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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小说 > 霸气娘子御夫有术咸饭不用喷 > 为难起故
    那天到了酉时,安良蕤原本该自个享吃晚饭就是了,怎知孔妈妈非要唤她到钱氏那屋吃,安良蕤推脱不得,届时便随着王妈妈一道去了。

    只不过接下来这一顿饭可是叫安良蕤吃得左右为难,险些没有拍案而去,还是同桌的温起恬能赖个性子,看着安良蕤脸色吞吞而吃,叫安良蕤也没有理由推辞。

    今儿个这饭丰盛得很,有杏霜汤,桃煎,鸡头粉雀舌子,青鸭羹,四和汤,看着都是极滋补的补品,索性往后也是少吃了这家的好处,今儿个便顺带补回来就是了。

    然坐在对面的温康铁却没个反应,又或可以说是面色难堪可以形容,至于那温起故还算个机敏之人,还知道要给安良蕤这个堂二嫂嫂夹菜,可惜啊,安良蕤正要过去接时,便被钱氏一个冷眼快快缩回了手。

    温起故是缩也不是,回也不是地僵在原地,索性便便宜在旁的温起恬,然那温起恬也是个计较之人,方才也自是瞧见了他们那些作为,要他担了去,岂不是要叫往后真真吃安良蕤的气?

    “这桃煎是夹给二弟妹的,二弟妹身为长辈,推却晚辈美意,岂不是要叫我这个三弟弟猜忌寒心了,也是,二弟妹洒脱惯了,当然无视规矩了,再有就是身后还有常州刺史大姐夫,秀才三舅子,再有秀才二姐夫,这腰杆肯定就要比他人硬了许多,二弟妹要给颜色给小辈吃吃,也当是理解才是,三弟你可切莫要和你这个二嫂嫂计较啊?”

    温起故是听着听着,筷箸夹着的桃煎便倏地掉下,那眼神更是躲闪得厉害。

    安良蕤自是咽不下这口气的,说什么欺负小辈,依她安良蕤看来才是这温起恬多多欺负小辈,要不然也不能家庭不和,小辈怨声载道。

    “哪能够啊,自古以来,是嫡庶有别,长幼有序,公公是温家大长辈,大哥自然也是长辈,小辈说什么也该是给大哥孝敬才是,我这个二嫂嫂算个什么,论起辈分来,是低得不能再低,三弟你可记明白了,这往后首先夹给大哥才对?”安良蕤说时,便就近夹了粉雀舌子夹到温起恬碗里。

    温起恬是越发那个气,正要讨说安良蕤时,那钱氏便冷不丁给安良蕤吃了冷脸。

    钱氏一早便是瞧见他们的别扭,只不过碍于他们的情面也就没说破而已,如今看着他们是愈演愈烈,倒还要夺过她这个娘的风头,再有方才安良蕤那些话实在不妥,也不知她可是听着这个家什么事,这胳膊竟然往外拐,说什么给温起恬多多孝敬,可不就是变相说这温家不是自个的,原本钱氏就是要说叨说叨温康铁这一家人,怎地,还要叫安良蕤扰了去。

    温康铁是轻尝了口杏霜汤,那眼也似蒙了霜似的,只见他缓缓看向安良蕤。

    “他二嫂嫂说的是啊,这好事往后自是要第一个孝敬恬哥儿,更是要孝敬大哥才是,他二嫂嫂是个读书人,说起话当真要比我们这些俗人看得透些,只不过我敢问二嫂嫂,若是有人取了不义之财,这笔账该怎么算呢?”

    安良蕤抵是想不到,这温康铁竟然会说这些话,想他那个儿子是乡书手,若是论起这种问题,当是他明明白白才是,怎地还要问起她这个闲人来,再有她看得钱氏那模样,俨然就是动怒,若是她安良蕤再不识趣,多多卖弄,岂不是要叫安良蕤在这个家无立身之地。

    想到这处安良蕤便忍不住咳嗽两声,虚虚说了两字不知。

    安良蕤原以为此事该过去了,然不知那温康铁竟然还纠缠上了,说什么安良蕤背靠常州刺史大姐夫,定是要比寻常人明白许多,再有安良蕤背负才女之名,不同他解说一番,就是看不起她这个二叔伯,安良蕤是越听着,这火气也是不由涨了起来。

    想她好好来吃个饭也就是了,他一个长辈揣着明白装糊涂,再有这清官老爷都未必断得明白的事情,他又何苦要问她这个小女子,如今自个不得体面,就要找安良蕤晦气,这又是个什么道理?

    故此,安良蕤正要讨个说法时,钱氏便是开口道:“她二叔伯,不是良蕤娇气,实在这问题也是难为她了,想良蕤前时才和她那常州刺史大姐夫说极厌恶不明所以之人,她那大姐夫很是疼她,这不就将那些赶出县外了,我那时就劝良蕤,做人要厚道,不能把事情做绝了,可良蕤偏不听我这个婆婆的话呢,说什么也要叫那些人吃个好歹,我是拗也拗不过她,也只得让她做了去,可是她二叔伯,还请担待着些,这娘子妇道的说话多是得罪呢?”

    这钱氏是要将话往偏里带,想她安良蕤明介着是什么事情也没干,怎地就要她无端端得了这个名头,这钱氏即便是看她不顺也不至于找这些借口?

    那温康铁是听着钱氏这些话,脸上的敬畏之心,便是越发凝了起来,看着安良蕤也是觉得不错,愣愣点了几回脑袋。

    得瞧自家爹爹吃这些罪,在旁的温起故心里何时能有个稳定,饶是叫他看着安良蕤这气来得快,想他好不容易唤得前时几个前辈把交,原以为可以把这温家撕个四分五裂,再有他又是算准了日子,那温康生每到这个时候便要出门收茶,小说也要几月来才回来,这十拿九稳的事情,叫他还遗忘了个安良蕤,这件事黄了也就算了,如今她安良蕤还要在此羞辱他们父子俩,还真当他们是好欺负的吗?

    故此,温起故提了提眉眼,说道:“方才听闻二嫂嫂令兄是个秀才,我身为乡书手,县上有人中了秀才,我早该上门多多拜访才是,前时我也真去了二嫂嫂娘家,怎地听说姻三舅子被下令管在家中,原本中了秀才就该是多多尊敬,再不济又是要闲吃赌饭才是,怎地,还要叫被人欺负起来,我是替二嫂嫂看得可是不值,这不,我就叫姻三舅子多多教训府上那些人,二嫂嫂你猜怎么着?”

    安良蕤光是听了前半句,早已是气得这碗里的菜早就夹不下去,看着钱氏温起恬等人没个反应,想来此事定是要侮辱安少霍,叫安良蕤登时便起身离去。

    温起故是看着面上故作迷茫,看向钱氏更是吃慌得很:“二嫂嫂这是怎地了,我话还没有还没说完,二嫂嫂怎地就要走了?”

    钱氏是知道温起故那些心思,不过也就是想借此羞辱羞辱她罢了,如此煞费周折,当真也是难为了他。

    “你这个二嫂嫂就是这个心性,让她二叔伯三侄子见笑了,我这心里可是憋得慌,今日莫要理她,原本我就是想要答谢答谢二叔伯三侄儿的,若不是有你们看护,只怕这个家可不定要乱成什么样子,只不过我这个人的性子,二叔伯三侄儿也是明白几分的,只要是有人想要以下犯上,叫我没有好果子,那我必定也不会叫他有好日子过,尤其是那些躲在暗里说明话的,我是最看不起的,他二叔伯三侄儿我们是一条心的,想我方才说得必定要和你们想得一样,对吧?”

    原本还有些欢喜的温起故,在听到钱氏这番话,这身子便是不由一紧,原先来时他就知道是个鸿门宴,不成想感觉又像是听了个广陵散,可是叫温起故不由咽了咽喉咙,应付几声,遂温康铁享吃几口,正要离去时,便意思听得温起恬唤住他们。

    温起故是明明白白知道温起恬是想要他的好处,索性便板了脸仔细听他说来。

    坐在紫檀云杉寿字香椅上的钱氏是正正瞧着温起恬那些行为,只怕他这个痴傻笨嘴,要说错些什么,到时再叫温康铁抓住痛脚便不妙,想到这处钱氏正要打发王妈妈前去时,便瞧见温起恬快快回了屋。

    钱氏是看着温起故欢喜而去,便是更迷惑得紧:“你和你那三弟说什么了,如今你是童生之人,说话切记要慎重啊?”

    “娘,孩儿能有什么作为,抵不过就是娘教的罢了,方才我是瞧见二弟妹受了委屈,若是不讨个明白,便要叫二弟妹烦心的,方才我听得起故说是各自惩戒了安家那些家仆,恢复了安少霍自由身,再有就是要招安少霍当个户长,我听着甚好,正好她那三哥哥整日愁苦在家,如今官家还没有颁令何时才恢复乡试,与其让他烦闷,倒不如谋个官做,也不至于叫他误了自个,说不定往后他还能帮衬到我们呢?”

    这等好事,可就是让温起恬欢喜的吗,只怕是叫安良蕤知道了,定要叫她免了自个在通判娘府上下跪之事,想到这处温起恬都来不及拜谢自个,只不过叫钱氏听去后,这脸色便是紧了又紧,手中的盏茶竟是险些滑落。 m.a

    钱氏一声唤喊,便叫温起恬这个不中用的东西,快快跪地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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