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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小说 > (家教)疯狂的兔子 > 第168章 第一百六十一章 日常100
    因为在前几天前,我就已经接到里包恩要举行试胆大会的通知。

    所以在盂兰盆节这一天,我稍微准备之后就离开家,直接朝着作为场地的并盛墓地走过去了。

    也许是过盂兰盆节的关系,街道两旁的商店门口都点起了各种各样的白色纸灯,有的为了气氛甚至把店面前台布置成小型的魂龛,上面放着点燃着迎魂灯和送魂灯。

    那些年轻的店员们则是穿着白色的浴衣,头上戴着各种鬼怪面具,在故意弄成的青色灯光下来往穿梭着。

    好吧,还是挺有气氛的,我稍微感叹了一下,就把思绪放在了里包恩前几天弄的试胆大会讨论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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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真的是十分喜欢日本的这些节日活动,所以这次盂兰盆节的之前好几天,里包恩就定下了要举行试胆大会的活动。

    而在阿纲不在场的情况下,我们其他几个人都已经通过抽签完成了两两分组,最后还剩下一张F组的签,自然就是阿纲的了。

    好吧,阿纲竟然是和蓝波一组吗,我拿着自己抽到的B组,再看看蓝波手上拿着的纸条上写的F组。

    找个机会换过来吧,我开始认真思考,毕竟现在另一个B组的人真的太麻烦了。

    想到这里,我侧过头看了一眼同样是B组的碧洋琪,然后叹了口气。

    总觉得现在和这位红发美人在一组,我肯定会挂掉的啊。

    毕竟自从知道盂兰盆节的含义后,碧洋琪似乎联想到了什么,就有了她自己的一些小心思。在我有些捉不到头脑的时候,那位毒蝎子就已经开始自发地联络一些灵媒师了。

    话说,我自然不知道她的目的,但以我对她的了解,却很明白有人要遭殃了。

    而等人找好后,她就开始保持着一种极为安静的状态。

    但怎么说呢,样子显得更可怕了啊,我在心里偷偷捶着墙,她竟然开始每天缩在角落里死死盯着每个路过的人。

    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则是散发着诡异的光,身上的气息也显得哀怨仇恨,仿佛要报啥仇的鬼魂一般可怕。

    如果不是今天里包恩说要弄试胆大会的讨论会,她甚至不会出门。

    想到这里,我暗自往旁边走开了一步,想离这个时候处于负能量满身的碧洋琪小姐远一点,否则被她一个迁怒就不好了。

    其实她现在为了不影响狱寺抽签而戴着护目镜,但她眼睛里那明显的仇恨目光却还是透过那层玻璃传达出来。

    感受到她的愤怒,我叹口气,只能说那个要倒霉的人下场应该不是死那么简单了。

    于是我由衷在心里为那个明显要在盂兰盆节的时候,会遭受碧洋琪打击报复的人默哀了一下,然后下一刻我的心思就又转到了怎么才能不和碧洋琪一组上。

    正当我心里打着小算盘,想着怎么把蓝波的签弄到手的时候,里包恩似乎已经猜到我的想法。

    那个婴儿先伸出幼嫩的手,抬了抬黑色的帽檐,然后就抬头冷冷地瞥了我一眼。

    他的眼神还是显得很平淡,却带着一丝深深的寒意,似乎在明确告诉我不要轻举妄动,不然后果自负。

    看着那双黝黑的眼睛,我打了个寒颤,最后只能低下头表示作罢。

    而一旁看到这个结果,和一平分到一组的狱寺明显也有些不服气。

    比起我因为顾忌着里包恩,而显得再三犹豫不同,这个性子冲动桀骜的银发少年的做法倒是很简单。

    狱寺先走到一脸还没明白要干啥露出呆傻表情的蓝波面前,然后伸出手就揪起那个倒霉孩子的领子,直接用劲儿仿佛摇汽水罐一样剧烈地摇晃了起来。

    他皱紧眉头看着蓝波,脸上摆着的是那种仿佛上街要保护费的凶恶表情,他狠狠威胁道:“你这个蠢牛快点自己说和我换签。”语气十分凶狠。

    哎,真羡慕,看着可以直接威胁蓝波的狱寺,我叹了口气。

    但瞟了一下那个正在拿着果汁咕咕喝着的婴儿,我就什么不满都没有表现出来了。

    至于阿武那个笨蛋,早就和拿到同一组签的?川前辈互相拍着肩膀哈哈大笑起来,对于那两个运动组的家伙,我唉声叹气了一下。

    有时候真心觉得像他们那样少根筋也是一种幸福啊,完全没有意识到这边为了抽签的问题已经暗潮汹涌了。

    “阿和,你还好吗。”也许是注意到我沉着脸没有开口,旁边的京子有些担心地看着我开口。

    那双褐色的眼睛里是浅浅的亮光,显得很是柔和。

    而在刚才,京子被和小春分到了一组,我则是和碧洋琪一组。

    “没什么。”看着京子脸上温柔的表情,我强迫自己扯着嘴角想笑了一下表示没事。

    但明显这样做的效果不成功,因为我扯了半天,甚至最后嘴角有些抽筋了,但还是没有笑出来。

    好吧,最近的还真的没什么让我高兴的,我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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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从几天前开始,意大利那边的事情就开始不断骚扰我了。

    不过当初的确没有想到洛尔德长老最后竟然会自杀,我有点感叹。

    而且他还非常老实地留了一封遗书,主动承认了所有的罪责,说什么之前那些十代目继承人都是他暗杀的,还交代了详细的作案手法和细节。

    信件中的内容很详细,他也表现出了一种非常恳切愧疚的态度,言辞恳切,感情十分动人,真是到了闻着伤心听者流泪的程度。

    但怎么说呢,真的和之前他态度完全相反呀,我捂着脸表示作假也不是这个做法啊。

    要知道这位软硬不吃的长老,似乎很早吃定我们的态度,在他不说出点什么之前,我们就不会拿他怎么样,所以他一向表现地相当有恃无恐。

    对于他这种欠揍的态度,彭格列审讯部门恨得牙痒痒的,毕竟洛尔德态度的这种表现简直就是在蔑视审讯部的能力。

    但最后就算拿出了全部手段刑罚,还是没有让洛尔德长老说出一句有用的话。

    这次的结果,深深挫败了那些以用刑为乐趣的变态审讯官们。

    话说从长老会的记录来看,现在守护彭格列死牢的审讯部还是当初从巴利安里分离出来的。

    分离的原因不明,毕竟记录显得有些含糊。

    但在行事的狠辣作风上,审讯部还是和那些暗杀者颇为相似的。

    而和就算再怎么胆大妄为也还是有组织纪律的巴利安不同,审讯部都是一群喜欢血的疯狂者。

    也许没有强大武力,但他们却对血又有着强烈的渴望,就审讯上的确都是好手,但没有一个人是脑袋清楚一些的。

    见人就咬的疯狗,这就是彭格列其他几个部门对审讯部的称呼。

    就算如此遭人讨厌,但却不得不说彭格列还是需要它的存在,毕竟审讯部手上有一套百年来最为完整的审讯体系。

    在那些刑罚面前,很少有人不招供的。

    而在和我远程通话报告工作进度的时候,对于这次审讯后洛尔德长老的反应,那些审讯者们甚至愤怒地跳起脚。

    他们举起各种横幅强烈抗议反对我的独*裁统治,因为我控制了他们的刑罚量。

    而现在,他们要用更狠的刑罚去夺回他们的尊严和荣耀。

    但对于那种在我面前提反抗的举动,我只是随意的瞥一眼,就简单地直接驳回了。

    毕竟我仔细看了一下他们准备好的用刑名单,我叹口气,真心觉得如果洛尔德长老经历了那些,最后就算不死但八成也说不出什么好的供词了。

    舌头嘴巴甚至喉咙都没有了,还能说出什么话呢,我垂下眼睛想道。

    而直接损害脑神经当然也不行,我要的不是一个废人。

    好吧,其实最开始也不是没有想过采取精神上的审问。但最后那些幻术师们却都摇摇头,说他们不能对那个看似普通人的洛尔德长老进行催眠,幻术上的一切手段似乎都被他免疫了。

    这倒是挺有趣的,我摸着通过快件传来的幻术师们的报告书,然后想道。

    幻术师一向是黑手党界最神秘的力量之一,而如果幻术师不能进行幻术操作,只能说明对方有着更强大的力量阻碍着他们。

    当初在黑手党学校,就是因为我明明是个剑客,却拥有不像个剑客一般的强大精神力。

    所以才让那些与我为敌的幻术科学生们总会拿我没办法,毕竟他们每次为了向我施展幻术需要耗费更大的力气。

    但洛尔德长老根本不可能有这种精神力,我捂着下巴想道,所以很明显是有人在保护者他,应该就是背后那条大鱼了。

    能直接屏蔽掉彭格列家族里的高等幻术师,这可不是简单的强者,在幻术上那个人的造诣应该至少是顶峰级别的。

    据说十几年前世界上,站在幻术师顶端的是一名叫做毒蛇的幻术师,公认的幻术师中的最强者。但之后似乎听说他莫名死亡了,而到如今幻术界再也没有产生过那种等级的强者。

    好吧,这么一看又没有线索了,我思索了一下。

    强大的幻术师吗,想到这里我突然地就想到了一个人,就是那个我和白兰当年在岛上碰到的杀人狂的假埃里学长。

    照墨列提教官的说法,那位假学长其实也应该是个天赋颇高的幻术师,而且岁数和我还有白兰差不多大,我捂着下巴,不知道现在他有多强了,我还等着机会报复一把呢,毕竟当年因为那位学长我可是写了好多遍检讨啊。

    经过思索后,我只能摇摇头,发现还是找不到最可疑的犯人。

    现在最关键的还是要找到洛尔德长老背后的人,我沉思道,即使推测出了这些也没用,又回到了原点。

    所以当发现精神控制的办法不能使用后,我们才决定把洛尔德长老交给审讯部那些疯子手上。

    身体上的摧残虽然一向算是下招,但却不得不承认现在也只有这个法子了。

    结果那些下手从来不管轻重的家伙,在我的压制下,他们一开始还是记得要问出消息而注意刑罚量。

    但到后来不断经历失败后,慢慢地他们眼里就开始带着疯狂的血色了,本质上他们从来就只是一群杀人狂。

    而他们虽然口头上对我说的是要用更狠的刑罚问出结果,但从他们的阴狠嗜血的眼神中,我却知道他们只是想利用这个借口感受到鲜血恐惧和凄厉的尖叫声罢了。

    哎,我垂下眼睛,表示果然家光大叔讨厌审讯部这些家伙是有原因的。

    实话说,我一向不喜欢冲主人叫的疯狗,我想道,因为太吵了。

    哪怕他们当初从巴利安分离出来后,然后守护着彭格列的死牢很久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但怎么说呢,对我来说,也不是不能杀掉的,我垂下眼睛,遮住里面的寒光和杀意。

    毕竟疯子什么的,可从来不是只有他们啊。

    “我想你们是懂的,我需要的是他活着告诉我消息,而不是虐杀。”想了想,看着那些冲我叫嚣的家伙,我还是开口,而表情已经不自觉有些冷。

    我伸出手拿着笔敲敲桌子,然后平静地开口:“而我一向没什么耐心,如果你们想见血,不如先看看你们自己的?”说到这里,我的语气里已经杀气四溢。

    似乎是我的眼神太过冰冷,就算是透过屏幕看到,那些举着牌子抗议的审讯人员还是被吓到了。他们看我的神情开始带着一种恐惧,仿佛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

    “我们懂了,和大人。”感受到我真的有杀了他们的心思,那些家伙就只能褪去一开始脸上嚣张癫狂神色,低下头灰溜溜地离开继续想办法了。

    算了,这次就放过他们吧,我心里平淡地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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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最后的审讯结果却还是让我们失望了,因为从很多事情上,我们只能承认一个事实。

    那就是,这位看似体弱的洛尔德长老是个什么都不怕的家伙。

    他不怕疼,也不怕痛,更不怕流血。

    同时他也不在乎他的家族,也不在乎他的家人,甚至不在意他自己的生命。

    没有什么和他相关的东西,他是在乎的。

    但他应该有一个坚定的信仰在支撑着他,为了那个他可以放弃一切,我想道。

    这就是我们几个计划管理者最后得到的结论。

    好吧,这种人才是最麻烦的,就像那些狂信者一样难缠。

    于是一直在他自杀身亡几个小时前的审问中,这位长老还保持打死都不肯承认的态度。

    所以在之后他死得很干脆,然后承认了自己有所有罪的时候,我们当然是不相信这种结局的。

    对于这种明显看就是有鬼的结果,不仅我接受不了,那些高层那群老家伙自然是接受不了的。

    于是那些就快一只脚都踏进棺材的老人们一个个都坐不住了。

    毕竟照之前的调查来看,洛尔德长老很大可能和当初十代目继承人接连意外死亡的案子有关。

    同时,这位长老也是我们找到的唯一线索,准备审问出来就进行顺藤摸瓜的,抓住最上面的一环的。

    但他的死亡,造成了所有线索都被掐断了。

    于是我作为名义上负责调查洛尔德长老计划的最高责任人,就算顶着长老会下任继承人的帽子,也被狠狠批了一顿。

    当然就算我难得老实听了教训,但那些老家伙们最后还是不肯轻松放过我,说要我表态全力调查啥的。

    加上前不久我又被牵扯进了隐形材料引发的争端,那些本来就对我有点不满的本部高层们就开始觉得我需要严厉教导了,说什么我作为下任领导核心的态度实在太不端正了,发生这种大事却到现在还留在日本不肯回到意大利去啥的。

    好吧,如果不是我现在不想闹出大*麻烦,我真的早就跑过去揍他们一顿,想到这里我低下头,眼睛里已经开始带着浓厚的杀意,还真的以为我好欺负。

    但就算心里面百般不情愿,为了不再把之前抓捕行动完成后,就差不多脱身的巴利安再扯进来,我还是费尽心思和那群道貌岸然的家伙们解释这件事情的后续工作。

    所以这几天我一直过得水深火热的,期间有其他部门不断提出各种要求想插手这件事情,但我表示完全拒绝。

    现在这种情况我可是真的不敢再放外人进来,毕竟洛尔德长老这件事八成就是彭格列内部矛盾造成的。

    连家光大叔手下的门外顾问部门,我都不是很相信。

    虽然家光大叔不可能会和犯人有关,但他底下的我确是不敢完全信任。

    至于那些心里本来就有鬼的长老们,更是缠地我心烦,我直接表示不搭理了,所以吃了软钉子的长老们只能讪讪地回去了。

    而对于那种连着几天大晚上就拉着我开会,每时每刻都有新型的电子邮件或者带着牛皮的古老信件不断从全球各地发过来的情况,连一向以处理信息效率极高的我都有点忙不过来。

    就算已经有人筛选了一道,但到我这里的时候仍然有好多需要处理。

    最后我没办法,只能顶着熊猫眼喝着咖啡熬了几个晚上写回信了,连放学后去跟踪··咳咳错了,保护阿纲的机会都少了。

    就这样过了几天后,我的状态也是越来越差,走路都和梦游一样。

    最后直到那个中二少年直接砸了家里的所有通讯设备,拎着我的领子直接把我丢回房间的床上,我才好好休息了一下。

    而之后对于砸了我的通讯设备,那个黑发少年的态度倒是挺淡定的。

    他瞥了一眼我,直接冷冷地开口:“这不就是当时的你想做的吗?”语气显得冷淡自然,直白地点明了一个事实。

    “······”看着那双蓝灰色的眼睛,我沉默了片刻。

    然后我看着他,忍不住笑了起来,才接着平淡地说道:“没错,这就是我想做的,谢谢你了。”

    好吧,原来我表现地这么明显吗,我想道。

    不过我倒是真心觉得有些累了,要把所有事情考虑下来,现在光靠我一个还真的不够,我捂着下巴想道。

    果然就像之前斯夸罗学长说的,这时候就需要可靠的人可以帮忙挡一下啊。

    一个人能力再强,但也不可能做到无休息的高效工作。

    但怎么说呢,这种组织内的信任感,这么久了我也只碰到一个斯夸罗学长,哎我摇摇头,然后心里对那个抢走斯夸罗学长的Xanxus越发愤恨起来。

    果然都怪那个家伙,自己被冰封了,还拖着斯夸罗学长帮他管巴利安,有些生气的我一下就迁怒起来。

    “不过,如果还有下次,我不介意继续帮你砸的。”就在我沉思的时候,那个黑发少年看了一眼,露出个冰冷的笑容,丢下一句话,就不再管我直接出门了。

    他的语还是很清淡,但我却从中感受到他的威胁意思了。

    看来他对我这几天熬夜的状况很不满,我想道,八成还是吵到他了吧。

    好吧,我也不想的。

    但以后还是小心一点吧。

    那么就算现在不是很信任,还是把事情先交给罗娜和伊莎吧,我在脑海里排除了一下可以用的人选,最后觉得靠谱的也就这两个人了。

    既然属于九代目爷爷那边的人,那么信任度应该不错。

    至少当前表面派系,不在其他人那边。

    而且·····有些事情的确需要试探一下,我垂下眼想道。

    当时在黑手党乐园从我和斯夸罗学长手中接走洛尔德长老的就是她们两个。

    在斯夸罗学长准备严刑逼供的时候,是她们出现,然后直接简单地说了一句,“和大人,斯夸罗阁下,迪诺阁下,我们是九代目直属部下的切罗贝尔,请把洛尔德长老交给我们带走吧。”语气还是听不到感情一般显得极为平直。

    这时她们已经换了一身黑色的制服,脸上也带着遮住眼部的黑色面具。

    但以我的观察力,还是一眼就认出她们两个了。

    况且看称呼,她们两个似乎也没有想在我面前隐瞒身份的意思,我想道。

    最后看在我的面子下,就算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切罗贝尔非常可疑,但斯夸罗学长还是选择没有起冲突而是放人了。

    而迪诺学长虽然是同盟家族,但因为是非彭格列人员也不好插手,所以只能在旁边做了一次见证者。

    但事后罗娜伊莎带着人离开后,斯夸罗学长和迪诺学长两个人的态度倒是难得完全相同了,都是提醒我小心那个所谓切罗贝尔。

    当然和迪诺学长带着关心表情的温柔告诫不同,斯夸罗学长是直接拎着我的领子冲我耳朵大吼起来。

    那巨大的吼声直接让我当场陷入短暂的耳鸣状态。

    “恩,我明白的。”我捂了一下被震得有些耳鸣的耳朵,然后冲着他们点点头,表示我懂了。

    不过切罗贝尔吗,我仔细回想了一下,发现我竟然也是第一次听到彭格列内部有这个部门。

    好吧,终于知道为什么我爸爸说在他很少看到罗娜和伊莎了,我想道。

    这么推算起来,如果不是我每次去本部的时候,身为大长老的爸爸都不会看到那两个银发的女孩。

    算了这件事情的确可疑,不过慢慢来吧,现在也急不来。

    不过如果扯到了九代目爷爷那边的确就麻烦了,我垂下眼睛,想到那个九代目直属部门几个字,我真心觉得有点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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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陷入思绪半天,等我抬头发现京子还在看着我似乎在耐心等待我的回答的时候,我才意识过来现在不是考虑那些事情的时候。

    “不好意思了,我刚才走神了。”我摸摸头,然后有些尴尬地说道。

    在谈话的时候跑去想其它的,的确是一件不礼貌的事情。

    “没什么,阿和你现在应该在为什么事情烦恼吧。”似乎想到什么,京子突然捂着嘴笑了起来,样子还是显得明媚纯粹,眉眼也很柔和。

    她轻声开口:“不过刚才看阿和你刚才表情变过来变过去,也挺有意思的。”

    “恩?”我有点不明白。

    “而且如果阿和不想笑的时候,是可以不用笑的。”京子眨眨眼睛,样子很是可爱。

    之后她伸出手指轻轻地戳戳我的嘴角,然后温柔地说道:“阿和你这样就很好了。”

    “·····”看着她真诚的表情,我沉默了一会儿。

    果然京子是个非常善解人意的女孩子啊,我有些感动。

    然后我才开口:“恩,我知道了。”

    “恩恩。”她冲我点点头,觉得我没事后,她就去和小春碧洋琪讨论试胆大会的具体操作了。

    “果然不愧是?川前辈的妹妹啊。”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我身边的阿武,突然摸着自己的脑袋,他笑着朝着我开口,脸上挂着还是极为爽朗的笑容。

    “什么?”我有点不懂他的意思。

    “因为阿和你刚才那副表情真的很可怕的,就算是我也不敢靠近你。”那个棒球笨蛋看着我,眼神难得显得比较认真,嫩黄色的眼睛亮的惊人。

    可能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每当他不笑的时候,他的眼神就自然带着一种锐利的光,有一种仿佛刀刃般的冰凉气息。

    看着他那副样子,我才知道也许刚才我又不自觉地露出杀意。

    于是我连忙调整了一下表情,毕竟一平小春蓝波他们都在,吓到他们就不太好了。

    不过刚才京子竟然没有害怕我,想道这里我沉思起来,连作为杀手的一平看到我那个状态都会觉得害怕的。

    “所以才说她勇敢。”最后见我就算调整了但还是瘫着的一张脸,阿武却又自顾自地捧腹大声笑了起来,笑声很清爽干净,就和他给人的感觉一般。

    之后他的表情一下柔和下来,看着我的眼睛。

    然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模样有点追忆,然后他轻声开口道:“而阿和你总是这样,似乎不会为了什么而迷茫似的,真羡慕你。”

    好吧,其实我刚才就是在迷茫啊,看着那个家伙一副明媚忧伤的样子,我瞬间觉得有些感慨,我在他心里到底是什么形象啊。

    算了还是转移下话题,我想道,否则今天又没啥进度了。

    “其实你的胆子也挺大的。”我看着他直接开口。

    “恩?”他睁大眼睛看着我,似乎有些不明白。

    “之前我给你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见他还是一副不懂的神态,我叹了口气,然后故意冷着脸接着问了一句,“你的时雨还准备捡回来吗?”~

    我的意思很明显,他准备拿回自己的刀吗。

    “啊,哈哈,阿和你说那个呀。”听到我的话,似乎才想到我之前泳池问过他这个,那个家伙眨了眨眼睛,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我。

    突然他一下就不敢看我,视线开始四周飘动,一副心虚的样子。

    最后他似乎想明白了一些,垂下头,接着说道:“其实我觉得还是得再想想,毕竟我现在还是比较喜欢棒球。”说到最后,似乎慢慢坚定了态度,他抬起头直接看着我的眼睛,语气也带着认真。

    不过就算态度怎么坚决,我却是觉得有点感叹。

    为什么这个家伙到现在还没有发现一些东西。

    那就是,他的神情还像以前小时候抱着剑的样子一模一样。

    他心里那把剑从来没断掉。

    甚至随着年岁的增长而开始显得锋利起来。

    他越来越像个剑客了,我想道,哪怕他有好多年都没有挥过一次刀。

    但有些东西,种下了就是种下了。

    意志这种东西不会被消磨,只会慢慢滋生成长。

    没有人比他更适合当个武士,我看着他,然后叹气。

    “······”我看着眼那个以前总是在装傻,现在表情却显得认真一些的阿武,我摇摇头。

    有些时候他下了决定真的比我还倔强,除非他自己意识到他心里真正想要的,而我再怎么逼他也没用了吧。

    “算了,你自己想好就行了吧。”我只能摆摆手,然后平静地开口。

    现阶段我只能做到这些了,剩下就靠那个婴儿吧。

    反正这正是那个家伙擅长的不是吗,看了一眼那个正在摸着列恩的里包恩,我想道,他最善于让人做出最适合自己的选择。

    当初的迪诺学长,我的确没有想到里包恩可以做到那一步的。

    作为一个指导者,没有人比这个婴儿更适合了。

    有他在,就没有任何问题。

    看着那个婴儿,我突然就觉得安心起来。

    而当我看向他的时候,那个婴儿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也抬头看着我。

    他歪着头眨了眨眼睛,模样单纯可爱。

    但对着那双黝黑深沉的眼睛,我却没说什么。

    “阿和你别在这里动手啊·····等等阿和你这样就放弃了了,太不可思议了。”说完那些就一副准备挨打样子的阿武,见我一副真的放弃了的态度,他似乎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他犹疑地看了我一眼,模样颇为认真。

    “阿和你今天不是发烧了吧。”因为太过惊讶,他甚至皱起了眉头,表情也严肃起来,认真地看着我的脸。

    他甚至想伸出手碰碰我的额头,表情不自觉变得也有点担心。

    “如果不舒服就快点回家休息呀。”他眼神也变得有些严肃起来,但他不是想拔剑,而是开始像个家庭主妇一样唠叨起来。

    好吧,看着他那副样子,我只能感叹时间真是个伟大的东西,能把当初那个看着我就想砍上来带着刀锋气息的家伙,变成现在这种会照顾人??碌难?印

    “其实之前几天你散发了几天的黑气压,搞得周围那些邻居们都很害怕的,以为你又要变回小时候那种到处闹事的状态了。”但之后那个棒球笨蛋说着说着,就开始不对了,慢慢变成了一贯的抱怨。

    他开口:“你连过来吃寿司都是带着那种态度,弄得我爸甚至都开始怀疑是不是我又惹你生气了,都准备压着我上门赔罪了。幸好后来才知道是你没睡好,听说云雀还砸了东西才逼你睡觉。”

    说到这里他深深看了我一眼,就像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让我当场就有揍上去的冲动。

    他那个笨蛋叹了口气,接着说:“哎不能像这个样子了,就算阿和你很强但也要好好睡觉的。虽然你从小挺任性的,还喜欢自我中心不停听他人的劝告,但也要改一下呀。”

    “······”我低着头没有开口。

    “哈哈,不过还好。”说到后来似乎觉得我肯定不会揍他了,又确定我没有发烧的阿武一下子就放下心了,他拍着我的肩膀大笑起来,显得很阳光。

    他笑道:“其实刚才看你抽完签表情就不怎么好,还想着如果你不借着机会打我一拳头实在太不符合你的性格了,毕竟你从小就是自己决定的事情就一定逼着别人的独*裁主义者。”

    “恩,你说的没错。”等他终于说完了,我看着他,平静地开口道。

    “恩啥?”他有点没听清。

    “不揍你一顿,实在太不符合我的性格了。”我抬起头,冲他我笑了一下,笑容显得很冰冷。

    “哎呀我错了阿和你别踢!”而看到我的笑容,他僵了一下,然后反射性想跑,却在那之前被我一脚给踢出去了,然后狠狠撞到墙上去了。

    “这个笨蛋晕倒了,我先送他回家。”之后我冲着还在主持者试胆大会计划的里包恩他们打了招呼,就拖着满脸血的那个棒球笨蛋去竹寿司了。

    好吧,这次还是借着他出了气,那么我就送他回家算了,我想道。

    而看着那个陷入昏迷的家伙,我只是在把他送回房间的时候,靠近了他说轻轻说了一句:“你自己想好就行吧,只是怕时间怕来不及了。”

    最后我不管他听到没有,只是替他盖好被子,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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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不知道是不是我心理作用,我最近总有种心绪不宁。

    总像有什么要逼近了,而这种担忧直接反应到了我的处事态度上,显得有些烦躁,连心情变化起伏波动也有些大。

    唉,而这种感觉是在夏先生出现后才开始的,我想道。

    这么想想,我之所以这么排斥夏先生,八成还是因为他的到来似乎在我看来预示了什么。

    而我不愿意接受那种东西,所以对他的态度都很差。

    目前意大利那边的事情也是个麻烦,因为越到后来,就会发现有一种不明的情绪让我不想再查下去了。

    我总觉得我会因此察觉到什么我不想知道的东西。

    而夏先生引来的问题,则更是让我开始有种混乱的感觉。

    那次十年后的时空旅行,其实有点我没有向里包恩说明。

    那就是我当时看到十年后白兰的感觉,想到这里,我垂下眼睛。

    那个家伙有了很大的改变,当然不仅是容貌上的。

    是一种所谓极度危险的感觉。

    虽然其实我在当年黑手党学校的时候见到他的时候,就有了一种威胁的感觉,但都没有未来那一刻他给我的感觉那么强烈。

    白兰身上应该掌握了其他的力量。

    这种力量让他显得更加有威胁感了。

    当我出现在那个教堂,看到躺在地上的他的一瞬间,这就是我的第一个感觉。

    这种完全被威胁到逼着我想马上下杀手的危险感,哪怕十年后的白兰处于晕倒状态我都有这种马上给他一刀的冲动。

    于是我瞬间的想法,就是这次真的麻烦了。

    这种未知的力量,让未来那个白毛变得更加可怕和难缠了。

    如果十年前我还觉得可以干掉他了事的话,那么十年后的他我就没有以前那么有把握了。

    就算他现在还没睁开眼睛,我都可以感觉到他他身上有一种黑暗到极致的疯狂气息,那是生长在极度暗影下想要毁灭一切的破坏欲望和疯狂野心。

    莫名地,我的心里突然出现了一句话。

    太过强大的力量真的会让人发疯的。

    而这个时期的白兰应该已经疯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有这种感觉,但就是有什么这样直白地告诉我。

    而关键是,我还阻止不了他。

    第一次我开始产生了一种有点无力的感觉,这比当初面对里包恩的武力压制,更让我觉得有点不知所措。

    这种感觉就像面对世界和既定的命运一般,我完全没有挣扎的余地。

    哎果然应该趁那个时候感到危险就直接下手杀了的,现在回想起来,那次就是最好的机会,但我主动放弃了,我叹口气。

    当时不知道为什么,我简直像故意一般,把自己的重点转到夏先生那里了,自动忽略了给我危险意味最为强大的白兰。

    虽然那位夏先生身上也有那种强大的力量,让我觉得挺有威胁的,但比起白兰那种可能破坏一切的感觉还是好多了。

    一个是针对我个人,一个则是针对世界,这种差别还是有些大的。

    而为什么当初面对里包恩的时候,我没有直接告诉他我对白兰的感觉呢,想到这里我自己都有点糊涂。

    如果是我认真地开口,那个婴儿就算疑惑,但也会去仔细观察白兰的吧。

    就像里包恩当年对我说的,强者到后来都会有自己的感觉,而里包恩也是相信我的那种感觉的,就和他相信他自己的一样。

    那么如果这十年如果活在监视之下,白兰也不能像那个十年后一样拿到那种程度的力量吧。

    我自己很踌躇,但当看着里包恩的眼睛,我却还是没有开口提到白兰的情况。

    之后我为了安心,甚至私底下调用了长老会的力量去查看白兰现在的情况。

    我不想任何知道,所以甚至没有像往常一样找迪诺学长帮忙。

    看着还监视屏幕上面,那个白毛正坐在阳光下,眯着眼睛晒着太阳,给人一种懒懒散散的感觉,那种欠揍的闲散样子似乎一点都没有变。

    看到他那样,我却突然觉得松了口气,随手就撤离了监视。

    这个时候的他还没有变成那副危险之极的样子,我思索道。

    而他只要好保持这样,我就没有理由杀他,我这么告诉自己。

    当年美国矿洞的时候,他曾经救过我一次,那么这次就当我还了他吧。

    然后想到什么,我不知道为什么又有点庆幸。

    幸好未来时期那个白毛没有睁开眼睛,否则现场看到他的眼神,那么我应该就会当场直接证明我的猜测。

    如果证实了他真的那么危险,那么我现在肯定会马上就开始动用我一切手段杀了他,单对单不行,那么就直接利用家族的力量。

    我从来就不是一个讲究手段和公正的人,所以通过阴险的办法杀了他,我绝对做得到的,垂下眼睛我冷冷地想道。

    而且就算没有像小时候的阿纲的直觉那么准确,但我也是一个凭借感觉做事的人,所以才会被人说任性。

    但后来发生的事情,却一般告诉我之前的想法没错。

    我不知道我现在对于白兰的处理是对是错,但对此我也是有些担忧的,因为我总觉得那种威胁性实在太大了,而且会造成哪怕像我这般冷酷都不能忽视的影响。

    所以后来夏先生来到这个时期的时候,我才会在里包恩的命令下那么认真的帮助他。

    不但是为了他,也是为了我自己。

    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我在尽量弥补我自己上次没有直接下手的过失。

    突然的,我又想到了夏先生之前曾经对我说过的话,他曾经很直接告诉我,那就是不管我做什么都会不会改变未来的走向。

    难道这就是一种阻碍吗,我想道,比如我现在对待白兰那个家伙我竟然怎么都下不了手了,明明我是那么讨厌他。

    算了算了目前还是不要想了吧,我果然不适合这种太过担心后果的情况。

    怎么说呢,那个棒球笨蛋竟然还羡慕我,我摇摇头。

    其实,现在的我没他想的那么强大的。

    我也只是个会产生迷茫的家伙。

    话说我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呢,我想道。

    明明以前我就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会担心的人。

    而现在比起担心自己,我其实更怕会牵扯到周围。

    会牵扯到阿纲。

    真的不想任何事情会影响到他。

    他好好地过下去,就很好了,我垂下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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