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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小说 > 霸气娘子御夫有术咸饭不用喷 > 商议道歉
    想他温起恬也是读过几年私塾的人儿,再有读书人都有个毛病,就是喜欢办事前多多计较一番,然他温起恬也不例外,饶是这次是个外人,温起恬定要狠狠责骂一般,只不过如今是自己娘亲,温起恬不由抿嘴。

    “往时我从来没有见娘有什么毛病,即便是有,不过也就过几日就好了,怎地,连过半月过去,我瞧着娘那病是越发病得厉害了,莫不是王妈妈你没有悉心照料才出了这等祸事,想王妈妈你也是家中老人了,任是做什么,我们这些后辈还要以王妈妈为表率,如今王妈妈扔下我那病重的老娘,反而来照顾我这个后辈,究竟是个什么道理,我是有病,说什么我也是要比娘能抗些,王妈妈这般糊涂,可不就是想要陷我于不仁不义,这等名头你要我如何认的啊!”

    王妈妈站在旁杵着,一是听着温起恬那些话,可就她急走了两步。

    惯是这几日伺候他,伺候得也厌了,如今听得他这些话,可不就是想要逼着她寒心吗?

    “是,恬哥儿,说得都对,今儿个可不就是我老婆子的错吗,是老婆子不该拦着恬哥儿吃喝,更不该时时跟着恬哥儿歇养,主母是真真病得厉害,前儿天还想着提笔要请你二叔叔来家吃顿酒菜,再有趁这个时候,顺带将大娘子迎回来才好,是我老婆子多嘴可不就是该死吗,罢了,老身也不敢在恬哥儿面前碍眼了,这就走了!”

    温起恬在旁扭身享吃,是仔细将王妈妈那些话全个听在心上,叫他不成想这王妈妈还有这好本事,温起恬登时便将王妈妈快快迎坐下来。

    届时又快快给王妈妈递了杯香茶,满脸堆笑:“不敢想,王妈妈竟是对我这般好,是我糊涂,更是我对不住娘,对不住王妈妈这般用心,我是知道起故唤人将我们家保上一保,但是我不知道这其中还这些曲折离奇,叫王妈妈吃气了,是起恬的不是,只不过我那娘子是个厉害人物,任是二弟妹和我屡次出面也不见得见我,再有这里边还有些误会,岳父岳母又极是宠爱她,娘这般岂不是要自个吃晦气吗?”w~

    温起恬是打了心眼,要叫王妈妈说个实话,王妈妈是听着温起恬这般说来,顿时也是觉得心中没底,看着温起恬这眼神便忍不住有些瞥了。

    想方才那些话不过是王妈妈自个胡诌罢了,那钱氏是真真病着,又不肯出门,别说是要将那宁氏迎回来,倒像想是清点钱财,转移才对,想到这处王妈妈便忍不住叹了口气。

    “恬哥儿说得不错,主母去那处可不就是要吃晦气吗,主母也是知道要迎宁娘子回来又几分凶险,老身瞧着既然那宁氏嫁给了恬哥儿你,说什么也要听自家官人几分,恬哥儿又身有童生名头,如今童生稀罕,自然是多少娘子官人盼也盼不来的,可见宁娘子脸上有光得很,恬哥儿又何必要害怕,尽管堂正地去了,到那处扯上两嗓子,你那岳父岳母说什么也要给足你颜面的?”

    温起恬浑似呆住了般,方才叫他听了前段已是叫他险些没跌下来,如今她怎敢叫自个冒这些风险,真真就不怕自个将性命交代到那处了吗?

    “王妈妈聪慧得很,要不然待会那嗓子就让王妈妈替我喊了吧,反定王妈妈情面大,说什么也是能叫他们给上几分颜面,我就不去了,如今我还是在病月里,只怕这一出去就要害了自家娘子,王妈妈辛苦,我定会叫伙房给王妈妈多多熬上几味滋润的补汤,王妈妈时辰不早了,王妈妈还是快些去了吧?”

    王妈妈是万万没想到,这温起恬全不如往日那些痴傻,叫王妈妈可是吃怕,一面是沾着紫檀香椅,是一刻也不敢挪了去。

    温起恬是全见不得王妈妈这般好赖强赖,登时就要唤人将王妈妈请出去时,便是听着孔妈妈欢喜从外边入了进来,看着温起恬可是失了礼。

    温起恬也是欢喜得很,刚好省得让自己气力,索性便打发了给孔妈妈。

    “孔妈妈你来得正好,王妈妈要帮我到通判府上走上一走,我是真真怕王妈妈独个辛苦,索性孔妈妈来了,也是叫王妈妈欢喜的,不如你们二人就一并去了吧,她宁氏再不济也不能为难了你们二位?”

    孔妈妈浑似没听到温起恬那些话,独个快快说来:“成了成了,门外那些佃户讨债的,全个走了,都是托了宁娘子家中功劳,主母听着了,欢喜得不得了,在家中多多备下了酒菜,说是宁娘子要回来了,再有就是要请二叔那家吃个便饭,这几日说什么也不能叫二叔白帮忙,如今主母正是叫恬哥儿那主母房中一聚,恬哥儿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些去啊?” m.a

    在场之人,莫要说温起恬不相信,就是王妈妈也不敢相信,想她前时才诓骗温起恬,不成想片刻竟是成真了,叫她也是欢喜得劲。

    饶是那温起恬还在发愣,王妈妈和孔妈妈是一并将他架拉到了钱氏面前,这才欢喜离去。

    此刻,钱氏正坐在紫檀黄花梨木椅上,嘴擒着口桂沉浆,在看到温起恬正正行到她的面前,这才吞咽下来。

    “你来了,这么个大喜事,我原以为你会快快来的,不成想你这般磨叽,难不成你还怕为娘的骗你不成,想必方才孔妈妈全个和你说明白了,那些个佃户全走了,那还是多亏了你的岳父宁通判出手,前个你究竟做了什么事,你自个还不能摸个清楚吗,如今宁氏没讨回家也就算了,怎地还要叫通判把我说了一顿,你都不知道你岳父是怎么说我的,说我苛待新妇,为难他的女儿,你说说你还有什么用啊,连个娘子你都讨不好!”

    温起恬可是委屈,看着钱氏更是越发低了眼,想这宁氏被他人旁说,听不下去了,就找她爹爹来说叨他娘,也是不怕再伤了婆媳情分。

    “娘,削玉她是个什么脾气,别人不清楚,难道你还不清楚吗,只怕是我要跪在她的面前,她怕是也不愿拿个正眼瞧我的,如今好了,她过来了,也把娘你也得罪了,我看我们还是等她回来,好生教训她一番,也切莫要我们白吃了这顿骂才好?”

    钱氏听是这么听,只不过叫她想起笺上边那些事,便让她忍不住吐了口气,顺带将她身后的云母笺一并放到他的面前。

    温起恬未曾能弄个明白,直到叫他细细看到上边的小字楚楚后,他一个哑口,险些还叫他说不出话来。

    直到温起恬仔细看着钱氏眼神,确认无碍,这才恨恨看向那笺,他万万没想到这宁见习狠心得厉害,说什么要把宁氏带回家时,定要将安良蕤一并带来,一道给宁氏和安良蕤道歉才好。

    温起恬虽说时痴傻,但是自打升做了童生,面子什么的,登时就要挂紧了,且不说安良蕤前时要为她那三哥讨个说法,生生是伤了情分,可想那通判府上,来往门客众多,可一下叫他为两位女子道歉,可不就是要他在同僚面前抬不起头吗,这招未免也太过阴毒了些?

    “娘,你是知道的,这等丢人现眼的事情,我当是不会做的,求娘快快一封笺把此事回绝了,切莫要叫孩儿难堪啊,前时我们便在二弟妹面前吃了亏,如今这番举措,可不就是要我们亲自打了自己的脸面吗,二弟不在,不能好好调教,但是也不能叫孩儿丢了这个脸面吧?”

    这件事钱氏这个做娘可是要比他心疼得很,只不过叫钱氏一想起传话小厮发来的话,便叫她将眉头折了又折。

    “娘往时不就是教导你吗,吃亏是福吃亏是福,如今小半辈子的苦难都过来了,你还怕这点丢人事,我也不瞒你说,传话的小底来报,说是那安少霍亲自和那常州刺史求情这才摆平了这件事,这件事莫要说你错愕,连是我这个做娘的,听着都觉得不可思议,想那安良蕤不声不响竟是有了这些作为,你别说要在通判门前给那安良蕤道歉,连是你还要亲自上门给那安少霍好生赔礼才是,再有叫那梅氏多多消气,也不至于叫我钱氏遣他们家的!”

    怎奈,这件事让温起恬听去后,一个软脚便是叫他跌在地上。

    想安良蕤整日闷在房里,上回又是将那些话说得死死,叫温起恬当时全断了念想,怎地,这还有这一手,可真真是不怕叫温起恬大喜过望,再像这温起斯一道离家出走了吗?

    至于那安少霍,温起恬可不认这个理,明介着带头说话的是钱氏,如今人家怪罪下来,钱氏倒是会得很,全把自家儿子推出去,也不怕钱家表弟知道了,到时再归罪他这个表哥,可见钱氏也是不心疼他这个儿子,要不然也不能叫他吃这些委屈,想到这处温起恬便行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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