了,但终于不再丢人地哭嚎了,他像个真正的恶魔那样愤怒起来,头上开始冒出火星。我一点都不想理这个疯子,但这明显激怒了他。

    “看着我!看着我!告诉我你不会离开!”他伸手掐住我的脖子将我举起来,强迫我看着他。我有的时候觉得自己要是能这样被杀死也挺好。但魔鬼的生命力显然不是一般的强大——虽然严格来讲我并不是个恶魔。

    我想成为一名女巫。

    我的母亲就是一名女巫。在离开我的父亲之前,她是个还算称职的母亲。她会教我读书,给我扎漂亮的头发,还会给我讲睡前故事。她告诉我有一个魔法世界,那里有一所魔法学校,每一个小巫师在十一岁的时候都会收到一封录取通知书。

    “他们怎么知道我在哪里呢?”我觉得这很不合理。

    “每一个新生的孩子身上都有踪丝。魔法部研究出来了如何利用踪丝检测魔力波动。显然,那个愚蠢的魔法部还是有些用处的。”

    “我也有吗?那些麻瓜也有?”我的母亲很讨厌麻瓜这个词,她皱了皱鼻子表示不屑。“那是人类身上共有的,在你十七岁的时候会消失。显然那些泥巴种一辈子都不会有魔力波动。”她温柔的抚摸我的头发,我很喜欢那种抚摸。

    “而你,我的孩子,当然有。”

    “他们也能检测到暗影之地?”

    我对此表示怀疑。

    “你该休息了。”女人转身离开了。

    事实上暗影之地几乎没有时间的流逝,我不需要休息,但我知道那只是女人摆脱我纠缠的借口而已。

    记忆里温情的片段并不多,更多的时候女人都在翻阅着父亲收藏的书籍,然后冷冰冰地警告我不要打扰她,而后父亲会立刻将我拖开,小心翼翼地讨好母亲,就像是她最忠实的仆人。我不知道人类的夫妻是不是都是这样的,但我觉得父亲的行为真是太丢魔鬼的脸了。

    我常常会去找塞特,告诉他我的想法。塞特是个很容易暴怒的魔鬼,他会愤怒得指责父亲竟然心甘情愿被一个人类利用,他认为那是魔鬼的耻辱。

    他的话让我感觉很舒服,和他聊天总是令人愉悦。然后他会开始一边唾弃我不够纯粹的血统,一边教育我:“你一定要去吸食灵魂,成为一个魔鬼。人类是脆弱又污浊的生物,我们恶魔就应该摧毁他们,然后在鲜血之中高贵地欢庆。”

    我的母亲用三言两语勾画了一个很令我向往的魔法世界,我觉得自己更想成为女巫,过那种热闹有趣的生活,而不是像塞特一样在无尽的黑暗里狂欢。~

    派蒙也是个不错的谈话对象。虽然他总对我父亲的行为表示理解,“知晓过去与未来,掌握情爱之秘的恶魔却陷入注定悲剧的爱情,哦!这是多么极致的美丽!”

    我翻了个白眼。但派蒙是个伟大的艺术家。他会向我讲述麻瓜和巫师们的故事(大部分是愚蠢的爱情故事),描述那个世界的的风花雪月。我看着他陶醉的眼神,总是也禁不住向往。

    魔鬼可以轻易窥探人类灵魂中的情绪和记忆,以此蛊惑他们的灵魂。所以派蒙的故事比起瓦沙克那个自称拥有一切知识的家伙讲述的那些人类记载的东西要有趣得多。

    我从不会去找亚德米勒。他和我很不同,他不是个魔鬼,而是领导过天使起义的一名堕天使,我总是猜不透他的想法,但我从没想过给我被囚禁的生活带来希望的竟然会是他。

    后来我从父亲没日没夜的鬼|哭狼嚎中知道,母亲是个向往伟大力量的女巫,所以她嫁给了恶魔亚蒙,但在她发现恶魔之力是靠血脉传承的时候就毅然离开了父亲。她走得很突然,只给父亲留下了一句警告——“不要来打扰我的生活。”

    按照人类时间来算,那年我十一岁。

    我觉得我那全知全能的父亲应该预测到了这一切的,但他还是崩溃了。他开始将我关在塔楼,害怕我也离他而去(我会很乐意的),日日夜夜哭喊母亲的名字。这样日日裴凄伤心地流泪终于摧毁了他的眼睛,他只能靠嗅觉辨别他人(我很庆幸暗影之地只有五个恶魔,那让他的生活容易了许多),他却将我身上的女巫味道和母亲混在了一起,此刻,他又开始神智不清了。亚蒙时而悲痛欲绝,时而悲愤暴怒。他强迫我将和母亲相处的一点一滴一遍遍讲给他听,让我承诺不会离开他。

    我尝试过杀死他,然后离开,但显然我微弱的力量和他比起来,什么都不是。

    魔鬼是从不多管闲事的,所以我并不会责怪塞特和派蒙不来救我,他们并没有这个义务。所以当亚德米勒出现在塔楼窗前时,我惊讶极了。他看我的眼神带着怜悯,我很厌恶别人的同情,但那种怜悯却带有神性。他从翅膀上摘下一片黑色的羽毛放在了窗台上,“没有什么比得上自由。”然后亚德米勒便离开了。

    亚蒙将我的脖子掐得生疼,我被迫从回忆回到现实中来,大脑因为缺氧开始发黑。我本来想和父亲好好道个别,但那显然是不行的了。我捏紧了那片羽毛,想着派蒙画上在夕阳下翻滚着波光的湖泊和绿色的田野。

    我的身体一轻,从塔楼里消失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正躺在一片草坪上,眼前是熟悉的山水湖泊。那片带给了我自由的黑色羽毛慢慢在我手心化成点点星光。我放松地躺了下去,耳边还留有父亲暴怒的嘶喊,原野上的风儿一吹就将星光吹散了。

    人类世界的阳光明亮而耀眼。我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但身边的空气却带来了滚滚热浪,我想应该是派蒙说过的“热情洋溢”的夏天。

    我走了很久找到一处村庄,被阵阵食物的香味吸引着来到一座没有人的房子,隔着玻璃想象着桌子上的面包跨过重重障碍向我飞来的情景——自从母亲走后我就再也没有吃过任何东西(我的父亲显然想不到这个问题),我的生长也一直停滞着。在暗影之地没有时间,所以只要我不使用魔力也就不会饿,但在人类世界走了那么久的路,我快要饿死了。然而我从早上盯到晚上都没有让那个面包飘起来半分。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女人牵着个男孩走向了房子。男孩看到我就疯了一样冲上来,“小偷!”

    他一把将我推倒我。在我快要摔倒在地上的时候,我感觉草坪似乎变软了,身体接触到地面却没有任何疼痛感传来。

    女人疾步冲上前把我扶了起来,她仔仔细细检查着我,“摔伤了吗?痛不痛?”

    我摇摇头。

    “比利,你太粗鲁了。”女人愤怒的指责着男孩,比利委屈地低下了头。

    “我没有在村子里见过你......”她皱起了眉头,突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你是伦敦来的孩子吗?怎么没有标签?”

    我完全不知道女人在说什么,只得一头雾水地被她转了个圈,含糊地点点头。

    “哦,可怜的孩子,快进来吧,我会收养你的。”

    我被女人领进了房子,听着她一边诅咒着德国人的飞机和炸弹,一边利落地给我安排着房间。我则心不在焉地思考着刚刚发生的事情。

    我确定自己是使用魔法了。那么是不是说魔法部已经检测到我的魔力波动了,也许我能进入霍格沃兹了!我为自己的这个想法感到激动。

    女人替我收拾好床铺后将我渴望了一整天的面包端到了面前,我顺势拿起一个。刚刚推我的男孩冲我做了个鬼脸。

    “比利,不要欺负小妹妹。”女人警告他。

    比利于是坐得远远地看着我。

    “你叫什么名字?你的父母...哦,来了这里就不要想他们了,我会照顾好你的……”

    “奥尔菲顿”,我想了想,给自己加了个姓,“奥尔菲顿·塞特。”

    “可爱的奥尔菲顿,吃完了面包要不要和比利一起来帮我做晚餐呢?我们可以了解了解彼此。”女人望着我笑得很和蔼。我则对于可爱这个说法不置可否。

    “哦,对了,你可以叫我布蕾特夫人。”

    我就这样莫名其妙地住进了这个麻瓜的家里,和她亲生的孩子一起享受着她的无私照顾。晚餐时我犹豫着询问了今年是哪一年。

    布蕾特夫人一脸狐疑地看着我,“1941年。”

    我咬了咬嘴唇。该死的,按照人类时间来算我被关了两百多年!

    和二战中的许多女性一样,布蕾特夫人是个乐观爽朗的妇人,她白天在附近的工厂上班,晚上会给大家准备各种各样口味不同的土豆面包(虽然饭前祈祷让我不要太舒服),她还把自己小时候圣诞节收到的裙子改小了送给我。

    “我一直想要一个女儿,我很开心你的到来。”她这么解释自己的悉心照顾。

    我很喜欢布蕾特妇人,我也从没有见过这么坚强又温柔的女性。她和我的母亲完全不同。我的母亲冷漠自私,偶尔的温柔中也带着一股表演的意味,她是阴郁而黑暗的。布蕾特夫人却有着一种能感染身边每一个人的阳光。以至于当我听说了后来战争的胜利,我会觉得是她这样的妇人为人类带来的勇气和希望。

    那天让草坪变软之后,我就一直隐秘地期待着能收到霍格沃兹的录取通知书,但又有些害怕自己的愿望会落空。然而日日守在窗户边的我没有等来母亲描述中的猫头鹰,却等来了一个有着白色胡子戴半月形眼镜的老人。

    “奥尔菲顿·塞特”老人目光扫视了一圈,最终落在我身上。我则打量着他一身显然不合时宜的天鹅绒晚宴套装,对他有了些猜测。

    比利小心翼翼地握着半开的门将我挡在身后:“我不认识你。”

    对面的老人笑了起来,“哦,当然,当然。这两年来从麻瓜家庭录取新生真是越来越难了。”

    麻瓜?我终于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兴奋起来,“你是霍格沃兹的吗?”

    老人笑了笑,明亮的蓝眼睛透过半月形眼镜有着一种睿智的光,“看起来你已经了解一些了,不是吗?我是一名变形术老师,我叫阿不思·邓布利多。”

    我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人。事实上我对于霍格沃兹的认识也仅限于一个名字而已。

    “哦,对了,我猜你会想看看自己的信。”邓布利多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封红色火漆封起的信件。

    我刚想伸手接过,比利就一把打开了我的手,“那也许是个炸弹!”

    于是直到布蕾特夫人回来之前,我们一直保持着邓布利多站在门外哼着歌,顺便回答我一些诸如“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你们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之类的问题的状态。而比利一直堵在半开的门前,试图阻止我和“看起来不太正常有可能是德国间谍”的家伙交流。

    布蕾特夫人回来后也一脸怀疑,她让我们去削土豆,自己就在外面和邓布利多交涉起来。在我们快要把袋子里所有的土豆都削完的时候布蕾特夫人终于回来了。

    “看起来你的父母早就已经为你安排好了学校。”

    邓布利多在布蕾特夫人身后朝我眨眨眼。

    “那会是个安全的地方,你会过得很好的......哦,我的孩子,我真是舍不得你。”布蕾特夫人抱紧了我,过了好一会儿才松开。

    我从邓布利多的手里接过厚厚的录取通知书。

    “我明天会来接你去购买学校需要的东西的,也许我们可以明天打开它。”邓布利多瞟了一眼探头过来的比利。我点了点头当着比利的面收起了信。

    “你是要离开吗?现在已经没有回到伦敦的火车了。而且外面并不安全。”布蕾特夫人听到他的话有些担忧地皱起眉头。

    “你可以在这里住下来。我会准备一些盐?h土豆。”

    比利终于不再好奇地盯着我的口袋,他开心地望着自己的母亲——盐?h土豆是他最喜欢的菜,也是布蕾特夫人的拿手菜。

    邓布利多有些犹豫,我觉得他可能并不需要乘坐火车。

    “哦,好吧,谁能拒绝这样的盛情呢?”他最终微笑着说到。于是我们一起吃了晚餐,进行了祷告(我很庆幸邓布利多也不太喜欢这个毫无意义的仪式),大家就回到各自的房间休息了。我有很多问题想要询问邓布利多,但显然当着布蕾特夫人和比利的面询问是不太合适的。我躺在床上等了一会儿,听到布蕾特夫人下了楼,悄悄打开门去到隔壁邓布利多的房间。

    “奥尔菲顿,我猜你会来找我的,还有什么问题吗?”邓布利多正笑眯眯地坐在凳子上看到我一点都不意外的样子。

    我犹豫了一下,“我并不是纯血的巫师。”

    我的母亲让我觉得不是纯血是一件罪恶的事情,这让我有些不安。

    “哦,这并不算什么,全英国有三四千名巫师,但纯血巫师只有几百人罢了。”邓布利多严肃了起来,“你看,霍格沃兹是一所为每一个愿意学习魔法的小巫师提供教育的地方。只要他们能够满足入学要求,血统并不要。我不知道是谁告诉你的纯血混血的事情,但那是非常错误的。你明白了吗?”

    我点点头,仍旧有些犹豫,“我的父亲是魔鬼也可以吗?”

    我知道人类愚蠢地崇拜着神明,畏惧着恶魔,但从本质上来讲大家都只是魔法生物而已。而且我是真的想要融入那个魔法世界,我希望自己的存在不是一个谎言。亚蒙和梅拉贝尔的事情让我痛恨隐瞒欺骗。

    邓布利多没有说话,他深深地望进我的眼睛,似乎想要证实我说的都是真的。

    “所以你们真的存在,我一直以为梅林的血统是诗人们的创造……我曾在一本非常古老的书上读到过一点点关于你们的事情,我没想过......”他像是忽然想明白了什么,“当然了,当然了,既然死亡圣器真的存在。”

    邓布利多忽然目光严厉地望向我,“我很高兴你坦诚地告诉了我,但恐怕这些事情需要和校长商量。你能仔细和我讲讲吗?”

    于是我把父母的事情还有我怎么逃出暗影之地的塔楼,希望进入人类世界生活都讲了出来。我并不觉得暴露暗影之地有什么不对,就算他们想,他们也进不去。更何况魔鬼们是不会在乎彼此的生命安全的。我只想达成我的目的。

    邓布利多听后慎重地点点头,“我很同情你的遭遇。”我遏制住翻白眼的冲动,我可不觉得自己需要被同情。

    “你是一个坚强的好姑娘,我会说服阿忙多的。霍格沃兹会保护每一个巫师免受伤害,你现在很安全。明天我会来接你的,现在,安心睡个好觉吧。”邓布利多向我挥挥手手,啪地一声消失了。有那么一瞬间我真的担心他再也不回来了。

    我抱着信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如果魔法世界不接纳我我要怎么办呢?继续留在这里吗?我本来觉得和布蕾特夫人一起生活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但霍格沃兹给了我一个新的希望。这让我觉得待在麻瓜的世界愈发不能忍耐了,就好像穿过了一次丝绸的裙子粗麻布的衣服就变成了抹布一样。我想得累了以后终于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第二天我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

    “塞特小姐,该起床了,我们有很多需要买的东西呢。”

    邓布利多的声音从薄薄的门板后传了出来,我瞬间就清醒了,“我快起来了!”

    我飞快地穿衣洗漱,奔跑下楼,邓布利多正在在餐桌前喝着热茶和布雷特夫人交谈。他看见我后温和地笑了起来。这让我的不安和焦虑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和布蕾特夫人好好道个别吧。我们买完东西会直接去学校。”

    布蕾特夫人眨眨眼睛将眼泪逼回去,“哦,奥尔菲顿,上帝会保佑你的。”

    我忍了忍没有反驳她。

    她继续亲了亲我的脸颊,“快走吧快走吧,你们要错过火车了……”

    然而邓布利多并没有带我坐火车。我们离开房子后,老人神秘地压低了声音,“伦敦最近糟糕透了,从那里走,即便是对于巫师来说也不安全。”

    于是他带着我走了一段,确定没有人后,向我伸出胳膊,“所以我决定带你随从显形——不过不要告诉别人。”

    我搭上他的手臂,一阵被挤压的天旋地转的感觉过后,我们来到了一条人来人往的小巷。

    “这是对角巷。你会在这里找到需要的东西的。”

    我打开信封上的火漆,拿出书单。

    “我昨晚帮你申请了助学金,一共是20金加隆,你需要十个加隆买魔杖。如果你不打算全部花光的话,课本和校服恐怕要买旧的了。”邓布利多看着我,有些担心我会失落。然而我并不介意旧的东西,事实上我对于旧并没有什么概念。

    “那么我们先去买魔杖吧!”

    而当我花了大半天时间终于拿着魔杖离开奥利凡多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的。魔杖十二英寸半,纯黑的颜色,没有半点装饰。魔鬼们都喜欢华丽的东西,我也不例外。我很是有些嫌弃得拎着它走出了出来。

    “黑檀木魔杖,很漂亮的颜色。”邓布利多正哼着歌等在门外。

    “它丑爆了。”我有些羡慕的看了看邓布利多手里雕刻精美的魔杖。

    “黑檀木的魔杖具有很强大的攻击性,而且非常适合变形术。”他向我伸出手臂,带着我去向废品店选购二手书籍,“它最适合有勇气做自己的人。”

    我抬头看向那双蓝色的眼睛。

    “那些不论外部压力多大都坚持自己信仰毫不动摇的巫师们。”

    我又低头看了看手里黑漆漆的魔杖,觉得它似乎顺眼了一些。

    “是什么杖芯?”邓布利多接着问道。

    “独角兽的毛发。”

    “那它会是一根非常忠诚的魔杖。”邓布利多一路向我讲述着魔杖的特性,等到我们离开废品店的时候,我已经把刚刚的那点不愉快全部忘记了。

    我们用了整整一个中午的时间才采购完了清单上的物品,那可真是满满的一大堆。我和邓布利多瞪着它,谁都不想尝试把它们搬起来。

    “我们都不想搬着这么一大堆东去霍格沃兹的,对吧”

    我点点头,老人于是吹了一个口哨,向我露出一个神秘的表情,然后愉快地哼起了歌。我茫然无措的站在他旁边,完全不知道他究竟在做什么,感觉自己蠢透了。

    随着一声清亮的啼叫,人群爆发出一阵骚动,一只火红色的凤凰俯冲下来轻盈的落在了邓布利多的手臂上。他和那只凤凰说了几句。凤凰便提起我的一大堆包裹在人群的瞩目和惊呼中飞走了。

    “他叫福克斯,是一只凤凰。我上学的时候就常让他帮忙搬东西,你知道的凤凰可以搬动十倍于自己体重的物品。”

    这可真是拉风的搬行李方式。

    “现在我们要去霍格沃兹了,迪佩特校长会想要见你的。”他向我伸出了手臂。

    我们幻影移形到了一处站台,一辆马车已经在等着我们了,我看着这辆自己行走的马车,感觉新奇极了。

    “教授,这是什么魔法?”

    “这不是魔法,是夜骐在拉车。那是一种有趣的生物,传说中只有见过死亡的人才能看见他们。”我伸手摸了摸,真的摸到了动物皮毛的触感。

    我们往前走了一段,一座灯火辉煌的城堡便映入眼帘。魔鬼也住在城堡里,但暗影之地的城堡荒凉破败,充斥着没落萧索的气息。霍格沃兹却雄伟壮阔,就像是我无数次想象的那样。但我并没有太多的时间欣赏它。我在邓布利多的带领下快速穿过廊来到一处格里芬的雕塑前。

    “巫师权益会。”老人念过口令,雕像缓缓分裂开来,露出一个旋转楼梯。楼梯尽头办公室的门敞开着,里面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他将白发束在脑后,穿着一身深蓝色的绒布长袍,看起来威严又雅致,“我想你就是塞特小姐了,我叫阿忙多·迪佩特。”

    我向他打了个招呼。迪佩特教授看着我,目光似乎想要将我穿透,我于是也抬头看着他,那些隐藏在灵魂深处的不安怀疑一闪而过,很快又重新变得宁静深沉起来。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他终于收回目光。

    “奥尔菲顿,你先在外面等会儿吧。”他最终皱着眉头说到。

    关上门前,我听迪佩特用模模糊糊的声音小心地问道,“接受她真的正确吗,阿不思?”

    房间里于是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似乎有好几百个人在发表自己的意见。我站远了些,等到我开始腿脚发麻,邓布利多才走了出来。

    “还有十几天才开学,我在破斧酒吧给你订了一个房间,你可以在那里过完你的暑假。”他冲我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

    于是我便开始了每天翻一翻课本,期待霍格沃兹开学的日子。当我满足地坐上了开往霍格沃兹的火车,走进了华丽的大门后那个璀璨热闹的大厅的时候,我曾以为找到了自己的归宿,一个可以称之为“家”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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