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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小说 > 霸气娘子御夫有术咸饭不用喷 > 冬晴松口
    中房东阁处,居老太太如今正依在贵妃椅上,手上擒了一柄寿字折扇,她旁在的茶盏袅出几朵云翳,但很快便被居老太太一道打散,居老太太是越扇着这心中便烦得紧。

    叫她一会是想到居父居水清临走前对自个说得那些话,又是她的儿媳袁氏和自己处的那些日子,居水清是居老太太最宠爱的儿子,往时这袁氏也是她自个为居水清挑选出来的,原以为这日子会过得和旁家过得一样,齐家和睦,天伦之乐,不曾想,在居冬晴不过十岁的年纪里,他们二人还是走到头了,在外边生生是瞒着她自个老婆子写下和离,二人抵是怕自己要看着心堵,也就是在外边住了不见回来。

    故此,这十年来便是居老太太一手将居冬晴带大,这居冬晴也不知可是要随了居水清那个性子,如今竟是要作弄出这些事来,居老太太是明白地吃了袁氏的厉害,自是不想看到子嗣凄惨,只不过她眼瞅着这安良蕤有几分厉害,似那袁氏派来叫她吃些厉害,毁了如今她这个好日子!

    旁妈妈从外边回来,前时居老太太说念叨着喝龙骨花鸡丝汤,旁妈妈不敢怠慢,叫工序烦琐了些,便来晚了。

    “叫老太太久等了,也多是这伙房里边的人手脚不麻利,还请老太太宽宥些,老太太仔细尝尝吧,这龙骨花可好了,闻着汤都是要叫人流口水的!”

    居老太太但是听来,掌眼瞧了瞧,见真真是如此,便叫她忍不住吃上口,也是如那旁妈妈说得般,是个清甜养人的好物。

    “这龙骨花要比往年发得好啊,旧年我们一是等这花开得盛了,正要摘下时便是碰着连绵大雨,说什么也是糟蹋不少,如今养了这么多年,竟还是去年发得最好,这龙骨花原本就是攀附之物,可是它自个也瞧见家中情况,叫依附着我些好啊?”

    原本居老太太高兴,旁妈妈该是附和一二才好,只不过旁妈妈忽是想到安良蕤那个毒舌,这心中便是害得紧。

    “老太太说得是,若是人人依附,当是无后顾之忧,只不过若是他人有心,即便是想要拦也是拦不住的,前时老身正要为老太太取汤时,便是听着安氏说您的不是,原本以为这安氏前时和您说了暖心话,道不该这般对您才是,我是真真听着她说得妖魔,再有杨氏还在面上听着,只不过若真是叫杨氏听去了,这往后想要管教杨氏怕才真真是难了,老太太可是要发话,叫老身给她吃些教训才好,也不至于让她以为这家中无人?”

    居老太太是明白这旁妈想要护着她,只不过她早早有了计策,原本她就是知道的,那安良蕤在钱氏那处受了委屈,往时更是传出她和温起斯的和离,这些事原本都是她的事情,只不过她没想到竟然会叫她唆摆到自己的头上,实在叫她看着可气,不过也还好,终归前时自己告知了那居冬晴,也不至于叫他慌张应对。

    “她能成什么气候,她自个的事情自己得了未必做得明白,钱氏那处又是我的侄媳妇,钱氏公公没了,我说什么那钱氏又是要敬重我的,要不然康生也不会答应的,至于那杨氏还不容易吗,她就是个软根子,别人说什么她都是听得的,像我们前时我步子一软,她哪能跑到哪里去,都是来过日子的,任是我这耳朵边也想清净些,罢了,明早我们赶早些吃午饭,记得做得丰盛些?”

    旁妈妈是听着居老太太这般吩咐,登时错愕不已,饶想着这家中吃气闹事得厉害,只怕是叫她们吃也未必会坐在一处,再有往时也没瞧见居老太太上心这些,今儿是怎么了?

    居老太太是眼瞧着旁妈妈那些眼神,心中便是欢喜几分,她只倒是家里客人要走了,说什么也要叫她好生看些情面,不能叫她到钱氏面前说她的不是才好!

    此刻,安良蕤同那居冬晴叙完话出来,这神情便是一沉再沉,与前时满脸嗔怒倒是显得大相径庭,阿喜是在旁瞧着,这心中便也是不由吃慌了几分。

    “姑娘可是在里边吃了这居五哥的歹毒,阿喜明介着就是说过的,这居五哥不是个东西,姑娘你又何必要淌这趟浑水,叫姑奶奶厌弃,又是惹得这居家人不快,这若是叫主母知道,可不知道要如何发落姑娘你了?”

    安良蕤听得阿喜这些话,这心思便又是重了下,看着阿喜这张小脸,只觉有些生分得很。

    “我做什么事,他们温家人何时愿意搭理我了,也就是温起斯愿意搭理我,但可不就是早叫我吃打了,姑奶奶厌弃不厌弃的,我也无心讨好,只不过阿喜你说,这人怎么会几个时辰之间就转了性格,只怕不是他诚心应付我,要不然也不能这么好转口?”

    阿喜是听着安良蕤说那些话,真眼珠险些没有挣了出来,也是怕听错,阿喜再三问了会,适才听出了安良蕤话中意。

    “姑娘你说得是啊,这居冬晴早自己要做个东西,要不然当初也不能叫那杨氏生生吃打跑回了娘家,若是不是那首作执意戏耍他,他又怎会念叨起杨氏的好,只怕是顾念着杨氏有两分家世,只不过姑娘这些事情我们还是不要议论得好,这终归还是在姑奶奶的府邸,这若是再被旁人听见去了,到时在主母面前多多说姑娘你的不是,那可真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饶是听得阿喜这般说来,安良蕤登时也是顾及几分,只怕这件事让杨氏知道了欢喜,到时今晚也是饶不了她了,想到这处安良蕤便和阿喜打发着回房睡去了。

    次日,安良蕤一早便醒了,她惯是照常取了本诗卷坐在一石椅上默读,只不过不多会便是等来了杨氏前来。

    那杨氏是瞧见安良蕤这般清闲,想来定是大事已成叫她三两步便是来到安良蕤的面前。

    “可是二嫂嫂得了谋算,叫我那官人松口了,我就知道我那官人惯是个听长辈说话的,如今事情也算好起来了,夫妻间的大起大落也算过去了,往后官人也就能和我好好过日子了,这可都是二嫂嫂的功劳啊,往后我若是生养下孩子,定要叫他好好敬爱二嫂嫂你,也不枉今儿个二嫂嫂为我费了这些口舌呢?”

    安良蕤是听着杨氏说话全不是个滋味,更是不敢看那杨氏,明介着往时她说自己如何如何委屈,如今待得那居冬晴是不领情了,便要追着首尾叫他全她回去,这番出尔反尔才是叫安良蕤大开眼界的。

    “五弟妹怎知要成呢,这若是不成,五弟妹难道就不求和离,难道就要受我那五弟一辈子的气,都说五弟妹家门清明,父母更是恩爱,不纳妾室,怎地到了五弟妹这处就是放松了自个要求,你也是不怕再让杨父杨母瞧见了心寒吗?”

    杨氏如何不明白安良蕤那些话,前时她也是说过的,她欢喜这居冬晴,若是不然依着父母情面她早就是另嫁他人,如今能求得半个好来,她又怎舍得看她要成这般境地。

    “我也是知道二嫂嫂家中清流,家中更是有哥哥中了秀才,再是有常州刺史做大姐夫,往时二嫂嫂的名气也是传到这处来的,我是真真羡慕二嫂嫂的,但我是知道的,寻常女子就该有女子的本分做事,我是家中最疼爱的女儿,该有撒泼也该有别扭,到了夫家也没能改去,可这不就是我一个平凡人该有的模样吗,如今我也想明白了,官人想要同僚看得起,也是对的,他不是我爹爹做不得他那般对我好,他若是想要再娶,我顶多就是多忍些,宽待些,家庭和睦些,便是知足了,二嫂嫂看不惯我这副模样,我也当是明白的!”

    安良蕤许也不成想这杨氏会说出这番道理出来,若是换做那些仔细人和她说话,安良蕤断是相信也不愿相信的,只不过由她这个大大咧咧欠缺思考的人儿说出来,却要叫安良蕤自愧不如。

    她口中说得平凡人,何曾安良蕤她不是个平凡人,道是他人眼瞧着她的身世家境,也从未见过这背后的酸楚,怎地这寻常苦楚,唯独是安良蕤越发觉得吃不下了。

    若是那温起斯当初能多敬她一分爱她一分,也不会叫她这般心寒,再有就是出了小李氏那档子事也全不见他为自己说两句好话,小李氏惯是个如梅氏一般不声不响之人,安良蕤每每看见她,便是怕得吃紧,可是那家安良蕤倒现在还是不敢回的。

    “二嫂嫂你这是怎地了,怎地还要叫苦起来了,这清早光天的,这若是被他人瞧见说个不吉利,怎地好啊,二嫂嫂快别哭了,二嫂嫂既然帮了我,那我必定也要帮二嫂嫂的,可是二嫂嫂受了什么委屈,我这个做弟妹一定要帮你讨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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